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谁晓得。
楚询身上也弥漫起一股场域，并且比起盖亚的力之法则还要恐怖，笼罩之下，可怕的剑意在虚无中游走，宛若有无数看不清的虚幻薄剑在贯穿力之场域，与之对抗，而这个过程仅仅持续一个呼吸！
“嗤！”
盖亚身上穿着的宽大衣袍瞬间弥漫一道裂缝，眼角余光撇下时瞳孔微微收缩，裂开的衣衫下竟浮现一滴血液，那是被剑气贯穿，不仅仅是一处仅仅在刹那之间，身上多处全部弥漫伤口以及锋利的剑气。
“噗！”
肩膀上，小腿上，腹部，胸膛，脸颊，眼皮上顷刻间划过无数细弱的痕迹，豆大的血珠都在溢出，他骇然道：“剑道法则圆满！”
“轰！”
荒宫。
斗战宫。
圣贤宫。
万象宫。
刑法宫。
这些宫殿内的长老都震撼的难以呼吸，凝视道：“这是剑道法则圆满，他什么时候拥有这股成就了？”
“败你，一剑足矣！”楚询眼神平静，他宽大袖袍下的手掌抓着青藤剑，轻飘飘的挥舞出一剑，剑若银河，释放无匹的剑光，更似那从九天上垂挂的无尽汪洋。
盖亚脸上还有惊骇残留，听到楚询的话本能让他觉得是在吹牛皮，哪怕圆满剑道法则自己也有境界优势，可剑气勃发的刹那，他色变了。
这一剑！
根本不是圣人七境！
与此同时。
楚询的修为也暴露出来。
圣人六境。
圣人七境。
圣人八境。
圣人九境！
而到了这一步才方方停止，与此同时这挥斩出的一剑也爆发无尽的汪洋剑气，刹那间撕裂了盖亚的身躯，力之法则以及寻常九境难以撼动的肉身，在剑道下宛若薄纸，脆弱的不堪一击，瞬间便被撕裂。
“扑哧！”
一剑之下。
身躯斩成两截。
“咕隆！”
“咕隆！”
到处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下方那些闻讯赶来的学子都惊呆了，一个个仰头看着那绽放凌厉的白衣老人，心中尽显惊骇与无尽震撼，不由道：“发生了什么？”
这太快了。
二人交手。
只在顷刻。
电光火石间。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没有撑住这一回合的竟然不是楚询而是盖亚，在一剑下被腰斩，身体被分离，若楚询携带杀意，现在随意补上两剑，便能将这位斗战宫的圣人九境轻易斩杀。
盖亚本尊也流露无尽恐惧，在那剑气下他是真的嗅到死亡威胁，那是这些年来除了大圣道果外再没有感受的可怕，这人的剑道专门克制自己，那无往不利的肉身在锋利剑下脆如薄纸，起不到挣扎作用。
“还来吗？”楚询俯视。
盖亚的肉身也在不断衔接，到了圣人境后只要不是斩灭生机，纵然尸首分离也能愈合，况且眼下只是肉身撕裂，再者说他还是专门修行肉身，不至于一剑下就被湮灭，不过即便如此，也给他足够的心理阴影。
“我……！”盖亚喉结蠕动，眼中竟弥漫强烈的恐惧，这是与考核秘境在洛棠前辈中的对峙不同，这次是真嗅到了死亡气息。
荒宫。
斗战宫。
圣贤宫。
万象宫。
刑法宫。
这几宫的长老也早已陷入定格当中，只有一剑便将盖亚击败本是震撼到无与伦比的事，而现在他们却没心情去震撼，因为发现更加令他们吃惊的事，楚询的修为竟不知何时来到了圣人九境！
这可是圣人九境啊。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即便是荒天宫也是几十年才诞生一位。
“楚长老！”叶凰在人群之下睁大了美眸，尽显不可思议，当日荒宫宫主告诉他秦五尊的故事，觉得楚询有希望成就他那般高度，那时还带着不以为意，觉得太过与困难，而现在这才用了多久？
潜藏藏经阁。
安静修行。
无声无息。
只用一年。
便来到圣人九境。
甚至没有借助荒天宫内的其他资源，这份天赋恐怕比起镇压一个时代的秦五尊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万象宫宫主，那身材瘦弱的小老头看到这幕也是啧啧称奇，眼中满是惊叹，却也有几分可惜，当日他便注意到了楚询，想将他邀请入万象宫，只是还没等他过去，荒宫已经先一步将楚询邀请进来。
那时他便知道万象宫错失了一次大机缘，而现在只用了短暂一年有余便证实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斗战宫宫主。
圣贤宫宫主。
刑法宫宫主。
这三宫的宫主也久久不语，过了良倾他们才沉默道：“这位楚长老什么来头，在东域之地竟能诞生这般妖孽？”
他们只了解楚询的片面，这道这是一位从东域之地勉强修行到圣人七境的修士，这很难得也很可贵，他们也认可楚询的天赋，只是这种天赋未免过于耀眼，盯着哪位白衣老人，轻声道：“厚积薄发，大智若愚！”
荒宫宫主也在关注这一战，看到楚询的修为后更是流露惊叹，只是眼中却又流露几分旁人无法看懂的异色，目光隐隐注视在另一个遥远方向，似在说：你小子的天才之位将要不保，被旁人继承走了！
与此同时。
白陆离。
乾韵。
剑楦。
万无青。
陈浔。
这些人却沸腾了，他们瞪大眼睛既有不可思议也有亢奋神色，欣喜若狂道：“楚长老圣人九境了！”
“哇塞！”
“也太优秀了吧！”
“不亏是我偶像！”
“我骄傲！”
姜尘与柳剑也在关注这一战，若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人的名树的影，那终归是斗战宫盖亚有几率继承斗战宫的传人，闹出如此浩荡的声势，身为弟子自然担心，只是师尊一如既往的令人放心。
“太强了！”陈浔也满是惊叹，被这一战所折服，不过在内心深处他仍认为这不是楚长老最强手段，若是使用阵法之道才是楚长老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