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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刮民党的干部,不能够委屈自个儿。

作为落脚点的小小四合院里,囤积了大量的军用、民用物资。

杨朝升从中发现了不少的好东西。

有道是,贼不走空。

随身小世界可不是吃素的。

这么些物资,自然得通通打包带走。

干干净净——

清洁溜溜——

人去楼空的景象,让耗子都得闻之流泪。

大肆搜刮一番后。

杨朝升再次回到先前的那间卧室里。

这一次,他直接跳上了大床。

杨朝升眉头一皱。

没错——

那股发自内心的危险感觉,又再次涌上心头。

来自第六感的直觉告诉他……

在这一张大床之下,存在着大凶险。

蹲在床上,杨朝升左右打量。

这会儿,他才瞧出来。

这一张架子床,用的木料着实不错。

如果,系统金手指给予杨朝升的知识储备没有出错。

眼巴前——

这张架子床的主材,是有着“木中皇后”之称的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的材质坚硬、纹理大气……且耐腐性好。

前朝的螨清皇室,就格外喜欢拿金丝楠木,给自个儿做棺材板。

杨朝升上辈子那会儿,金丝楠木成为了珍稀物种,上了国家濒危树种保护名录。

擅自砍伐哪怕一棵,都是牢底坐穿的节奏。

杨朝升的关注点,当然不在大床的用料上。

他的目光——

这会儿,停在了床头的十二支雕饰柱上。

印象中,那个女特务就是利用床上的机关逃走的。

曾伸手,拨弄过其中的一支雕饰柱。

杨朝升定睛一看,就发现了端倪。

古玩行里,将“把玩”称为“盘”。

也就是说,不断用手在物件上抚摸。

长时间“盘”下来。

物件上头,就会自然形成一层油亮的包浆来。

这种现象,在一些木制的老物件上尤为常见。

架子床,床头的十二支雕饰柱。

从左手边往右数过来,第二支雕饰柱。

如果有人细心点儿。

就能发现,它与其他十一支雕饰柱有些不同。

它表面的颜色和光泽,在十二支雕饰柱中是最出彩的。

这种情况,大多跟有人经常的把弄有关。

可以肯定。

这一支雕饰柱,肯定是开启机关的机枢无疑。

杨朝升试了试,看能不能将这张架子床整个收入随身小世界。

很显然,他的做法失败了。

整张架子床,似乎……十分牢固的跟房间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就在杨朝升要去拧动那根作为机枢的雕饰柱时,那股危险的感觉越发地浓厚。

浓厚到——

杨朝升的右眼眼皮子直跳。

迷信的说法。

叫“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迷信不迷信,先不说。

没人会拿自个儿的小命冒险。

今儿,来了这么一出。

杨朝升便熄了探究下去的心思。

他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离开了这处四合院。

人的第六感,说起来有点儿玄之又玄。

杨朝升不知道的是——

他幸好没有去触碰床上的机关。

常言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邱红梅开启床上的机关,滚下翻板逃走之时。

也没忘记,留下了一招后手。

她开启了整个逃生通道的自毁装置。

只要有人开启床头的机枢开关。

就将会收到邱红梅的意外惊喜。

立马引爆四五百斤的tNt炸药。

——

距离金街足足两里地,有一间已然关张许久的豆腐坊。

豆腐坊的东墙下,是一溜用来煮豆腐的柴火灶。

这间铁将军把门的豆腐坊。

今儿,总算有了点动静。

其中有一个柴火灶,上面锈迹斑斑的铸铁大锅,突然被掀翻在地。

从灶膛中,钻出一个浑身脏兮兮,一丝不挂的女人来。

一出来,女人就飞也似的,跑进了豆腐坊唯二的一间屋子。

进入屋子,她就奔着靠墙放着的榆木立柜去了。

这是一个老式的大衣柜。

就像被称作“老大哥”的某国,他们造出的装备那样,傻、大、黑、粗,没一点儿看相。

可遭不住,人家有皮实耐操的特有属性。

女人拉开了榆木柜门。

柜子里头,只有寥寥几样,乡下女人才会去穿的衣服。

五月间的倒春寒,可不比寒冬腊月里暖和。

还好——

临来的地道里,温度常年能保持在十度左右。

女人哆哆嗦嗦,给自个儿整了一身肥大的土布老棉服。

穿好衣服——

女人出了房间,来到一个露天放着的大水缸前。

水缸里接满了雨水。

除了漂浮着几片落叶,瞧起来——还挺干净的。

清澈的水质,倒映出女人的容貌。

杨朝升不在这儿,如果在这儿,就一定能够认得出。

这个灰头土脸的女人,就是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百鸟组”特务,代号“画眉”的邱红梅,邱大记者。

眼下——

邱红梅的身体前倾,脑袋瓜几乎栽到了大水缸里。

扑腾了估摸有一炷香的工夫,她才把自个儿捯饬干净。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装。

卸了妆——

换上普通的衣服——

邱红梅的容貌跟气质,来了个360°的大变样。

她的形象,就像是一个偏远山村的柴火妞。

瞅着大水缸里的倒影。

邱红梅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改变——

能够有很大几率,帮助她摆脱眼前发生的窘境。

这么些年——

邱红梅只通过电台,跟总部保持着联系。

上个月,她才在总部的电令下,调到将将成立的“百鸟组”。

今儿夜里的这一场变故,原因肯定不在她的身上。

那么——

那么只能是草花k的屁股没有擦干净,让人寻着味儿,摸了过来。

想到草花k。

邱红梅止不住心里直骂娘。

“娘cp——

老娘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段日子,她白白被人干了十来次——不说。

遇到的还特么是一个银样镴枪头,没给她带来哪怕一点儿欢愉的快感。”

现而今,谁都能看出来。

刮民党的败局已定。

草花k也不知道落到了什么人手里。

邱红梅想要通过伴上草花k,从而全身而退的计划彻底泡汤。

“呸啜——

这几天,老娘就当被鬼压了。”

她“阿q精神”地啐了一口。

邱红梅习惯性地拢了拢自个儿的头发。

突然发现,自个儿这一头“大波浪”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