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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世界上还没有特效药,他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三岁的孩子身上,时延东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这是病急乱投医。

“师父,我已经协商完了,还有一个小时立马给安排手术。”

高老气喘吁吁地从走廊深处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他这声师父差点把旁边看热闹的人吓尿,不会是搞反了吧,到底谁是谁师父啊。

“太好了,赶紧把这位伯伯送去病房吧,我已经给他做好了防护,应该不会对内脏造成二次伤害。”

七七拍着小手,指挥着几个医生护士抬人。

“还是师父厉害,有师父出手一切都不用担心了,你们几个赶紧安排病患准备手术。”

高老对七七态度相当谄媚,看起来就像个大灰狼,但跟着他过来的几个医生早就见怪不怪了。

高主任在医院天天师父长师父短的,他们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对于这个小娃娃的医术他们略有耳闻,希望这次能把这个患者抢救过来,

时延东眼睛微眯,别人对高老了解得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高老这个人在医学界是权威,领头羊般的人物,医术高明,心性至纯,对医术的钻研极为用心。

在八十岁的年纪还坚持在工作岗位上,被多家大型医院聘为主任医师,很多病人慕名而来,他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发现病情的第一时间,家里人就多方打听肿瘤科的权威大拿,很快就打听到高老,连夜从外省赶到京市找高老看病。

但肝癌没有任何医生能治疗,高老刚开始就声明过无治,最好的方式就是保守治疗。

他当即就想出院回家,不花那个冤枉钱,不给国家添麻烦,但家里人死活不同意,他看着妻儿痛哭流涕,最终还是妥协了。

所有的无奈全都化作一句叹息,命该如此,强求不来。

短短几个月体重从一百四十斤暴瘦至九十多斤,现在全身上下摸起来特别咯手,都是骨头。

他双手扣动轮椅按钮,打算回病房休息。

以前从来不知道精神气能差成这样,刚睡醒出来散会心,接着又开始乏了,感觉很累。

“时厅长留步,我们跟你去病房。”

高老看时延东要走,立马出声将人给喊住。

人家配合他的工作跟伤者对换手术的时间,他答应要报答对方的。

正好今天师父在,他就借花献佛,让师父帮时厅长看看病情,说不准真的能治好了呢,就算治不好,哪怕能延长存活周期也行。

“那就麻烦高老了”

时延东还不知道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即将到来,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渗出来。

“时伯伯,七七有药药,快点吃药药。”

七七一看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赶紧将止痛药拿出来,递到时延东的手上。

时延东看着手上晶莹透亮的药丸,有些怔愣,一股扑鼻的清香从手上传来,让他的精神一震,心里暗道这药绝非普通的药物。

想到小姑娘刚才救治那个受重伤的中年男子时,也是从药瓶倒出来两颗药喂给对方以后,眼看就要不行了的伤患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

他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药丸是不是一样,也不知道这药吃了有没有害,但他对眼前的小姑娘有种无法言语的信赖。

再退一步说,就算是毒药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早点离开这个世界。他的病拖累得家人跟着提心吊胆,每天睡不好,在精神上备受折磨。

他不是不心疼,只是看在眼里从不说出来,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心有千千结,时延东看了一眼手上的药丸直接倒入口中。

原以为没有水缓冲,这药吃起来会很难下咽,没想到预想中的干涩没有出现,那药丸竟然入口即化,晶莹透亮的颗粒化成了浓稠的精华顺着喉咙就流入喉咙里,根本不需要自己吞咽。

一股清新舒爽的感觉顺着食管一路向下流到胃里,很快原本恶心想吐腹痛的症状得到明显的改善。

时延东感觉身体不像刚才那样乏累无力了,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流入胃中,然后流向四肢百骸,所到之处无一不感到舒畅爽快。

心里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今天如果不是想出来散散心,也不会遇到受重伤的男子,更不会遇到高老找人安排兑换手术时间。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难道他命不该绝?

时延东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心思一向比较缜密,周围看热闹的患者和家属很多,不管有没有效,他都不想给这个神神秘秘的小姑娘招惹麻烦。

一行人跟着时延东去了他所在的病房,病房内一共四张病床,全都是身患肝癌的患者,一走进病房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那是癌症带来的痛苦让他们承受不住,才叫喊出声来的,但这种痛苦并不能根除,只能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彻底消失。

“老时,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找不到你,可把我吓坏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惶恐不安,仔细看还能看到风干的泪痕。

“只是出去散散步,不要担心,正好你在这里,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主任。”

时延东神色温和地看着妻子,温声细语地安慰她,知道自己出去这一会儿把她给吓坏了。

“高主任您好,我是延东的夫人徐亚瑟,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之前您给延东看过诊,可能没注意我。”

徐亚瑟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她家境非常优越,但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在高老面前更是把姿态摆的很低,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

“时夫人不要客气,我们这次来有事,这位小姑娘是我的师父,姓江,这位是我师祖,你可以称为张道长,旁边这位就是我师父的爸爸,江先生。”

高老一番介绍猛如虎,徐亚瑟纵使表现得再大方得体这会也控制不住表情了,一脸惊讶地看着众人,有点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