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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之仪,一个被孩子们频繁提起、现在已经离开了这里的支教老师。

3月1日

第一次来支教,好开心呀o(o?`3?′o)?!!!我从小到大都非常想成为老师,可惜高考分数太低,选不了师范专业。就让我把这里,当成是我梦想起航的第一站吧。

3月2日

今天见了见孩子们,他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爱,只是……

他们的父母都不重视这里的教育,甚至有几个女孩子明明很聪明,父母却不允许她们继续读书,觉得女生反正长大了都是要给别人做媳妇的,要那么多文化做什么?

我不理解这些父母都是怎么想的,我明天要去找这些父母聊聊看,让他们同意继续让孩子去上学。

无知是落后的根源,想要消除痛苦,最好且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教育。

3月3日

努力……有几个女孩子可以去上学了,我真的很开心。

有一份力发一分光。加油小孔!

3月10日

天呐……看到村子上的那个贞节牌坊了吗?上面刻着好多女子的名字。

我都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年代她们遭遇的痛苦……最可怕的这种痛苦竟然还能流传到现代来……

我今天去家访的时候,看到有一户人家,丈夫不停地在打妻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私下里找到妻子,劝说她和丈夫离婚。那妻子却和我说,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婚的。

我说为什么呀?你都被打成这样了,再不想办法的话,你会被打死的。

她说,在村子里,女人嫁给了一个丈夫,无论那丈夫有多坏,是活了还是死了,女人都得从一而终。不然就会收到整个村子的嘲笑和鄙夷。娘家人也会以她为耻,与她断绝关系。

我感到真是不可思议……

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

贞节牌坊,一直就立在人们心中啊。

4月2日

在村子里待了快一个月了。女人们对我都不错,但是我很讨厌一些男人的眼光。尤其是严家的严旭。

严旭老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他表面上是送他的儿子严晨来上学,实际上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我多说几句话。

天呐……他都有老婆和孩子了呀,真的好恶心。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很友好。

赵家的那个阿姨对我态度就很差。

她说我早上起来居然还要涂口红,会把孩子们教坏……晕,涂个口红而已,在她的眼里成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4月10日

可怕……太可怕了……

今天我回来有点晚,路上碰到了严旭。他似乎是喝醉了,醉醺醺的,还要和我搭话。

本着礼貌,我回复了他几句,结果他一下子朝着我跑了过来,要搂我,亲我。吓得我挣脱开来。

好恶心!!!!

虽然他马上反应过来向我道歉,说自己喝醉了,但我还是觉得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4月11日

我真的忍不下去。

我向魏德贤村长反映了昨天的事情,可是魏德贤村长竟然说……严旭不是个坏人,他只是喝醉了……魏德贤真的一直在维护严旭。

我说我希望严旭向我道歉,魏德贤便求我,说严旭只是不懂事,他可以代替严旭向我道歉。

面对一个年纪和我爸爸一样大的老人,我实在无法摇头,只能勉强同意了。

该死的严旭……

看在村长的份上,我饶你一马。

4月30日

疯了吧……

潘家找我,希望我能嫁给他们的儿子潘豪?我真的晕了。

潘豪几乎和严旭一样猥琐,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去死。

这边的人就不能反思一下为什么自己娶不到媳妇吗??一个从来不尊敬女性的村子,竟然还指望有女性愿意嫁进来。

我都有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真是个让人感到窒息的地方,可惜我舍不得孩子们。

5月2日

孔思思劝我,如果舍不得的话,可以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嗯,我也这么想。

再过一个月,我再离开吧。走之前,一定要和孩子们好好地告个别。

说起来,自从支教以后,我就好久没有见过我的妹妹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

……

日记的内容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梁甜甜将头伸过来,跟着纪禾一起读日记本上的内容。

然后瞪大了眼睛:“孔老师还有个妹妹叫孔思思!简老师叫简思思,这是巧合还是……”

纪禾道:“恐怕不是巧合。”

梁甜甜会意,将简思思放在椅子上的背包翻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小钱包里翻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简思思和一个女生亲密地靠在一起。

照片背面写着:之仪&思思

孔之仪有个妹妹叫孔思思;孔思思就是简思思。

孔思思改了名,改名成简思思,来到了孔之仪曾经支教过的地方。

孔之仪的日记只写到了5月2日,为什么这么仓促就结束了?

小孩子们都说,孔之仪甚至都没有和他们告别就走了。可是孔之仪明明在日记中说,走之前要好好告个别的,这不矛盾吗?

梁甜甜的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额……这个孔之仪,消失得莫名其妙的。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为了防止伤感,不告而别……

“天呐,她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压根就没法告别了吧?”

纪禾语气淡淡:“是的,她已经死了。”

“啊,死了??”梁甜甜捂住了嘴巴。“她不会也是被杀死严旭的那个凶手杀死吧??这个凶手作案时间那么长吗?”

纪禾道:“我想,简思思肯定知道答案,要不然,她也不会改了姓,非要跑到这个地方来继续支教。”

梁甜甜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简思思身上的“影子”。

“那个长头发的影子,会是孔之仪的影子吗?”

纪禾说:“应该不是。”

她闭上眼。片刻之后,复又睁开。

“事实上,这几天我一直能够感受到有能量场的异动……是来自贞节牌坊那里。有什么东西,被从牌坊的底下放出来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听到了一声极其惨烈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