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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

六百年过去了。

九洲早已恢复如初,新一代的天才诞生我很欣慰,也不吝啬与自己的道法对他们传道,讲授经验,而九洲为我建立的长生碑也不计其数,天下生灵爱戴我,拥簇我,即便我想统一九洲也是轻而易举,却未这样做。

看着破败的花朵绽放。

九洲的风雨后历经彩虹。

我很欣慰。

开始了闭关。

转瞬间。

便是一千年。

“突破……失败了,无妨,修行哪有一帆风顺,总要经历些挫折,出去喝酒。”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突破失败,也是突破帝境后修行了足足一千年尝试突破帝境二重天失败,可我心态还是极好,认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一千一百年。’

‘突破失败……’

‘一千二百年。’

‘突破失败……!’

‘一千九百年。’

‘突破失败……!

我脸上已没了笑容,曾几何时看到别人困在圣人境,大圣境,甚至是准帝终生不可跨越,我感觉困惑,明明是很轻松的事怎么到你们后就这般艰难,可现在我已笑不出来,这种苦涩也一度将我淹没。

我开始行走在九洲,可九洲却早已没了故人,孤零零的,长达一千多年的闭关让我和九洲也产生了陌生,像是行走在一个不熟悉的故土上,里面没有熟人,只有敬畏的眼神,我开始有些厌烦出世了,我想闭关继续求道,或许对我来说……求道才是毕生追求。

继续闭关。

‘二千年’

‘我突破了!’

‘帝道二重天’

这个被我誉为极其轻松的境界,却足足困住了我两千年,突破的那一刻我并未感受欣喜,反而有一股怅然卷席,曾经的我也是年少轻狂,曾许人间第一流,而今一个帝道二重天便卡了我两千年,让我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前程或一眼望到尽头了。

而最重要的是我意识到一点,九洲的排斥始终不曾对我降临,一般来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刚突破帝境实力太弱不足以让天道排斥,第二种可能便是大限将至天道短暂的默许认可,我慌了,因为我符合第二种。

开什么玩笑!

大帝动辄数十万年!

我才活了多久!

区区两千多年!

可我想到那场帝战,血溅星空,伤及大道本源,脸色莫名的苍白几分,有一缕后悔闪烁倘若我克制了自己,不曾去迎战,那是不是就可规避了,明明都已来到了大劫末尾,九洲所剩生灵不多,他们即便再血腥的屠戮也不敢杀完,要留点种子等到下次收割。

可很快我就驱逐了这些情绪,认为一切都是值得,想到姬氏家主还有长老,以及外界无数好友纷纷慷慨赴死,而我不过付出了点代价,尚能多活数千年已是大赚,压制这些情绪后,我开始修行。

一百年!

二百年!

三百年!

一千年!

转眼间便又是千年,这千年时间我的境界依旧不曾提升还是大帝二重天,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切切实实感受到死亡的期限,已能预知自己在什么时候将要死去,真正面对死亡时,那种恐慌一度将我淹没,我意识到……原来我怕死!

曾经闪烁过的念头也在纷纷涌现,那种一次次盘算若是当日没有冲击大帝成功是否就不用面对绝情至尊他们了,这种念头频频一发不可收拾,我开始后悔,开始去想姬氏家主,长老,还有外界的朋友难道他们真的是慷慨赴死?

确定不是被逼无奈。

走投无路下被杀?

甚至是像躲猫猫一样藏起来最后被寻到,如戏谑猎物般杀死,自己是不是将他们想的太高尚了?

‘这样的念头频频出现,某日我忽然意识到自身出了问题,开始向域外走走,说起来这辈子还没去外面看过精彩的世界,于是我走了,这一趟围绕着神州大陆附近,不得不说出去走走心情便是好多了,这样的情绪也不会再有!’

‘当我出去一阵后再回归九洲,那种没由来的烦躁又将我淹没,因为九洲的排斥迟迟没有到来,我在那就好像天道在提醒我……你快死了,你快死了,你快死了!’

我开始厌弃。

开始厌倦。

甚至烦躁。

我想离开他。

‘这一次我走了,走的很远很远,来到了一个纯陌生的地方,太行道域一座广袤无垠的大域里面统治着像九洲世界的无数个小世界,它似是这片星域的中心,在九洲难得一见的大帝,在那里比比皆是。

想想也是太玄道域统治下有无数个小世界,每个世界诞生一位大帝汇聚在一起便是庞大的数字,何况太玄道域本身便极其容易诞生强者,我在那里重新看到希望,于九洲所损伤的根基,在这里完全有化解的可能。

‘我开始希冀未来,前去一处宗门势力拜访,这于我而言是羞愧,堂堂大帝,一方小世界的掌舵者却如学徒般参加考核,希望拜入这座势力,可我忍了,谁让自己有求人家,而愕然的是我竟然被拒绝了。’

一度以来我都是天才的代名词,自由便被冠绝无双,盯着姬氏两位先祖的名声,被誉为最有希望超越他们的存在,也确实做到了,现在拜入一座寻常的势力都被拒绝,这让我想发笑,可又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接受了现实了。

而后我开始了四处碰壁。

第一处势力。

第二处势力。

第三处势力。

……

我已记不得是第多少次碰壁了,曾经的骄傲被贬低的体无完肤,我意识到不是自己天赋问题,可是身体出了状态,让这些大势力不愿去栽培,我开始另辟蹊跷,试图广交挚友,让他们为我化解问题,只需少许投资我便能绽放光辉,让他们意识到投资自己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可没想到我付出了真心,他们却将我当小丑一样戏谑玩弄,甚至打赌,其中一个名为‘风涅’的人对我羞辱最深,直言是不知哪里爬出来的土包子,凭借什么下三滥的身份也想绑上他们这群贵公子,给他们当狗都没资格。’

被当众讥讽。

我很生气。

却又忍了。

笑了笑离开了那里。

自我安慰‘年轻人,说话不知深浅,可以理解,我年少时不同样锋芒毕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