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吴峫目光顺着阿辞旁边看去,就看到正在盯着火焰发呆的小哥。
“嗯?”张启灵听见吴峫叫他,就转过头来看向吴峫。
目光里满是疑问,显然是不知道吴峫叫他干嘛。
“左边。”黑瞎子好心提醒道。
吴峫疑惑的看向自己左边,就看到原本应该是还躺在睡袋上的自家发小正端坐在他旁边的折叠椅上。
“小花,你给我递的水?”
解雨臣很干脆的点点头,有点无辜的眨眨眼,“我以为是水,就给你拿起来了。”
“……”这下吴峫是不知道他该咋搞了。
只能说自己是自作自受?
“花儿爷要不要来点黑爷的成果?”说着,黑瞎子就端着一碗米糊糊,另一只手还拿着折叠椅坐在了解雨臣身边。
眼里含笑的解雨臣接过黑瞎子递来的米糊糊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在吴峫期待的眼神里,解雨臣很干脆的一碗干了!
“???”吴峫一头疑问,他怎么记得自家发小是个贼挑剔的人啊!
这米糊糊不是有怪味道吗?小花怎么吃得下去的?
解雨臣喝完那碗没什么味道的米糊糊后,也明白了黑瞎子是把麒麟竭给吴峫下下去了,才会导致吴峫觉得米糊糊里有怪味道。
“欸,阿辞你们别动啊!”吴峫忽感眼前晃悠悠的,双手在身前想要抓住‘晃动’的阿辞。
在阿辞他们这些旁观人眼里,是吴峫自己醉意上头了在晃动。
“你醉了。”阿辞伸出左手放在吴峫肩上,就把醉意上头乱晃动的吴峫按在了折叠椅上动弹不得。
“醉了?”吴峫眼睛雾蒙蒙的,像要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不不,我没醉!”
“三叔啊,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可是偷喝过你的白酒欸~”
“那可是有整整一瓶,我一个人就给干完了!”
“千杯不醉说的就是杭州吴峫我……”
阿辞:……
解雨臣和黑瞎子听见吴峫抱着阿辞的手臂喊他三叔时,皆是微微低头笑着。
而发呆中的张启灵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看了看吴峫抱着阿辞手臂的举动,站起身拎着吴峫的后衣领,将人丢回睡袋上。
夜里有阿宁那边的一些壮汉在唱着不明小调歌曲,再加上躺在睡袋上还不安分手脚乱动的吴峫在说着醉话。
“欸,好多星星啊~”
“快许愿,我要,我要……大家都平安啊……”
“三叔三叔,你那瓷瓶还没赔给我呢。”
………………
黑瞎子给吴峫把他醉后的这些话都给录了下来,那些听着牛头不对马尾的话也是贼童趣。
第二天一早,吴峫醒过来时额头一阵阵刺痛,也记不清昨晚醉后发生过的事情了。
“嘶,好疼。”
“你这是喝醉后的反应。”解雨臣拿着一瓶水丢到吴峫怀里,“喝点温水缓缓。”
“嘿嘿,还是小花对我最好了……”吴峫一边扭开瓶盖一边无意识的撒着娇。
“知道就好!”解雨臣抱着双臂在胸前,一脸傲娇的笑着。
这让黑瞎子简单弄了碗醒酒水,特地端过来的阿辞给听到了,默不作声的将那碗醒酒水放在吴峫手里,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阿辞?阿辞。”
吴峫看了看手里的醒酒水,又看了看阿辞离开的背影,这下完了。
后面一小段时间内,无论吴峫怎么缠着阿辞说话,阿辞都没有给他一个字的回应。
而旁边跟着阿辞的小哥也是装作自己没看到,就连大清早被阿辞叫起来煮醒酒水的黑瞎子都没有理吴峫。
可以说吴峫这下是一次就得罪了三位大佬。
吴峫……
就,人生艰难啊~
阿辞跃上魔鬼城外围的一座不算多高的矮峰山,观望被魔鬼城各种形态万千林立的奇峰这盖住他们视线的天色。
站在高处的阿辞感觉到现在带着干燥的空气让他很不舒服,并且他还看到远处起风吹起的沙尘很大。
沙漠里早晨七点多的太阳按理说应该已经普照大地了,但这会儿却还是有些阴暗,乌云密布天边。
“沙尘暴……”阿辞只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阿辞从高处跳到了地面上,对着走过来的阿宁说道:“沙尘暴。”
“大概在一小时内就会出现。”
“……”阿宁皱着眉,他们这还没到塔木陀就出师不利了,预兆有些不太好。
“魔鬼城里开不了车进去,只能徒步进去躲避即将到来的沙尘暴了。”
吴峫刚把这个提议说出来,那边扎西就先激动的反对,“不行的!”
“这魔鬼城很可怕,人走进去后就出不来了!”
“就算是我们本地人都不敢轻易走进魔鬼城内,传说那里面还有吃人的魔鬼!”
这时一阵大风吹拂而过,魔鬼城内传出了阴森森令人胆寒的鬼哭声。
“你们听你们听,这是魔鬼的声音!”扎西非常的激动,还记得护着自己奶奶和‘媳妇’后退好几步。
吴峫这才明白扎西具体在说什么,笑着解释道:“这魔鬼城就是纯粹的雅丹地貌,风吹过那些岩峰上大大小小的洞口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阿宁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进入魔鬼城内躲避沙尘暴的到来,“全体拿上物资进入魔鬼城!”
阿辞和张启灵,以及黑瞎子三个早就在他们叽叽喳喳讨论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装着物资的包给背上了。
是猜准了阿宁的决定,毕竟沙尘暴这种大自然的危害,就算是他们也对抗不了。
阿辞将吴峫的背包丢给了他,黑瞎子手上提着解雨臣的包,几人率先走进了魔鬼城入口,没理会后面那些还在因为扎西的话而犹犹豫豫的人。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吴峫这会儿却有点紧张的紧跟在阿辞身边,“阿辞,你说我们能走出魔鬼城吗?”
吴峫是不怕扎西说的什么魔鬼,就像他说的,雅丹地貌因为风吹过而发出的鬼哭声而已。
他只是担心他们走不出这本地人说是一旦进入就走不出去的魔鬼城而已。
知道吴峫这个没经历过多少的人在紧张,阿辞瞥了眼吴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