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雪纯等到昏昏欲睡的时候,罗凯铭才进入空间。
林雪纯一见到罗凯铭就精神了,忙问:“老公,废品收购站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罗凯铭先喝了半瓶水,才说道:“宝宝,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搬得都是什么吗?全是古董,重量级的古董。
什么四羊方尊、倗季凤鸟尊、三层葫芦香炉这些大件的青铜器,还有比我都要高出一头的玉雕,什么端砚、金面具、石头头像、陶马、陶俑、玉如意和各种瓷器摆件,真是应有尽有呀。
我今天晚上搬的东西,都快赶上一个小型博物馆了。”
林雪纯一听有那么多东西,一下子就精神了。
问道:“我都去楼下的储物室看了好几次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没见你收进来呢?”
罗凯铭说:“东西太多了,今天晚上没搬完,明天继续。
刘大爷(废品收购站看门老头)跟那些人说,我是他侄子,是个哑巴,也不识字。那些人就让我留下给刘大爷帮三天忙,三天后他们就能匀出人手来接管刘大爷这一摊子事情了。
今天是第一天,后面还有两天。我想等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再全部收走,一丁点儿东西都不给他们留。
还有就是,我是个新面孔,今天一直有人盯着我,不方便行动,也不方便进入空间记录地点,等后面两天熟悉了,我找到机会记录上地点就好了。”
林雪纯问:“你们把东西都搬到哪里去了?”
罗凯铭说:“搬到了一个废弃的兵工厂,那里地方大,地上有厂房,地下还有防空洞。
我们把东西搬过去后,都是直接放到厂房里的,只有去通知刘大爷的那个某委会的人和他同事搬着几个小箱子去了地下防空洞,我估计地下的东西应该比地上的要值钱。
最起码在他们的眼里,是这样来分类的。
而且,不止咱们去的那两个废品收购站往那里送东西,还有其他地方的。不止羊城的四个,应该周边城市送过来的也不少。”
林雪纯点头,说:“老公,你说他们把那些东西都集中到一个废弃兵工厂里,是想用他们的自己的力量保护那些文物,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呀?”
如果那些人也是要保护文物的话,林雪纯觉得她就没有必要收走了,反正她收走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保护文物不被破坏,以后也会捐出来。
可如果那些人有其他打算,她不但要收走兵工厂里所有的东西,就连他们家里私藏的,也不会放过。
罗凯铭摇头,说:“我就是当了一晚上搬运工,跟我打交道的人都是底下人,具体情况应该什么都不了解。
我的人设又是个不识字的哑巴,想打听都没办法开口。”
林雪纯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然后说:“老公,你今天晚上辛苦了。赶紧睡,睡醒了带我去那个废弃兵工厂附近看看。
我直接换女装,去那附近找周边的住户问问,应该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罗凯铭还想说什么,但林雪纯没给他机会,直接就拉着他出了空间,把他摁到招待所的床上睡觉。
两人刚出来,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林雪纯迅速躺下,让罗凯铭去应付外面的来人。
原来是今天晚上招待所的值班人员和公安一起差住宿的人,只有他们这一间,不是同时见到两个人,值班人员不放心,又跑上来敲门确认一下。
看到林雪纯已经睡了,还不时的传出几声咳嗽,来开门的是晚上没见到的罗凯铭,值班人员才放下了心。
拿着本子,让罗凯铭在检查名单上签了字,才放心的回到楼下去。
等值班人员走了,林雪纯从床上爬起来,小声的说:“以后咱们还是少住招待所吧,太不自由了。”
罗凯铭边往床边走,边点头,说:“明天还有一晚上,等退了房,咱们直接住到空间里。”
林雪纯看了一眼手表,又再度把他摁到床上,说:“行了,你快睡吧。咱们七点半出门,你还能睡四个来小时。”
罗凯铭今天确实是干了不少体力活,招待所里隔音又不好,就算有心想跟自己媳妇儿亲热一下,也担心隔壁房间听到声音,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
毕竟现在他家宝宝在外人眼里可是个男人。
所以,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躺下就睡着了。
林雪纯看他躺下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又确认了一下房间门反锁了,才也躺下睡了。
因为担心自己睡过了,林雪纯还在睡觉前从空间里拿了个闹钟,定上七点后,才睡下。
不过,没到七点,罗凯铭就醒了,取消了闹铃,把闹钟放回空间,也带着林雪纯进入空间。
一大早的,夫妻俩在空间里腻歪了一阵子,才洗漱离开空间,卡着七点半的点离开了招待所。
一出招待所,林雪纯就找了个公共厕所进入空间,换下了男人的装扮,打扮成了乡下人进城寻亲的样子。
罗凯铭带她走到那个废弃的兵工厂附近后,自己就进入了空间。
昨天夜里搬东西的时候,他听到其他人小声交谈,说这附近住的有某委会里的人,之所以住在这里,就是为了看住兵工厂里的东西。
因为他后续还要再去两晚上,所以现在的他,最好不要出现的那些人的面前,以免穿帮。
林雪纯自己背着个大包袱,用带点桂省口音的粤语找在门口看孩子的大娘攀谈。
她说:“大娘,咱这里是石井兵工厂吧?我想找个叫穆兰花的人,请问您知道她家不?”
带孩子的大娘一愣,又仔细想了一下说:“姑娘,你找的这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你们多久没联系了?那兵工厂都迁走二十多年了,以前的家属都跟着搬走了,我们都是后来才搬过来的。”
“啊?那怎么办呀?这穆兰花是我大姨,我可是大老远从桂省跑来找她的。
我娘说她当初给家里留的地址就是这里,她男人就在兵工厂里工作。
她出嫁后就没回过家,我外婆身体不太好,就想着能见她最后一面,这不,让我来找她了。
可……我也不知道他们搬家这么多年了。大娘,你知道兵工厂搬到哪里去了吗?”
那个看孩子的大娘见她表情真诚,就说:“我们家是前几年才分过来的,平时也就去趟供销社和副食品商店,哪里知道兵工厂的地址呀。
你去问问中间那家人,他们家里有人在某委会工作,你问问,他一准知道。”
林雪纯按照大娘说的去敲了门,没人开门。
她又看向大娘,大娘说:“哎呦,我忘了,他们家是双职工,现在这个时间应该都去上班了。
后面第一个巷子的第三个门,他们家也有人在某委会,那个小子基本上天天都在家。你敲门去问,肯定有人在家。”
大娘一开始的声音,还挺大,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最后,干脆给林雪纯指完路后,就带着自己家的小孙子回家了。
她担心等一下后巷的混不吝知道自己给人指路去扰他清梦后,会来找自己麻烦,干脆回家躲起来,这样就没人知道是她多嘴了。
林雪纯背着大包袱走到后巷,并没有在第三个门那里停留,只是来回走了一圈,见没有人再出来,又背着包袱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第三个门就打开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探出头来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后,就朝着兵工厂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