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明白他的意思，也赞同。
可能因为她是灵族，这让他有种天然的好感。
至于直接问灵曦的事情，三千位面芸芸众生，几万万亿人口，哪儿就那么巧合呢！
但是——
他还是有些纠结。
一句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妖王在这边纠结，灵曦已经抱着被子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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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四回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多，灵曦睡醒一觉，正窝在被窝里面不想动，看他回来，挣扎着坐起身，眼巴巴瞧他。
湿漉漉的眼，带着刚睡醒的迷茫，整个人又乖又软。
顾四擦头擦的动作一顿。
要命！
他咳了一声。
“醒了？”
灵曦点头，嗯了一声，好奇看他，“看见人了？”
闻言，顾四面上的表情一眼难尽，顿了顿才道：“就是那天上咱们家的那个男的。”
他见灵曦疑惑就补充。
“他以前应该不叫这个名字，可能是后来改的，改成GEM的革。”所以顾四之前听裴二叔提起这个人，一时间才没对上号。
“他不是个好人。”
灵曦说的很肯定。
她还记得之前他到他们家的时候，离开那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再结合裴二叔说他是自请调任到大槐树村的。
灵曦就觉得他说不准在憋着什么坏呢！
顾四哈哈就笑。
“嗯，不是好人。”他点了点灵曦：“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吗？”
顾四的表情一眼难尽。
顾安革这位顾书记的派头很足，先不提他像是掐好的时间似的，晚了半个小时才在村口露面，就是后来……
也是一个一个和村民握手，还握一个喊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裴瑄正从外面进来听这话接了句：“噗，妹夫你还没说，他还带着手套呢！”
顾四：“……”
不是正要说嘛！
“你们说他是不是有毛病，他特么知道人家辛苦了，不干脆散了让各回各家，还磨磨蹭蹭的站在雨里面说这说那！
他自己穿着雨衣雨靴不怕，村民们可有的连蓑衣都没。”
裴瑄吐槽完，裴瑾给了句评价。
“形式主义，不像是个多靠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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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握手慰问闲聊活动后，顾安革解散了村民们，却留下了几个大队干部，新官上任三把火，顾安革到大槐树村大队部的第一天，还下着蒙蒙细雨，他自己就将这把火给点燃了。
当是时——
他正在和大队长几个生产队的队长会计等拍桌子。
“不下地不上工，这是什么？
这事资本主义作风，这是在喝社会主义的肉，吃社会主义的血，这种人要坚决抵制，要改造，对劳动改造，就应该让他们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洗掉那一身资产阶级的坏毛病……”
放下手中三队的账本，又翻开了四队的，刷刷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
“妇女怎么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四大队，对就是说你们……”他翻着记工分的小册子，将桌子又拍的啪啪响：“你们村的女同志呢？
从头到尾地里面的工分，就没有一个女同志！
她们这是什么？
什么你们不让她们下地，你们这是剥夺她们为社会主义奉献的机会，这是享乐主义，资本派作风，这是要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