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虬银螭。
虬乃长角的小龙,螭为幼年的神兽,而那长虫黄身覆银环,却是当真合了这四字的表意,再观其首部中分二点小鼓,亦隐有破皮生犄之象,难不成真要应谶?
“呸!”
“一身无辜血气,还想化龙,去你的吧。”
少年郎夷然不惧,张嘴骂道。
(切,我说你要把这胆子往别处匀匀,也不至于能被两个女孩奚落成那样yang...诶...
等等...
上面是旁白啊,你从哪对话的?)
“你管道爷?”
(嘿,这会儿倒谁都敢怼啊。)
萧十七挺生气的,木头般的人,也动了真火。
上次是的,这次也是的,每每遇到ta们,萧十七总能品尝到那他最不愿意尝到的味道。而眼见那阴邪的长虫愈发嚣张,萧十七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
西瞻边境,素有苗疆人善于制蛊,或为虫畜,亦有被植。盖闻蛊物之神奇,救命害人皆可,而全在动念之间。
夺国之战后,新大夏政府成立,月氏为融入时代,积极响应联盟号召,严禁族人炼制凶蛊并勒令亦不可以蛊行凶之事,而作为安抚,联盟则默许民俗技艺传承,即只要你不找麻烦,那便没有麻烦,也算是大团结了。
可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保不齐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不安定份子。
不知道是平安度过的第几个年头了,反正就是在某一天的清晨,一处小偏的苗寨内,串门的阿狗发现了六具尸体。
一家五口,以及阿狗的玩伴,另一只阿狗。
据说现场惨烈近乎地狱。
“是制蛊?!”
闻讯赶到现场的村长和村委书记一眼就认出了祸源。
“可近些年连大点牲畜都不让制用了,这这这...”村长吓到口齿不清。
“确实,这事实在不小。”
村委书记攥紧拳头,饶是个中高手的他,见到此间场景也不得心中怵。
多少年了,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如此邪恶的制蛊手法了。十年?二十年?又或是还在建国之前?
谁知道呢,大概也只有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才会有人敢于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吧。
村长哆嗦道:“上报吧?”
书记没有答话。
“瞒不住的...”
“死太多人了,只要有一个家属去告状,我们都会完蛋的,还不如你现在就去说,直接让联盟来查...”
“不!”
等待他的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半晌,低沉的再次声音响起,“瞒得住。”
“不会再有家属去告状了...”
闻言,村长似是秒懂了书记意思,他定睛看去,在反复确认后才点了点头,“确实,姆绕大哥一家都在这里。”
“可...”
可村长依旧不放心,他动作很小的指了指背后,害怕道:“连周围的邻居和通知你我的主任在内,还有七个知情人呢,不太好隐瞒吧。”
(Emmm...
你tmd!
你这到底是害怕呢,还是变着法提醒呢?)
书记淡淡一笑,道:“没事,我去做工作。”
最后这事不出意外的被淹了下去,再没有人去提、去传,因为所有的见证者都被种下了一种名为【蝉】的虫蛊。
包括村长。
......
【蛊·蝉】:说出禁语的人会像盛夏之鸣蝉,在高歌七个昼夜后如叶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