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已经过去半年有余。这一日夜里,秦辰的身影突然离开青山宗,前往东方的密林之内。
那一夜,天上雷霆纵横,五色的雷光,照亮天地,贯穿了夜的黑。
半日之后,秦辰从其中走了出来,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加磅礴,也更加的深不可测。
谁敢相信,短短半年的时间,他没有借助妖帝之心,就已经达到了彼岸之境。此后,该修炼另一重秘境。
道宫,四极,化龙,仙台……
他返回到屋子里,每日睡的格外的香,身体早已远远超过这个境界,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
他返回到屋子里,半年过去了,对于他的事情,应该避过了一阵风头,追捕没有那么急切了吧。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之声,修炼中的秦辰睁开了眼睛。
“呯!”
大门一下子被踹开,几个青袍青年从门外大步走进。
“究竟何事,为何擅闯我的屋门。”秦辰皱起了眉头,脸上是相当的不悦。
“王辰,昨天没见到你的人,今天该交东西了。”
为首一人,五官很正,脸型硬朗,伸出一只大手,对着秦辰。
“什么东西?”秦辰也有点懵,在此住了半年都相安无事,忽然有人找他要东西。
“百草液,百草液!看你的模样,你是不想交了?”
说话之间,他的语气已经凌厉了起来,目光盯着秦辰,手底下的几个小弟,蠢蠢欲动,甚至撇了撇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没有,昨天也没有去领百草液!”
秦辰实话实说,根本就不需要那玩意,对他的作用也可有可无,也不关注,所以也不知道昨天发放了百草液。
“废话!还不如去找长老去要,拿两瓶当保护费,你就还可以在这山中安稳的修炼下去,要不然,嘿嘿,有你好受的。”
秦辰的脑海中,想起了那一晚哭泣的少年,也就是本尊王辰。
“不给,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语态变得强硬,这种被别人要东西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更何况这些人高高在上,对着他指指点点,很不尊重。
“嘿嘿,王师兄,我看他是皮痒痒了,你先出去免得碍到你的眼。”
一旁的弟子摩拳擦掌,满嘴怪笑。
“真是找死,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难不成修炼半年把自己的脑子修炼坏了。”那位王师兄,斜眼冷冷扫了秦辰一眼,抬脚便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面四五位弟子,齐齐飞了出去。
惨叫声不绝于耳,在王姓师兄身边痛吟。
“你想找死。”
王师兄脸上首先闪过诧异,而后满脸愤怒的回头盯着站在门槛上的秦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能耐我如何?”秦辰人生挂着淡淡的笑,替代王辰之后,也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正好替他出口气,了却这段恩怨。
“很好,好的很。别以为会两手道法,就以为自己了不起,青山宗,会道法的人有的是。”
话音刚落,手中光芒大盛,是一面古朴的镜子,镜面泛黄,却颇有一番威势。
或许对于初入门的弟子来说,这面镜子比天还要沉重,比地还要宽厚,但在秦辰面前,只不过就是一个搓手可破的玩具。
当即一指点出。
“咔咔!”
镜子破碎,碎片散落一地,光辉散去,让王师兄满脸震惊。
年初看热闹的弟子此刻也站在远处,对这里指指点点,言语之中,也充满了震惊。
“那是王辰吗?怎么会这么厉害,我记得他以前沉默寡言,时常在夜里偷偷哭泣。”
“我也记得他,曾经让他为我端茶倒水了两三天,本以为是个废材,没想到却如此惊艳。”
“强,强的几乎不可思议,第一次我见有人能够徒手捏碎法器,他真的是王辰吗?这变化太大了,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无论信不信,事实都发生在他们面前,只不过不是原来的王辰,而是秦辰。
“你想怎么样?”
王姓师兄满脸震惊且不可思议的看着秦辰。
“怎么样?”
秦辰出手一震。
撕拉,王姓师兄的衣服,瞬间化成碎片散落一地,整个人赤裸裸的站在阳光下,身形还算俊美。地面上散落着十几个玉瓶,每一个中都装满了香气扑鼻的百草液。
秦辰一挥袖子,所有的百草液都被他收了起来。
“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你可知我身后是何人?”
“不重要!”
秦辰一指轻点,劲气勃发,洞穿了王师兄的肩膀。
“住手!”
一道神虹从天际落下,是一位八字胡,一身青衫的中年人。
“古寻长老,竟然是古寻长老亲身来此。”不少人言语之间极为震动。
显然是认识这一位长老,传闻之中,这位长老很是强大,远远超过寻常的长老,曾经亲自捉拿回几个大妖。
“你有何事?”
秦辰眉头一撇,看着他,脸上闪过几分笑意。
“你是何人?为何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眼前的男子,眉目中青光一闪,却是特殊的眼睛,虽然不是神眼,却也算得上灵眼之类。
瞬间看出了秦辰的真容,他常年痴心与修炼,不关心世俗中的事情,不然此时定可以认得出秦辰是一个通缉犯。
他右手猛然一震,一道玄奇的图案从他手中现而出,光芒冲天,玄奥而又不凡。
巨大的图案,似乎要将秦辰笼罩其中,将他禁锢。
“轰!”
巨大的图案瞬间炸裂开来,庞大的气波四周的人全部冲散,掀起巨大的风暴。
“咳咳!”
数千米之外,古寻嘴角咳血,不曾想到,对方如此厉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秦辰,衣角飞扬,站在原地,风轻云淡。
“出手教训教训他们,玩够了,差不多也该走了。”
秦辰话音刚落,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见。
古寻心中震动,面前的男人也只不过是玩一玩,真正动起手来,又该是如何恐怖?难不成,他是从古老世家中走出来的弟子?
他心中思索,却大可不必,因为,两人不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