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爸爸已经不在局里工作了,原来分配给他们的大面积住房已经收了回去。现在徐家人住的是局里分配给徐远洋的房子。
在三楼,虽然是一室一厅,但是分配房子的后勤人员之前没少受到徐爸爸的照顾,特意给他们分配了一套带储物室的一室一厅。
说是储物室,但面积并不小,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窗子。
而且只有三楼这一户有,其他楼层都没有,除了后勤人员和徐爸爸知道外,局里没有其他人知道。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当初盖这一层的工人,因为马虎,立墙的时候立错了。
如果及时发现还能修改,可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都已经交楼了。
那个时候如果上报这个错误,整个施工队都要受到处罚。
所以后勤人员和当时在位的徐爸爸都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小错误,牵连那么多人。
就把那套房子分给了后勤人员。
现在后勤人员的儿女都已经成家,各自的单位也给他们分配了住房,为了照顾徐家人,他主动把这套房子让出来,跟徐远洋换了二楼的一室一厅。
理由是他们夫妻俩年纪大了,不想多爬楼了。
这样一来,徐家这一家七口才能都有地方住。
正是因为那间储物间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平时储物间外面都用柜子挡着,白天从来都不挪开,这样也不会被人发现家里还有一个门。
而储物间的另一边正好是公共厨房,晚上就算有人会起夜去厕所,也不会去厨房,这么多年了,也从来都没有被发现。
林雪纯和罗凯铭能在大白天的看到那扇门,还真要感谢跟在他们身后挤进门的小脚老太太。
当然,她是不知道徐家还有这么一间房的,徐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可能把这种一定会带来纠纷的秘密告诉她。
徐妈妈因为担心自己亲家上楼来还要大喊大叫的吓着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就让罗凯铭推开了挡着门口的柜子,让他带着两个孩子躲了进去。
林雪纯和徐妈妈一致认为她们女人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罗凯铭这个男人都不适合在场。
虽然现在政策放开了,可万一被那个小脚老太太给赖上了,也是解释不清的麻烦事。
罗凯铭拗不过两人,又看两个孩子确实被吓坏了,想到徐妈妈虽然一只手不能用力,但林雪纯是有自保和保护徐妈妈的能力的。
只好顺从的带着两个孩子先躲进了储物间,林雪纯刚把柜子挪过来,老太太就上楼了。
一进屋也不管大门有没有关,也不问问两个孩子去了哪里,看到徐妈妈和林雪纯站在门口,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开双腿,用双手拍打这双腿,说:“哎呀,没天理了。我老太太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子,非不听我这个当娘的话,要娶个寡妇。
结果,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后背儿孙。
带了一个拖油瓶来浪费家里十多年的粮食不说,一分钱都没给家里挣会来。
孙子孙女也让寡妇给方得有了毛病,就剩一个身体好,脑子好的孙子,那个没良心的臭寡妇、贱蹄子还霸着我孙子不给我。
这俩有病的还让这缺了八辈大德的老徐家给教得胳膊肘往外拐,偷拿家里的钱给老徐家。
真是没有天理了,不让老婆子我活了呀……”
后面还有好多不堪入耳的话,林雪纯实在是不想再听了,趁着徐妈妈无奈扶额的时候,悄悄从空间里拿了一颗弹丸出来,弹到小脚老太太的睡穴上。
叫骂声戛然而止,然后她在徐妈妈惊诧的目光中,淡定的从地上捡起刚才弹过小脚老太太的弹丸。
然后起身对徐妈妈说:“妈,您就是用这个小东西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一会儿,好留给咱们说话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她就会醒了。”
“你叫我……?”徐妈妈反应过来后,想到林雪纯刚才在楼下就叫她妈妈了,一时间有些又惊又喜。
她心里是一直拿罗凯铭当自己儿子的,这些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她也一直牵挂着这两个孩子。
要是这俩孩子愿意认他们两口子做爹妈,她真是从心里头愿意。
可是她也听儿子说了,这俩孩子现在在港城是大老板了,事业做得很大,她又不确定是不是会高攀。
林雪纯一开始在楼下就是单纯的想帮徐妈妈解围,让罗凯铭可以光明正大的帮徐妈妈撑腰,才会那么称呼徐妈妈。
上楼的时候,她跟罗凯铭用“心灵感应”沟通过,其实他小时候就管两人叫干爸干妈了,只不过时间长了,再说起又叫得叔婶儿。
再说徐妈妈曾经手把手的教过罗凯铭做手术,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现在直接叫爸妈,其实也没什么毛病。
既然是罗凯铭认可的父母,她叫起妈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林雪纯一边说:“妈,你们本来就是我老公的干爸干妈,直接叫爸妈不比叫干爸干妈亲吗?”然后,一边把柜子推开,让罗凯铭和两个孩子从储物间里出来。
这间储物间正常是徐爸爸和徐妈妈带着两个外孙和外孙女睡,这俩孩子有时一路舟车劳顿的,一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徐妈妈贴心的给他们打开了一盏小夜灯,夫妻俩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储藏室的门,再堵上柜子。
三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谁都没有去管躺在地上的小脚老太太。
罗凯铭问:“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这个老太太真的是远方姐的婆婆?那远方姐现在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之前我问远洋哥的时候,他说家里一切都好,都没提这件事情。
远方姐怎么会嫁到这么无赖的人家去呀?”
徐妈妈闻言接连叹了好几口气,然后无奈的说:“要是早知道他们一家是这样的人,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找关系把远方的工作给安排到襄城去的。
只怪我们识人不清,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林雪纯和罗凯铭在徐妈妈口中听到了一个比蒋秘书那个道听途说的版本更完整、更细节的故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