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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茹绸缎铺子”买卖干的不小。

这后门,还开的挺大......

小板儿爷连车带人,给拉进了门。

“姐们,可以下车呢您嘞!”

陈雪茹也不吭声,红着脸掀开了车篷子。

正巧,听到身后有响动,杨朝升也回过头来。

晨曦映照,俩两对望。

“田......”

杨朝升总算把人给看清楚喽!

这不~后世有名的大美妞,田~蓉嘛!

眼前的大美妞看上去,跟自个儿的年龄差不多。

常言道,“男人不色,没有道德;女人不骚,没有情操。”

这话说的糙,但理儿不糙。

男人看女人,不只看脸,还要看身段。

“美不美,看大腿。”

又白又长的大长腿,是个男人就爱看。

杨朝升当然也不能免俗。

一件灰了吧唧的大棉袄,怎么也盖不住白生生的大长腿。

陈雪茹本就是个大大方方的人。

见着杨朝升......这瞧进眼里,就拔不出来的没出息劲。

没好气地道:“好看吗?”

“好看。”

都没过脑,杨朝升回答的忒快。

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没人欣赏,没人懂~那也让人惆怅。

陈雪茹知道自个儿,长得招男人待见。

先不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吧!

眼前的男人......年轻,高大,帅气~

就像院子里头,春日的大槐树,吐着新绿,有活力,朝气勃勃。

正是她理想中的结婚对象。

能遇见,那就是缘分。

这事儿,不论男女~得主动。

论敢爱敢恨的大女人劲,陈雪茹在四九城女人堆里,都得是头一份。

“白吗?”

“真白,白。”

这会,杨朝升也回过味来了。

他一个不好意思。

拉上黄包车,就想溜~

“回来,棉袄不要了你嘞!”

从这~能听出来,陈雪茹就一小辣椒,泼辣的很嘞!

小板儿爷自知理亏,那就任凭发落呗!

“爷们,跟我来吧!”

杨朝升跟在陈雪茹后头,顺着楼梯,来到二层的一间屋子。

屋子挺大,还弄了个隔间。

“你,在这等着。”

不大会工夫,陈雪茹就打隔间里出来。

换了披在身上的大棉袄。

现而今,她穿了一身绛紫色的棉旗袍。

紫色,高贵、神秘、深沉、成熟、浪漫。

杨朝升瞧着,心里头都唱上大戏喽!

这个女人不寻常啦!

盘儿亮,条儿顺,会来事。

俨然荔枝成熟了......

“给,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全新的,没下过水,甭嫌弃。”

陈雪茹把一套逸仙装,塞到小板儿爷手里头。

“姐们,拿人打趣嘞!我就一穷板儿爷,有新衣服穿,哪还敢嫌弃~不是。”

卷上手里头的衣服,往怀里一揣。

杨朝升就要去寻个地儿换上。

“你要去哪儿?就在这儿换。”

草~(一种植物)

这姐们,可真够彪呼呼的。

“男女大妨,男女大妨~不是?”

杨朝升一边说着,一边人往屋外挪。

“站住,合着你把姐们的身子,看光光嘞!就不兴我也瞧瞧你的真身?这不公平......”

公平?

得,这姐们够开放的。

若搁后世,准是一名女拳手。

爱看就看呗!

爷们,又不是没有本钱~

瞧这清晰的六块腹肌,再瞅瞅这完美的人鱼线,马甲线。

转背是有型的倒三角。

这哪哪~都让陈雪茹心跳。

男女那点事儿......不就是从相互馋对方身子~开始的吗?

“怎么样?公平了吗?”

一句话,把陈雪茹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她上前,用手帮杨朝升理了理衣服。

喃喃道:“精神,精神~”

紧接着,她脱口又问:“哥哥,你叫啥?多大了,有没有娶媳妇......”

草~(植物,植物,都说了是植物)

查户口?

这不~前世相亲时的名场面吗!

这个杨朝升“懂”。

比懂王还懂。

小板儿爷如实回答。

“我叫杨朝升,年方二九,尚未娶妻。认识的都管我叫~小板儿爷。”

“小板儿爷?听着耳熟。”

陈雪茹忽然发现自个儿的手,不知道啥时候,搁在了杨朝升的胸口上。

“嘭嘭嘭~”

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毕竟是没出阁的大姑娘,陈雪茹臊得别过脑袋,露出了小女儿态。

她这副样子......有诗云“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杨朝升情不自禁,握住放在自个儿胸口的柔荑。

一把将眼巴前的美人儿揽入怀中。

嘤咛~o(* ̄▽ ̄*)o

陈雪茹的轻声尖叫,把杨朝升惊醒。

俩人才认识不大一会。

前世的一些个观念,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代。

杨朝升前世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可不是什么圣母,跟老好人。

但做人的底线,还是得有。

挟恩~图人家大姑娘身子的事儿,如果做了,那就忒不仁义啦!

杨朝升赶紧地松开,搂在怀里的软玉。

陈雪茹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刚才有点儿害怕,此时又有点儿失落。

从情不自禁到相对无言。

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屋,气氛难免尴尬。

“咱们唠唠嗑?”

杨朝升对陈雪茹,为嘛天不见亮出门,挺感兴趣。

他的提议,一下子,打破了眼巴前的尴尬。

“哎哟喂!被俩兵痞这么一闹,我爹的病,都给抛诸脑后喽!”

陈雪茹着急忙慌的,跑去了对面的小楼。

她父亲的心脏,一直就毛病不断。

昨儿下半夜,老头犯了病。

很不凑巧,家里头备的药,不够用了。

陈雪茹不得已,只好天不亮就出门抓药。

没曾想,一出门,就撞见鬼。

被俩彻夜买醉的兵痞给劫了去。

......

杨朝升跟在陈雪茹身后,进了一间满是药味的屋子。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西式的高低床。

陈老头紧闭着双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小板儿爷瞧得真切,老头胸口盖着的被褥~随着呼吸起伏,这说明他的人~还健在。

老头的嘴唇已然乌黑,这是心脏病发~最典型的症状。

唉~

杨朝升自心里头,发出一声长叹。

他暗忖,自个儿是不是欠了陈家的。

这刚救了做女儿的......现而今,又不得不救做父亲的。

杨朝升把双手背到身后。

冷不丁~

他的指缝间,凭空出现了八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