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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之际,沈乐菱才从定北侯府的后门离开。

今日和丁家有了冲突后,前门想必早就有丁家的人盯着了,因此就连来的时候,沈乐菱都是按照段骏泽信中所言,从后门进来的。

由于檀云不能移动,沈乐菱未多思考,便将丝雨留下照顾她了。

顺便也让檀云长长记性,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受这么重的伤吓人。

段骏泽从前门大张旗鼓地带着丁满的尸体,往前院方向走去。

丁满死后没多久,段骏泽便派人去了丁家,也不找丁丞相或做着个三品闲官的丁岩礼,而是直接找的丁墨语。

消息传到丁府的时候,丁墨语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爹丁岩礼的大腿哭,“父亲,你可要给儿子做主啊!”

丁岩礼虽然已过不惑之年,看起来依旧丰神俊朗,年轻时定然也是个翩翩少年,他嫌恶地看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二儿子,忍住一把推开他的冲动,道:“行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先起来再说!”

丁墨语还没得到父亲的准话,依旧在那里鬼哭狼嚎,让丁岩礼救救他。

丁岩礼的眉头越蹙越高,显然对这个儿子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要用尽了!

倒是一旁的丁墨繁看不下去,伸手去拉丁墨语道:“二哥,父亲让你先起来,你便先起来吧!”

丁墨繁虽然今年才十五岁,但自小聪明,丁岩礼为了培养他花大价钱请了不少先生,虽然年纪还小,不管是文学还是武功,都是上乘。

他手中暗暗用了力,丁墨语感觉自己被他抓到的地方定然已经红肿了。

就这样丁墨语在弟弟的威胁下,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起身后还在丁岩礼没看到地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丁墨繁。

这个弟弟惯会在父亲面前卖好!

随后又开始哭嚎:“父亲,儿子真不是故意的,那段阎王家的小厮先踢我的马的,我当时在马车里差点就摔下去受伤了!丁满也是为了救我才打了那个小厮的!没想到那段阎王来了后,二话不说可就将丁满打了一顿,还威胁我,最后还不解气,将丁满给带走了!”

丁墨语将事情改了个七七八八,但在场的丁岩礼却十分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气道:“你什么都没做,那段世子的小厮会去踢你的马?”

丁墨语理直气壮地点点头,还不忘开口强调道:“是啊是啊!他还当众打了儿子一巴掌呢!”

丁岩礼看他如此肯定,以及左脸的红肿,不由得产生了怀疑,难道这次真不是儿子的错?

这时,丁墨繁看见门口出现的一个人影,快走两步到了门外。

他的贴身小厮丁木,小声地将自己刚刚打探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丁墨语见情况差不多了,还拿出自己带血的一颗牙,哭诉道:“父亲,那段阎王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连儿子都打,甚至大街打断了儿子的一颗牙,父亲,儿子好疼啊!若是这事不解决,儿子怕是在这京城没脸再带下去了!”

丁墨繁便沉着脸进了屋的时候,丁岩礼已经被丁墨语成功将火拱了起来。

“哼,二哥!你是没有招惹段世子,你不过是在大街上纵马差点压死人,段家小厮为了救人是踢了你的马,可马车也只是顿了一下 ,你却让丁满将人打成重伤,还在大街上扬言要将人丢去喂狗!二哥,段世子只是抓了丁满已经算是给祖父和父亲面子了!”丁墨繁将事情的经过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丁墨语急道:“你胡说!”

他看了眼脸色已经黑掉的丁岩礼气道:“那小厮又没穿定过侯府的衣裳,我当时根本就不知他是段阎王的人,再说,段阎王不仅将丁满带走,走之前还威胁过我,一定会来家里找祖父聊聊。”

“更何况,我再怎么不对,也只是打了他的小厮,也是丁府的二公子,他居然当众大打下了我的一颗牙,他定国侯府就能如此无视我丁家吗?”

丁墨繁气道:“将人打了后,说着是丁家内部的事是你吗?段世子当众质问,丁家是不是想将定北侯府纳入到丁家。二哥,你知道这话莫说传到圣上耳朵里,就是祖父那边,怕是我和父亲都难以保得住你!”

丁墨语有些惊愕,这话这么严重吗?

如今定北侯不仅手握三十万段家军,关键是在武人之中的名望几乎是到达顶点,哪怕有哪个皇子得到了他的支持,除非想要谋反,那也得暗戳戳的私下来往。

摆在明面上,无疑是在对圣上说,儿臣我已经得到定北侯了,其实随时想反就反,如今不过是看在你是父皇的面上,将这皇位多让你坐几日罢了。

这种情况下,段骏泽当众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将丁家放在火上烤!

丁岩礼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些,在丁墨繁的提醒下,明白了过来。

气得他立刻喊人要动用家法,亲自押着丁墨语上门赔礼。

可不想,这时,门房那边便将段骏泽的帖子送了过来。

里面的内容也十分简单,让丁墨语亲自去定北侯府将丁满接走。

丁墨语一听帖子是让他去定北侯府,立即吓得就两腿一软,口腔里掉牙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抱着丁岩礼的腿哭道:“父亲!父亲,那段阎王居然还要儿子去定北侯府,他这是要给儿子好看啊!父亲你可要救救我啊!”

丁岩礼一甩袖子,冷着脸不置一词,任由他哭嚎。

丁墨繁则劝慰道:“二哥,你先别哭了,这是好事!”

丁墨语此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有些发狠地看着这个多嘴多舌的弟弟道:“好事?这么好的事不如你去!”

丁墨繁一怔,心中也有了火气,不再看直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是对丁岩礼道:“父亲,既然段世子让人送帖子给二哥,想来这事便打算大事化小,是两府的少年郎之间的小摩擦罢了。儿子猜想,这事段世子也不想闹大。”

丁墨繁这么一说,丁岩礼朝他和蔼地说道:“你说得有理。”

说完又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丁墨语道:“没听见你弟弟的话吗?还不起来?”

丁墨语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还顺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确定的问道:“段阎王真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