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越听万事吉的汇报,就越感觉如果葛存力夫妻是人贩子之二的话,那另一个成员就算是葛家人,也不会平时住在生产队里。
因为葛存力夫妻俩不需要做替工的时候,都会留在生产队里上工,那外面的消息必然是要有人帮忙打听的。
林雪纯说:“老万,你明天再跟葛存力一天,主要打听看看,一般是谁给他介绍替工地点的。
这个给他们两口子介绍工作的人,也很有嫌疑。老公,你觉得呢?”
罗凯铭点头,说:“确实,现在工作不好找,真的有替工可以做,基本上在县城里就可以自己解决,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乡下来找人呢。”
万事吉说:“这个我还真是去打听了,葛存力说人家就喜欢找他们农村户口的去替班,因为户口问题,不会出现替班后,不归还岗位的事情。”
“这样虽然也说得通,但是怎么就会那么凑巧就会经常有人需要替工呢?”林雪纯提出疑问。
罗凯铭也说:“是啊,要说女人生孩子有四十五天的产假,可那么多的男性岗位是为什么能空缺出来呢?”
万事吉说:“葛存力今年只替了两次工,一次是去县城里的面粉厂当了一个月的搬运工,一次是去县城里的木器厂当了半个月的刨工。
这两次都是因为原来的工人受伤了,我明天再抽时间去查查去年的情况,要真是都是受伤了需要代工的话,那这里头肯定还有猫腻。”
罗凯铭说:“主要查查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在哪里受的伤,受伤的时候,身边都有谁。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点。”
万事吉点头,林雪纯和罗凯铭也没有其他可交代的事情了,就让万事吉离开空间,去葛存力家再探探情况。
夫妻俩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直接就在空间里睡下了。
第二天,还是高照听到房间外面传来了葛家人的做饭声,才进入空间去把两人叫醒的。
吃过早饭,大队长就亲自赶着牛车送他们三个人去公社找补车胎的工具和材料,公社没有,又去了县城。
这正好给了他们三个人熟悉公社和县城环境的机会。
公社并不大,基本上所有的工厂和机关单位都在同一条街上。
县城比公社大一点,基本上是机关单位、学校在一条街上,工厂在另外一条街上,中间是百货大楼、供销社、电影院、邮电局等生活娱乐单位。
钢铁厂因为人数比较多,距离县城的中心城区有一段距离,基本上自成一个体系。
在农机站借到了工具后,葛队长就赶着牛车回生产队了。
这一来一回的就用去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三人又在葛队长家里吃了午餐,才去山上补好了车胎。
下午再去县城还工具,就不用葛队长再赶着牛车过去了。
高照直接开车去了县城,归还了工具后,他们又围着县城里转了一圈,还去国营饭店里吃了饭,打包了不少饭菜,让大家都觉得他们是要连夜赶路去黑省。
入夜后,连人带车就都进入了空间里。
而万事吉则早已经等在了空间里,他今天这一天的收获十分丰富,所以看到三人进入空间的时候,显得十分激动。
一见到他们进来,万事吉就说:“我知道另一个给他们传递信息的人是谁了。”
“谁?”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万事吉说:“是葛存辉。”
“葛存辉是谁?”林雪纯问道。
他们只是在葛队长家住了一夜,不但生产队里的其他人叫什么名字还没弄清楚,就连葛队长家的几个儿子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
万事吉说:“葛存辉是葛队长的小儿子,说是在县城里的高中读书,其实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因为平时说话总是上纲上线的,所以老师都不敢管他,也不敢把他的情况告诉给他的父母,他父母还以为他是乖孩子,其实没有人比他的心更黑了。
我查了,这个县开始丢孩子,就是从葛存辉开始在县城里上高中后才开始的。
而且,别看他年纪小,他可能不是从犯,而是主谋。
就算是葛存力夫妻,也是听葛存辉指挥的。
昨天晚上我在葛存力家躲着,听他们夫妻俩一口一个小辉说什么,小辉说什么,对葛存辉这个堂弟的话简直就是当成了真理。
葛存力还提到了昨天没能让你们三个给他们当替罪羊,特别遗憾。
下次再找跟他们的配置这么相似的人就不容易了。
他老婆倒是比他清醒,说你们是京市的人,一查过来的时间也能知道不是你们,一定要把你们咬进去,说不定还会把他们自己给牵连进去。
他们两口子应该是身体都有问题,但是感情很好。
开始做这种丧天良的事情的初衷居然是为了赚钱去京市的大医院看病,想治好了要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呸!就单看他们毁了多少家庭,这辈子没孩子就对了。”林雪纯直接不客气的说道。
罗凯铭问:“那个葛存辉就是个高中生,他拐了孩子来,怎么处理呢?哪里来的门路?”
万事吉说:“他的门路是他一个同学的爸爸。那人是跑大车的,把孩子迷晕了绑好,放在车里,外面全都装满货,从来就没被查到过。
这俩人能搭上线,还是因为葛存辉看中了一块手表,跟家里要,葛队长没给,他同学的爸爸直接送了他一块。
然后就用小恩小惠的,一步一步的引诱他走上了这条路。”
“自己意志不坚定,分不出是非对错来,就别往别人身上找理由。
既然确定跟他有关系了,老公,咱们现在要怎么办?”林雪纯问道。
罗凯铭想了想,说:“一般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