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宫中安排了老嬷嬷专程来宁府教导宁晓倾宫中礼仪,以及大礼中的细节问题。
宁晓倾乖巧的学了几日礼仪,宫中又安排人来教习琴、棋、书、画。
教棋的嬷嬷被她虐的掩面而去。
而琴、书、画的嬷嬷却是将她虐了个遍。
几乎一整日,宁晓倾都被这三个嬷嬷围着转。
教棋的嬷嬷刚走第二日,便来了绣房的嬷嬷教习女工。
女工……
这分明是有人刻意为难!
一个舞刀弄枪的玄士,可以学琴棋书画,学女工?难道要她在房中绣花。
这一日,宁晓倾早早的便被四个嬷嬷从温暖的床榻拉了起来。
清风苑可以设结界不让宁府的人进,可四个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不能拒之门外,只能干脆解了结界。
此时,宁晓倾面前摆着三个案几及一个刺绣用的绷架,其上分别摆放着琴、宣纸、各种颜料,还有刺绣的绣绷和各种丝线。
因宁晓倾对刺绣一窍不通,被女工嬷嬷拉着她来到绷架旁,“今日,还是教小姐最基本的直绣……”
“我不想学……”
宁晓倾直截了当道,“刺绣我学不会,我也不会做任何刺绣……”
“刺绣是女子必备的技能,小姐切勿小看了它……”,嬷嬷轻口薄舌,夸夸其谈,“平日里,闺阁小姐们常在一起刺绣赏花,你若是不懂便会惹人笑话……而且日后你可为七皇子还有孩子,绣贴身的衣物,这样也有益于夫妻间的感情”
越听,宁晓倾的眉头皱的越紧,冷声道,“刺绣、赏花?”
将手中的刺针往地上一掷。
嬷嬷见状,刚想厉声呵斥,便见地上的刺针兀自飘了起来。
细细长长的刺针凭空而立,而后缓缓弯曲,变成了一弯月牙。
宁晓倾素手指着刺针变化着各种形状,不咸不淡道,“我的手只能这样控制针……”
说罢,刺针咻的一声从四位嬷嬷的眼前,吓得嬷嬷们腿脚发软,跌坐在地。
“你……你大胆……”,一位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颐指气使道,“你竟敢如此对待我等,奴婢们可是宫中的老嬷嬷了!!是代表皇后娘娘来教导你礼仪的!!”
宁晓倾微弓着身子,从上而下,气势凌然,俯视着她,“不用拿皇后娘娘吓唬我……烦请你们各自回去,告诉尊贵的皇后娘娘,我,宁晓倾不会学这些东西……以后也用不着!”
“你!!”
其余三位嬷嬷叽哩哇啦,一套套说辞,嚼铁咀金,直吵得宁晓倾脑仁疼!
她手一挥,银光一闪。
绣针依次从四位嬷嬷的嘴边穿过。
四位嬷嬷同时捂着嘴,每一个人的下唇都冒着血滴。
她们在宫中待了几十年,也出宫教导过不少世家小姐,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供着她们,这一位,竟然敢伤了她们。
回到皇宫,四人一起来到皇后寝宫告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宁晓倾的恶行。
甚至还编排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誓要皇后为她们主持公道。
皇后听了两句,便让四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