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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主帅重伤,副将魏延被俘,荆州军败像已生,断无攻破营寨的可能。

大军开始后撤,又承受了一波黄巾军的火力打击。

整个战场上尸痕遍野,浓烈的血腥味飘荡在空中,刺激着人的神经。

黄巾军众将皆登上寨墙,远远望着对面,兀自出神。

乘胜追击是当下最好的选择,可惜,士兵们打了一天,体力早已透支,无力再战,能打扫战场都是被领导强迫的。

次日早上。

战果数据统计了出来,徐荣亲自汇报。

俘虏敌将5名,魏延,廖化,冯习,张虎,周超。

荆州军战损二十多万,黄巾军依靠防御工事,死伤四万出头。

即便战损比相差好几倍,依旧让人很难受。

按之前的规划设想,荆州军就是弱鸡,不堪一击,根本不配上牌桌,顶多预算了两万的战损,现在都翻倍了。

黄忠已经受伤,是总攻的好机会,所有将领都跑来请战,韩星河却迟迟不发话。

徐荣这个名义主帅就很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韩星河阴沉着脸,不满道:“对面营地还有不少敌军,我们进攻就失去了防御优势,战损可能又要翻倍。”

“打个区区刘表,死伤一半将士,我还怎么去打袁术?还怎么去支援许昌?”

此话一出,众将皆默默低头。

沉默了片刻,徐晃先开口道:“昨日是敌军突袭,我军准备不甚妥当...”

有人开口,其他人也都开始附和,战损超预算的事也有了理由,至少让他们抬起了头。

不是作战不给力,而是双方血拼,超低的战损极为苛刻,那个将领都没办法保证。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主公,我有一计!”

定睛一看,居然是昨天刚受伤的张辽。

韩星河回了个白眼:“你不好好躺着,凑什么热闹!”

“我真有计策,昨晚临时想出来的!”

说罢,张辽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沙盘前。

“你们看,这里是宛城,这里是护城河,而我军营寨在南边!”

“若是引护城河的水灌入地道,水流会顺着地道进入荆州军的营寨,彼时,他们定会大乱,我军趁机掩杀,必能大胜!”

待他说罢,房间里霎时间鸦雀无声。

韩星河咽了口气,缓缓上前笑道:“这刀挨的值啊!”

“妙计!”

“点个赞!”

...

一时间,所有人都夸赞张辽,给他夸的双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如果荆州军大乱,那就是绝佳的总攻机会,必定大破,战损也会很低。

张辽无意间解决了困扰许久的问题,太值得赞叹了。

全军将领一致通过,也不拖延片刻,马上付之行动。

全营戒备,乐进负责警戒,波才带人测量距离,偷摸划线准备动工。

等开挖以后,徐晃他们又带人佯装攻城制造动静,逼的荆州军无人敢出城。

黄忠重伤,魏延被俘,刘磐威望不够,文颖主不了事,而文聘小娃娃一个,无法服众,荆州军短时间内是废了。

地道挖掘的非常顺利,直达护城河边,宽度三米之多,只要凿开最后的石墙,大功告成。

随后,各将领都领到了新的作战任务,寨门大开,全军出动。

所有步兵列队前行,投石器,弩车依次推出营寨,按照徐荣的指挥结成防御阵型。

西凉骑兵被安置在两侧,策应全军,以防不备之需。

这几个月以来,黄巾军真正第一次全军出动,而且是一副要决战的模样。

身为老将,荆州军最后的主心骨,黄忠看懵了,满头的雾水,不知所措。

出去野战肯定不合适,既然黄巾军能依靠营寨防守,打出逆天战绩,为何荆州军不能?

随后,黄忠下令,全军固守营寨,不允许任何一人杀进来。

决战时刻到了,荆州军士兵全爬上了寨墙,望着不远处的大军沉默不语。

数百辆投石器,数不清的弩车,一旦开战,又将是他们的噩梦。

而此时看似固若金汤的营寨,此刻又显得格外单薄,没人知晓,究竟如何才能抵挡黄巾军的步伐。

【战场公告】:我军未战先怯,士气-30,当前士气比180:420

荆州的帮主们听到这公告,想死的心都有了。

全军上下,沉默不语,未战先怯,已是胆寒,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士兵们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黄忠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一声,随即登高呼喊。

“将士们,我军已无路可退,若是让这些贼人南下,荆州将生灵涂炭!”

“唯有死战,方有一线生机,断不可怯战退缩,别忘了,你们的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你们!”

“本将一定战至最后,与尔等同生共死!”

....

鼓舞了一会,沉闷的气氛有所缓和,可这时,黄巾军也已经推进到了射程之内。

片刻后,铺天盖地的箭雨混合着一颗颗石块呼啸着飞向天空。

荆州许久未经历战火,士兵们本来就经验不足,如今更是被吓破了胆,四处寻找庇护。

没过多久,整个寨墙已经被砸的破破烂烂,荆州军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

而这种下冰雹式的攻击并没有间断,而是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从三个方向持续施压。

箭矢,石块投射完毕,黄巾军开始逼近,准备攻寨。

黄忠组织士兵进行防守,自己也站在最高处,身边摆了很多箭矢。

只要射的足够快,他一个人就能杀敌无数。

呼声四起,黄巾军山呼海啸般冲来,一改前态,像疯狗一样迫不及待。

“杀!”

黄忠怒吼一声,张弓便射,以他的箭术而言,只要体力足够,灭杀千军万马都不是难事。

恰在这时,一名小将跑来汇报。

“将军!不好了!地道里突然涌出大水,我军粮草已经被淹了大半!”

“快去堵啊!”

“水太大了,再不撤退就迟了!”

黄忠扔下弓箭,回头张望,整个人发懵的杵在原地,望着喷涌的大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决策。

回想起来,黄巾军围三放一,已经是为荆州军准备好了撤退道路,而那南边已经不知有多少骑兵在等待。

如果不撤出营寨,倒不会被淹死,但是到处都是水,影响作战,粮草被淹,明天就撑不下去了。

可以很确定的说,败了,而且毫无反抗之力,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而先前挖的地道,没能击破敌军,反被利用葬送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