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知晓此事时,韩先生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只在他大营之中留下了一封信。
定北侯看后,怒火中烧,当即派了两队人去追,肖将军带队往西北韩先生的祖籍之地而去;秦将军则带人去了京中方向去了。
大军之中没人怀疑定北侯此等安排。
一来这两位将军假期多,以沐休之身,正好去办这件事。
二来,所有人都在猜测,定北侯派这两位将军去,定然是想让他们将韩先生劝回来。
不然军中那么多人,随便派人小将去不就成了。
还不是因为这两位将军和韩先生一样,跟在定北侯身边多年。
最终,在韩先生离开一个半时辰后,秦、肖二人也出了军营。
......
另一边,沈乐菱在定北侯之前,问清了呼延劳吉的行踪。
第二日一早,呼延劳吉出门后,在客栈的大厅之中,便又见到了昨日那个关窗的少年。
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乐菱微微冲他点点头。
呼延劳吉也朝他颔首示意,随后索性走到了沈乐菱的桌前,行云流水地行了一个中原礼后,“这位兄台,我们可是曾经见过?”
沈乐菱起身拱手回礼,十分大方的回应道:“昨日在北临客栈不是见过吗?”
呼延劳吉听后,眉头刚要皱起,他要听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便听面前才到自己胸前的小公子,歪着头,小声地说了句:“呼延王子。”
呼延劳吉身后的人立马警惕地上前,挡在了自家主子的身侧,目光凶狠的盯着眼前这个小公子。
沈乐菱身后的护卫也毫不胆怯地站上前来。
呼延劳吉见状,眉间的褶痕松缓开来,脸色也稍显柔和些,朝沈乐菱微笑了下,“这位兄台说笑了。”
沈乐菱悠悠道:“或者王子喜欢宋某直接称呼您为呼延劳吉?”
场面因为沈乐菱的这句话,一时变得更为紧张了,坐在他们周围的客人,有那眼力劲地已经赶紧溜走了。
小二和掌柜则苦着脸,不敢上前,这些人不是拿着刀就是腰间别着剑的。
借他们俩胆,他们也不敢啊!
忽然,呼延劳吉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看向沈乐菱的眸色变得深沉了几分,但很快恢复如常,只听他朗声说:“本公子姓陈。”
沈乐菱从善如流,“陈公子。”
见呼延劳吉点头后,又指着凳子道:“陈公子还未用早膳吧,不如一起?”
待呼延劳吉坐下后,一直缩在一旁的小二和掌柜才长舒一口气。
待沈乐菱招手时,小二又尽职尽责地小跑了过来。
二人坐下后,呼延劳吉便试探道:“小兄弟姓宋?听口音。不是北境的人吧!”
“在下宋菱玉,江南人士,第一次来墨连城是家兄派来历练,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做些生意。”
“哦~”呼延劳吉尾音拖得极长,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江南之地果然人杰地灵啊,幸会幸会。”
“在下只是一介商贾罢了,陈公子才真乃贵人。”
“不敢不敢。”\\\"呼延劳吉摇头晃脑的摆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宋兄弟,第一次来墨连城就能认出陈某,怎么可能只是一介商贾呢!”
最后一句,已经带了浓浓的讽刺了。
沈乐菱依旧面不改色,笑着说道:“不满陈公子,在下确实只是一介商贾,只是近些年来生意做得不错。这次来墨连城也是为了谈成一笔大生意罢了。”
“是吗?”呼延劳吉的眼神,变得越发的深邃,声音也不由得压低了几分。
沈乐菱听了,只是微笑颔首,便不再多言。
“不知是什么要的生意,能让宋公子认出陈某呢?”
呼延劳吉问的很直白,丝毫没有给沈乐菱回避的机会。
沈乐菱微微抬头,看向呼延劳吉,笑着回答:“因为在下想做的生意,就在墨连城外!”
她最后一字说得极轻,若不是呼延劳吉就坐在她身旁,怕是也听不太清。
墨连城已经是大魏最为边界的城池了,还往外,那不就是草原了吗?
呼延劳眉梢微挑,“宋公子年龄不大,但似乎胆子不小啊!”
“陈公子过奖了,不过是讨口饭吃了罢了。”沈乐菱依旧淡笑,只是语气之中带着一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