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理说爸这次救了S国专家是立功了，应该是升一升。
可要是真调过去，爸和厂长平级，当厂长是平调，但实际上这边的探险队是直属的，那机械厂是属于省里的，还是降了。
按着爸之前决定的，他只想当个单纯的副厂长，那这就等于将了两级。
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说到这里，顾四就笑。
“看着吧，爸他吃亏不了。”
就算裴宴宁说自己愿意，那上面也不会亏待他。
事实也是如此——
S国人办事很效率，裴宴宁当天晚上就被谈话了，具体谈的什么谁也不知道，灵曦和顾四他们也没问，但明显能感觉到裴宴宁的心情好像挺愉悦的。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之前找裴宴宁谈话的人又来了，然后裴宴宁整个人都放松了。
可见，事情是成了！
裴宴宁私下和灵曦说，是北省机械总厂副厂长，级别不变，这个机械总厂的位置，就是老家所在的积云县的那个机械厂。
另外还有什么秘密任务，具体是什么涉及保密协议，裴宴宁没说，灵曦和顾四他们还真没打听，不过，估摸着就是榨干人家身上的知识，变成自己的这一类的。
裴宴宁出院这天，老黑同志开着车过来接的，脸上的表情臭臭的，不知道谁欠了他多少钱，对裴宴宁也不阴不阳的。
裴宴宁只当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时间长了老黑就奇怪了：“你换单位那事？你不知道？”
裴宴宁就奇怪看他一眼，老黑就炸了，要是裴宴宁知道也就算了了，要是不是……
“艹！
谁干这缺德事儿？”
好好的直属厅级干部，就变成了副厅级，而且还不是直属的了。
这得多憋气？
他一肚子的话，但看着裴宴宁还在看他，老黑就忍了忍脾气，心说自己都气成这样了，那当事人得多委屈？
再看着裴宴宁吊着胳膊，还要强撑着回去和人交接。
他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
慢慢的他就不说话了，似乎是生怕让裴宴宁心里不舒服似的。
裴瑄坐在副驾，灵曦坐在顾四和裴宴宁中间，裴瑄什么表情不知道，但是灵曦差点儿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
探险队办公的地方在一处三进的四合院。
裴宴宁回来的时候，有人迎接，一路将裴宴宁簇拥着进了办公室，而他的办公桌上，正放了一份任命文件，就是任命他接任北省机械总厂副厂长的。
裴宴宁随意扫了眼，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个大老爷们眼睛红红的抹眼泪。
裴宴宁挑眉，“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
‘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是发展一枝花，哪里能开往哪插。’
在哪里为人民奉献为社会奉献都是一样的。
现在组织需要我，就是我的荣幸。
你们这觉悟……
再这样红眼睛，出去别说是我带出来的！”
他这话说完，现场挺沉默的，外面却传来啪啪啪的掌声，人群自动散开，一位老同志走进来。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