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一愣这会儿子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们可能说到两岔里了。
他咳了一声，带着一丢丢试探的语气问：“媳妇儿你不觉得这里面脏兮兮的吗？”
灵曦偏着脑袋。
她注意力全在那血色的池子最中间的那株古古怪怪的莲花上面了，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注意它到它到底是不是脏兮兮的。
听顾四这么一说，她就在四周打量。
还别说确实是不干净。
池子四周还好，还能看见玉石铺就的地面，但是其他的地方灰乎乎的盖着一片泥垢，应当是时间太长了，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尘落到了这地面上，看不清这地面原本的样子了。
灵曦就很赞同的点头。
“确实是不干净。”
顾四：“……”
顾四这回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灵曦的脸色了。
她看着那血池子眼中的欢喜都不加掩饰了，看向四周地面却平静，只是自己在说脏的时候，打量过去的，顾四敢肯定他们说的脏不是一个脏。
他嘴角抽了抽，心里面安稳了，但还是从背后抱着人整个儿都挂在她身上，下巴搁在她肩头，然而这么着瞧过去，顾四就愣住了。
因为从灵曦这个视野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一朵莲花，白玉无瑕莫如是，因着多了这朵莲花，再整体去看那血色的池子，都不觉得可怖了。
瞬间明白什么得顾四：“……”
幻阵！
灵曦不明所以就扭头就见四哥一脸牙疼的表情，她抬手摸了摸他下巴，“怎么了？
那个是什么？
我想吃。”
顾四：“……”
牙更疼了。
媳妇儿你考虑一下你老公我看见你里面对一个咕噜噜冒泡的血池子，脑补着里面多少个骷髅头，在这里喊着想吃的场面吗？
顾四尝试着给灵曦解释解释，但问题是灵曦根本看不见啊！
你眼前的是幻阵，是咕噜噜冒泡的鲜血池子，灵曦的眼前最多就是一个血色的池子，里面血色的莲叶，如玉的莲花还有浓郁的生命气息，哪里就有什么血液的那种腥臭味儿了。
灵曦听他说两句就一脸同情，抬起小手手在他头上抓了两把，“那还真挺恶心人的。”
说完就话音一转，“这谁弄得这里，竟然还能将你都骗过去了。”
她笑嘻嘻的这话还带着打趣。
灵曦记得顾四说当年他一二百年容颜不老，被最亲近的徒弟背叛，遇袭后陷入沉睡，处于假死状态。
顾四翻看过顾家先人留下的手札，那时候顾家祖先为了将顾四藏好，给他弄出了个陵墓，后来不知道谁就传出了那陵墓有着长生不老的秘密。
仙人墓的传言就这么传出来的。
灵曦听着唏嘘，但想想顾家那位先人能以一己之力将顾四的‘尸体’偷着藏在顾家禁地，而他自己还能故布疑阵弄出个这样的陵寝，将满江湖的人耍的团团转，说明什么？
说明他特别有能耐。
顾四闻言嘴角一抽，顾四特别想说他看见血池子想的就是媳妇儿要是看见了万一要是觉得自己变态害怕怎么办？
他哪里有心情去想着血是不是幻象了。
可这么说难免就有点儿找借口的嫌疑。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媳妇儿你想吃莲子？四哥这就给你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