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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夏日的午夜,夜阑人静。

总少不了几只知了的叫声,出来扰人清梦。

怪不得老时年间,大户人家夏天嫌知了叫的烦人,往往安排家仆专门摘树上的知了。

家仆们拿一个长的杆子,杆子的一头裹上蛛网之类特别黏的东西。然后,一粘一个准,把树身上的知了给摘了。

说起,干粘知了的这活计。

最让后世人称道的是,螨清雍正皇帝的特务组织“粘杆处”。

人“粘杆处”办差的奴才,本职干的是刺探情报、暗杀……血滴子什么的。

副职干的才是摘知了。

雍正的“粘杆处”,其实是皇帝用来干脏活的特务组织。

巧了。

今儿夜里,杨朝升要会一会的,恐怕也是一个特务组织。

“啵——”

杨朝升在窦桦嘴上打了个奔儿,作为补偿。

他点了自个儿媳妇儿的黑甜穴,估摸着让她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

北锣鼓巷。

杨朝升再次来到他白天踩过盘子的小院外。

贴着墙根,倾听小院里头的动静。

时不时,能听见几声鸽子“咕咕”的鸽子叫。

老四九城人养鸽子,这股风气源于晚清的八旗子弟,后来,才逐渐传到民间,成为了四九城文化特色之一。

许多住在四合院里的四九城人,都喜欢养鸽子,一条胡同里养鸽子的至少也有三五家。

到了每天放飞鸽子的时间。

好家伙!!!

整个四九城漫天翱翔着一群群的鸽子。

也有那倒霉催的,刚出门,劈头就给浇了一泡鸽子屎尿。

在杨朝升记忆里头,这家院子貌似没养过鸽子。

也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把鸽子圈在了家里。

那么这鸽子的用途,就有点儿意思了。

用来传递情报?还是……

“嗖——”

杨朝升窜到院子的墙头,四下张望。

发现这处二进院子的房间里,没发现一丁点儿光亮。

月光下。

院子东南角的一排鸽子笼,近在眼前。

“嗒——”

杨朝升一个翻身,跳下墙头。

头部小巧而圆润,眼睛明亮而有神。

通过系统把伯乐技能点满的杨朝升,一眼认出,眼巴前儿鸽笼里的七只鸽子,全都是“不死必归”的沪上李种。

咕咕咕……咕咕……咕咕……

杨朝升嘀咕了几声兽语,安抚好这七只鸽子。

随即……

连鸽子笼一起,被他打包收进了随身小世界。

吱吱……

这声音……

是“鸭脖”米奇听到动静,来迎接自个儿了。

杨朝升转身至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了右手。

手掌打开。

掌心变戏法似的,凭空出现一把落花生。

吱……

快,飞快。

米奇吱了一声,就已然出现在杨朝升的手掌上。

它用两只爪爪,抱起一颗花生就啃。

吱……吱吱……吱吱吱……

三两口,消灭掉一颗花生。

米奇开始向杨朝升汇报,自个儿打探到的消息。

“白天来的那两个人走了?”

“吱——”

“住在这个院里的那个哑巴,去了地下?”

“吱——”

地下?

如此说来。

特务这个二进院子下面,挖掘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儿?”

“吱吱——”

米奇跳到地上,在前头给杨朝升带路。

我勒个去。

一股子百年陈酿的尿液味儿,又骚又臭。

地下室的入口特么设在了便溺间。

滴滴……滴滴……

这是电台发报的声音。

有人正在发报。

就算是杨朝升的听力,超过了正常人的数倍。

也是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才捕捉到电台的发报声。

即便“鸭脖”米奇说,在地下室里只有一个特务。

杨朝升也不会这个时候下去。

天知道。

特务们有没有设下,玉石俱焚的后手。

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等特务自个儿上来。

让米奇替自个儿监视地下室里的情况。

杨朝升把院子里的每个房间都逛了一遍。

才知道哑巴为嘛如此豪横,一个人占据了个二进院子。

这个院子曾经走过水。

院子里头的房屋,有一间算一间,全都被火燎过,已然成了危房。

现而今,只有哑巴睡觉的屋子,还有一间作为熬糖的作坊,随意地修缮了一下。

至于为嘛会有间熬糖的作坊?

这是哑巴明面上的一个营生——卖叮叮糖。

走街串巷进行售卖,哑巴用小锤子敲打铁片,发出“叮叮”的声音,以吸引人来买。

顾客主要是小孩。

用零钱买也行,拿牙膏皮、鸡内金、破铜烂铁之类的换也可以。

就连杨朝升都在哑巴摊档上,买过几回给儿子和徒弟甜甜嘴。

特么一不小心,居然买了狗特务的东西。

想想就后怕。

再瞅瞅这间熬糖作坊的卫生条件。

杨朝升将将儿进去,好险没被满屋子的绿头苍蝇给了轰出来。

还真应了那句反智的俗语: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也就找个心理安慰吧!

“吱——”

这是“鸭脖”米奇发的信号。

下到地下室发电报的那个特务,应该要上来了。

杨朝升藏在便溺间的门外,透过门缝,悄摸摸地往里瞅。

只见装了大半桶尿液的红漆马桶,被一点点儿挪开。

从马桶下头露出个地洞。

大致等了不到一分钟,有颗脑袋瓜儿露出了地洞口。

这颗脑袋瓜儿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杨朝升认识的哑巴。

此时,哑巴在洞口小小的耽搁了一会儿。

他总觉着今儿跟平日里比起来,有点儿不太对。

是哪里不对劲?

他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道不明白。

屋外的院子里头,静悄悄,几乎落针可闻。

末了儿。

哑巴还是收起了疑心。

从地下室出来,一推开便溺间的木板门。

哑巴终于知道哪儿不对了。

鸽子,是院子里的鸽子没叫。

不过,这时候才想起已经晚了。

“谁呀?麻利儿地给爷出来,爷可瞅见你了。”

哑巴居然开口说话了?

嗓音是好听的男中音,满嘴的京片子。

哑巴一面虚张声势,一面摸向腰间别着的手枪。

“巭——”

杨朝升这一回没有用炮捶,崩人的喉结。

他伸出左手,一把锁住哑巴的脖颈,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了动脉的要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