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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堂,见了曹操,他正坐在铜镜前,由两个婢女给他梳理长发。

“云县令找我所谓何事?”

韩星河急忙切换笑脸:“昨天将军走的仓促,忘了拿礼物,我今天特意送过来了!”

说罢,李丹,二狗带人将两箱黄金的放在了地上。

沉闷的声响,足以说明其份量。

曹操回头瞅了一眼,继续梳妆,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曾劝你,不要与颜容作对,你为何总是出言不逊,现在被他抓到把柄,本将也无能为力!”

以他的头脑,哪能猜不出韩星河的心思,索性直言而出。

事情也真相大白,原来都是颜容搞的鬼。

一股火气油然而生,韩星河气的够呛,“没有天理啊,他拿假黄金坑我,伤我护卫,我还能说他两句?”

“他到底有何身份?将军可否言明?”

曹操摇头:“不好说,我也不甚清楚!你不妨登门拜访,赔礼道歉,或许有转机!”

“好吧!多谢将军!”

随后,韩星河也不墨迹,得知了颜容的住处,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朱门红匾,两个鎏金大字,颜府,左右围墙高有五米,很长,隔着几米还有侍卫站岗。

派头十足,非常豪气。

有钱,有势力,还能把人关进死牢,更让人好奇他的身份。

只是随口怼了几句而已,这么贱人这么小心眼,真特么难受。

“我乃中陵县令云中子,麻烦通报一下你家主子,我有事求见!”

说罢,门卫却不转身,而是淡定回道:“不用通报,我家主子知道你要来,早吩咐过了,你只能一个人进去!”

有些无语,就因为一点小事,还真就被安排了一道。

李丹凑过来,轻声劝道:“老大,不能进去,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我们可听都听不到!”

被他这么一说,气氛莫名的紧张,深院高墙,像一个笼子,进的去不容易出来。

“没事!你们等着!”

犹豫再三,韩星河还是决定进去,因为别无办法。

第一次感觉到很无力,没有人脉关系,没有高官职,轻轻松松被人拿捏。

从头到尾,都没把颜容放在心上,也觉得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呛两句嘴。

现在这局面,就很突然,让人心烦意乱。

果然还是当反贼好,自由,不用看别人脸色,没有勾心斗角。

“带路!”

韩星河一步步走上台阶,心情忐忑的跟在后面。

天机坠很强大,却也是个祸害,弊端很严重。

不能离身!

就很麻烦,一旦暴露身份,还得拖累贾诩,李丹他们。

院落中收拾的很干净,装修的很简洁,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树木花草,石桌石椅,小亭子,别无他物,和曹操家风格完全不同。

甚至有点让人费解,外面整那么气派,里面这么寒碜,真就面子工程。

一路行至大堂,颜容早已坐着等候,喝着茶,摇着扇,非常惬意。

韩星河也不多言,恭敬的说道:“颜公子,你我并无深仇大恨,还曾共御强敌,可否放过我侍卫?”

“好啊!你脱光了衣服在洛阳城跑一圈,此事就过了!”

说完,颜容投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满是戏虐之意。

韩星河直接听傻了!

有毛病啊!

气归气,却不能有任何表现,此时此刻只能认怂,越刚越麻烦。

铁蛋两兄弟一直都不让人省心,两奇葩,没啥文化,小心眼一堆。

妥妥的惹事小能手,平时也经常打骂他俩,没什么大用。

纯就是阅历少,年龄小,没心没肺,不懂规矩。

虽然如此,但是在韩星河心里,他俩兄弟的地位和蔡文姬一样高。

初入灵境,结识的第二个Npc。

被他俩救过很多次,虽然前期有白雀的命令,但确实活下来了。

至今,依旧记得白雀的嘱托,照顾好这两兄弟。

这是一个承诺,也是白雀最后的愿望,韩星河也不想辜负于他。

人活着,总要为了某些东西,坚持本心。

无信而不立,答应了的事情,不管多艰难,都要完成。

再者也是为了徐晃,铁蛋还顶着他大哥的名头。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必须救他俩兄弟。

韩星河深吸了口气,躬身道:“颜公子,我之前出言不逊,都是一时戏言,我向你道歉,你让我跪下来求你都可以,只希望你换个要求,云某绝不托词!”

然而,这番诚恳的话语,并没打动颜容,反而让他笑的更开心了。

“道歉?我不接受!我就这一个要求,你最好快点决定,进了死牢,可就是过了鬼门关,你越是答应的晚,后果越严重哦!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时间,韩星河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接话。

看的出,颜容是认真的。

真就搞不懂,这个贱人,咋就这么小心眼呢。

“我可以给钱,可做其他事情...求公子放过我!”

说罢,韩星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全特么屁话,关键时刻,膝盖就是用来卖的。

颜容轻笑一声:“你别白费力气,抓紧时间考虑吧,我还有事,你想跪就跪着,不管饭!”

随后,这货果真起身,带人去了后堂。

韩星河楞在原地,神烦意乱。

那天跪在贾诩门外,跪了十多个小时,今天再来一次,心态可能要炸。

情况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自己现在多耽搁一会,铁蛋他们就有一分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继续跪着,还真不一定管用。

最后可能是跪也跪了,还得去收尸。

遇事不决,请示贾诩!

当机立断,韩星河快步跑出,急匆匆赶回驿站。

情况很稳定,贾诩与阎忠下棋,梁兴在一旁沏茶。

韩星河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扑过去,抱着贾诩大腿,就开始哭诉:“老师,出事了,你要救我啊!”

这一幕,直接把屋里三个人全惊呆了。

贾诩心头一紧,说话都有点磕巴了:“你...你...慢慢说!”

不是他心里素质差,而是太突然。

云中子这个徒弟,绝对省心不了,当老师是被迫的,早已经做好了被坑的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还没想到办法脱身,已经被拉下了水。

“我被人算计,他让我脱光衣服在洛阳跑一圈,然后才肯放过我那几个侍卫!”

“他们在死牢里,遭受酷刑,生死难料,耽搁不得,我上街是小,主要是有损老师颜面,我...我好难啊!”

贾诩脸色一凛,欲言又止,“啪”的一声将手扣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