恰在这时,范忠胜陪着刘松从种植基地那边缓缓走来,看到这一幕均是一怔。
刘松不认识白老爷子,但是范忠胜却知晓这位白家族长,笑着问道:“白老,你这是?”
白老爷子掩面长叹:“家门不幸,这逆子纯粹被惯坏了,如今我也约束不住。”
白如诗冷冷盯了妖艳女人一眼:“让她滚!爷爷你若真是陪我过年,就别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
说罢,白如诗转身就走,径直回到她居住的小楼。
白老爷子长叹一声,看着跪倒在地的白景春,摇了摇头,但凡这家伙争口气,他又何必把家族大权交给兰姨?
范忠胜摇摇头:“反正白家不缺他一口吃的,养着吧!”
说完范忠胜和刘松也不理会白家人,直奔主楼而去。
白老爷子愣了片刻,无奈摇头:“你们把他扶回去,暂且在卫州找个地方住下,等如诗气消了再说。”
商务车上下来两名白家保镖,一名扶起妖艳女人,另一名使出吃奶的劲,脸憋得通红,却硬是扶不起白景春。
白老爷子一愣,四下张望,可惜祝家庄园内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有主楼客厅内传出电视的声音。
一道声音传入耳中:“既有错,当惩罚,且让他跪一天再说!”
白老爷子悚然一惊,虽然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却也知道和祝家有关。
想想当初他在祝家见到多少大人物,哪一个都是白家招惹不起的,虽然白如诗嫁入祝家他知道,但这绝不是他在祝家放肆的底气。
无奈摆手,示意保镖先把妖艳女人带走,白老爷子背着手缓缓走向侧楼。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透过格扇门,却看到白如诗怔怔坐在桌前,盯着兰姨的遗照泪流满面。
虽然祝红阳可以带她回溯一生,再看到兰姨的音容笑貌,却终究不能让兰姨死而复生。
白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如诗,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终究还要继续活下去,爷爷希望你能走出往事阴影。”
白如诗擦了擦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原本还想回江南一趟,想不到爷爷却跑过来,是如诗不孝!”
回想薛明转达杨宣武的话,白老爷子苦笑不已,他敢不按时间过来吗?
不过这些不能和白如诗说,白老爷子也勉强振作精神问道:“怎么样?在祝家过的快乐吗?”
想想在圣天大陆的生活,白如诗终于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我过的很好,每天除了练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老爷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祝先生呢?”
白如诗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出去了吧、”
闹腾成这样不见祝红阳出来,显然根本不在祝家庄园。
白老爷子道:“这次爷爷过来,带了不少年货,去搬下来吧!”
爷孙俩重新下楼,却看到白景春依旧跪在门口,白如诗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让他走吧!”
白老爷子无奈苦笑:“原本以为是祝先生惩罚他,看来不是,让他跪着吧!”
白如诗一愣,抬头望向三楼顶,正对上樊二娘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由得心头狂跳。
樊二娘出手,只怕祝红阳求情都未必有用。
几名保镖从商务车上搬下来一堆箱子,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
白老爷子亲自取出两个盒子打开:“如诗,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糖,这是小年必备的芝麻糖,都是自家人亲自收集材料制作的。”
白如诗眼中含泪,笑着点头:“谢谢爷爷!”
搬着年货进入主楼客厅,白如诗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音量未免太大。
樊二娘飘然而下,伸手关了大屏幕:“我饿了!”
武金凤斜了樊二娘一眼,扔掉遥控器:“我也饿了!”
白如诗哭笑不得:“娘,姨母,你们尝尝,这是家里自己做的糖!”
樊二娘伸手取走芝麻糖:“今日小年,就该吃这个!”
武金凤却接过桂花糖:“我喜欢这种味道!”
白老爷子愣愣看着紫裙金袍,被两女强大的气场压制的一声不敢吭。
旁边的范忠胜和刘松却松了一口气:“这边大概也没有厨师吧,我安排那边送过来。”
等到种植基地那边送来饭菜,几人刚坐下来,杨宣武带着薛明走进来:“那小子正在回来的路上,等他回来再开席吧!”
白老爷子总算看到个熟悉的:“杨老哥!”
杨宣武淡淡点头:“既然来这一趟,就把所有事情处理好!”
“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果真管不了,交给孙女婿管教,也未尝不可!”
白如诗瞪了一眼杨宣武:“杨爷爷,你净说胡话!”
杨宣武轻轻摇头,说出一个名字:“曹武耀!”
白如诗沉默了,曹武耀和徐若琳名为兄妹,但是不仅没有亲情,反而有不少过节,甚至徐若琳返京完成母亲遗愿时,身边护卫邹利曾经揍过曹武耀。
但是曹天龙死后,徐若琳还是默许把曹武耀带进圣天大陆,如今每天种菜养花,只要耐得住寂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相比而言,白景春和她虽然有血缘牵绊,但真的没有任何亲情,反正这家伙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或许扔到贾芳桃的花园去,也是一种选择。
樊二娘笑吟吟看了杨宣武一眼,想用这些关系来牵制祝红阳,大概要落空,笑道:“我同意,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跪一天再说!”
祝红阳带着楚星智下车,看到门口跪着一个陌生人,愣了一下也没多问。
家里仨天武者呢,樊二娘、武金凤、南星火,谁有本事到祝家庄园兴风作浪?
反倒死皮赖脸跟着过来的郑老爷子惊呼一声:“白景春?”
祝红阳不解问道:“白景春是谁?”
郑老爷子撇了撇嘴:“江南着名的纨绔公子,宁可混在风月场所不回家的白景春,白如诗的父亲,不过现在这年纪,也该称为老纨绔吧!”
谁?白如诗的父亲?
祝红阳有些傻眼,真要论起辈分,他是不是该喊一声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