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这是睁眼说瞎话。
顾四确实是配了药包，但是配方她也是清楚的，但……
做什么要说给林绯音听去？
“这样吗？”林绯音听说是顾四配的，很惊讶的样子，她听说顾四只是裴宴宁给灵曦找的小白脸来着。
不过想想养牛羊多的人家说不定有些处理这个的土方法，林绯音转瞬心里就平衡了。
她就又跟灵曦聊起其他的，说什么呢？
说诗词歌赋说古今名着，说她最近看哪本哪本若有所悟，说她读到哪首诗的时候只觉得满是共鸣。
灵曦：“……”
灵曦并不想要跟她聊那些。
而且……
自己可是一个没有上学过的姑娘，灵曦眼珠儿一转，就一脸迷茫，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林绯音说着说着见灵曦不接她的话茬，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瞬间就有些心虚。
“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书中的裴灵曦就是个大才女，古今诗词古典名着，信手拈来，是帝都大学有名的才女。
既然这个裴灵曦就是那个裴灵曦，而且这个裴灵曦的爸爸还是裴宴宁，那林绯音下意识就觉得眼前的灵曦应该更厉害，至少也是才冠古今。
那既然这样，自己这个临时抱佛脚看书的半吊子，被挑剔一下，讲出来的说不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呢！
灵曦摇摇头，“你说的很好啊，可是……”
“可是什么？”
林绯音心瞬间提起来，脸上表情还带着些紧张。
心中还想着，得亏自己还没来得及和莫轩哥哥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要不然那不是糗大了。
灵曦就很不好意思。
“可是我听不懂啊！”
林绯音：“……”
！！！
“啥？”
她说什么？
林绯音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灵曦看她震惊的样子，心里面笑了一下，开口却支支吾吾。
“我，我说我……
我没上过学，我……”
后面似乎很难堪，难以宣之于口的样子。
林绯音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她看着羞愧着低着头的灵曦，心里面忽然间就升起了一股子优越感来。
“你没上过学啊！”
她这么感叹了一句，她看灵曦这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连忙捂住了嘴，“那什么，啊，哦对，你平常在家都干什么？”
她一直以为灵曦寻常在家都是捧着一本书端着一杯清茶，书香茶香氤氲中，岁月静好。
但是告诉她裴灵曦不识字，这乐子就大了。
灵曦眨眼，她低头在茶几下面拉出了一个抽屉来，那是她给三小只做的春装，才做了一半。
林绯音看着那针脚细密的小孩子衣服，心里面的感觉……
一言难尽。
书中那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现在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家庭妇女，她真挺难接受的。
不过，这样的家庭妇女，对自己来说是没有半点儿威胁的，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只要自己一点点的将她的美好形象从莫轩哥的心目中掰过来也是没事的吧！
原本林绯音对于伯永让自己干的事情，她还有些踌躇，但是此时此刻心里面瞬间就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