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姑娘离开的轻快背影，院子里剩下的两人嘴角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笑意。
但回神……
裴宴宁一张不辩雌性的妖孽面容上，嘴角勾起的弧度就深了几分。
“开个价？”
顾四：“……”
“我怕你出不起。”
真不是小瞧你，你四哥的身家虽然都现在不在身上，那也是积攒了好几百年的。
徒子徒孙的孝敬就不说了，就算是之前的十年，那手下M组是干什么的？孝敬了他多少？
虽然有的落入了顾家手中，有的不知道落入谁的手中了，但总还有几个留着等他回去让他们重见天日的。
裴宴宁挑眉，嘴角的笑越发带着几分邪气。
“你倒是说说看，要多少能滚蛋。”
顾四轻笑一声，抬起修长白皙的手将带着的帽子放了下去，露出一张如冰玉雕琢过的脸，他嘴角还轻轻的勾着笑。
柔和的恰似冰雪消融。
顾四好笑。
“您觉得这张脸，值多少钱？”
裴宴宁心中惊骇，垂眸间有杀意弥漫，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你是顾四？”
脑海中倏然浮现刚刚灵曦离开前的那句——
故人相见？
M组的组长，一般人是见不到他的面的，就连照片资料都是绝密，而恰好眼前的这两位就有曾经再W员长跟前见过面，而且还同桌过。
面前的人和他记忆中的那位很像。
同样出色的无可挑剔的五官，但记忆中那人虽然外表却是惯常玩世不恭中带着几分不羁，但却是身姿挺拔，举手投足见难免能看出些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素养。
可眼前这位……
整个人都似是从骨子里透着一种漫不经心，举止投足间都是矜贵优雅，一身清贵气质。
但——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还是确定了彼此的身份，裴宴宁倏然笑了，但转瞬就黑了脸。
“艹！”
他上前一拳就打过去。
“顾老四你特么禽兽啊！
你比老子还大吧！
你怎么有脸。
我家小公主你怎么下的了嘴？你不怕天打雷劈吗？”裴宴宁脸上的笑都已经维持不住了。
顾四下意识的避了一下，心里面有些虚，但转瞬就理直气壮起来。
“要劈早就劈了，还等你说？”
“你还有理了……”
“我怎么就没理了，那些毛头小子能比得上我？姓宴的你讲道理行不行？哦不，爹你讲讲道理行不行。”顾四委屈，他也不敢真动手。
这可是她媳妇的爹，亲的。
裴宴宁脸更黑：“老子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别乱认人，我看你眼神儿不好我给你治治，省得以后出门认错人。”
高手过招，眼花缭乱。
灵曦捧着一碗羊肉汤，坐在小书房的门口的长条凳上，瞧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其实还挺淡定，小口小口的喝着羊肉汤。
但——
下一瞬，看见眼睛上顶着一个黑眼圈的顾四委屈又可怜的跑过来躲到自己身后，她就没法儿淡定了，眼巴巴的看着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人。
“您干嘛打他脸啊！”
裴宴宁：“……”
他自己撞上来的，他找谁说理去？
“宝贝儿你一边去，我和他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