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足，说的是学生。
能称得上他学生的，当然不是真的他教过什么，可能只是在他手底下，这么说吧，当年的M组训练出来的那几批，都能称得上自己的学生。
实际上呢，绝大多数，和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顾四往外盛鸽子汤的手都没停，给灵曦分了一只，放在一个二大碗里，让灵曦坐在旁边慢慢吃，剩下的全推给裴宴宁。
裴宴宁瞧他这样，觉得这么说没意思，改口道：“探险队待着没意思，我到底也不是……”不是真正的裴小叔。
裴小叔当时对这份工作有多少感情不知道，但是现在变成了裴宴宁，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上次回家，见到灵曦，他就不想再外面这么漂，再过那种几年都见不到闺女的日子。
说不准再这么下去他家孙子孙女都不认识他。
因此，这次回来……
他就动了心思，想要换个清闲的单位。
“想要回家那边，可咱们那边是真偏远，我这个正厅级真不好安置。
机关单位不能去，进去闲不下来，那是本末倒置了。
刚巧叫我碰上了这S国专家。”
那专家是请来做什么的？
年前国家给机械厂配发了一批先进的机床，那是从S国引进的，但怎么摆弄都安装不上去，没法儿使用。
请他们来就是安装调试，再加上交流学习的。
S国，老大哥嘛！
国内的好些技术都不如人家这是事实。
顾四懂了。
“你看上了县里面的机械厂？”
那机械厂是省直属单位，厂长也就是正厅级。
裴宴宁就笑：“好好的，我去当什么厂长，干嘛挤掉人家的位置，再给多配一个副厂长嘛！
我对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要管的厂长没兴趣，下面有管思想教育的，有管生产的副厂长各一个。
我么！
管科研行不行？
自愿支援国家建设嘛，正厅自请降级当个副厂长谁能拦着我？
到时候……
有对S国专家的这层救命的交情，到时候有些就好运作了些，学习人家安装学习机器原理，那是不是就能自己制造？科研这个方向的总要有人管着吧！
我管着他们就成，和纯粹的学者在一起，省事儿。”
还别说……
这操作性还是很强的。
糊弄着从S国专家那边掏出些东西，学到的就是自己的，咱们国家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学者教授研究员，能自主研发生产了……
这得是多大的诱惑？
这么个馅饼儿他已经摆在前面吊着了，裴宴宁只要等着，再稍微透露点自己想要为社会奉献为国家贡献意思，后面自然有人推着他往他想要的位置去。
当然这还有个前提，是裴宴宁不得不从探险队退下来。
这点裴宴宁自己就做到了。
顾四没点破，他摸过裴宴宁的脉，胳膊上的伤确实是严重了些，按着现在的医疗水平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可能不能再像是以前那么灵活了，那就不能呆在探险队。
想到他对自己这么狠也怪可怜的，顾四就道。
“你这事儿要是真成了，有地方住，我就带着灵曦跟你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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