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内,宁侯正色道,“你以为你称她为母亲,我便不怀疑你的身份了么,你想知道告诉你也可,她的事,你也知晓了!她那样的身份,我断不能容她活着……”
“何况若不是她给我下了蛊,我也不可能娶了当时只是一个酒家女的她……更不会与她有孩子,她那样的身份怎配当我的正妻”
以他当年如日中升的趋势,多少贵女趋之若鹜,若不是中了那女人的蛊,怎么可能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
宁晓倾眸色一闪,“所以你杀了她”
“是”
宁侯现在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回想起当日那女人临盆时给她下的药,眸光一寒。
“若不是她怀了孕,蛊的效果大减,让我察觉出异样,我也不会发现有蹊跷。待我耐心暗查,发现她竟是勍国的奸细,来京华目的不纯……
这等奸邪之人,我如何能放过她,让她死在临盆之时,已是我的宽容”
闻言宁晓倾脑中灵光一闪,“你如何确定她就是奸细”
“你觉得她冤枉了不成,她盗了我的边防图,还能有假……再说这京华中的奸细可不只她一人……”,宁侯意有所指的样子。
宁晓倾追问,“还有谁?”
“你管的太宽”
宁侯突然警醒,有所防备的瞪着她,“你要知道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快将传音鹤放出……”
宁晓倾捏着传音鹤,心下焦急万分,小金怎么还没将人带来!
面上却波澜不惊,似对生死并无所惧的样子,“宁侯,我确实是假的,真的那一个早在宝灵寺身亡,我是代她来看看你的”
宁侯面色微变,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孰能心中毫无波澜。
宁晓倾继续道,“她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至死都未见过你,对你有一万种想象,但每一种想象中,你都是一个好父亲……或许她看不见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仁慈……你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将她当做是家人……以前嫌弃她是个煞星,而后因为宁晓胥的性命才想起了她……”
她满身是血的立身而站,“你根本配不上一声,父亲!”
“你……还站得起来……”,宁侯震惊的看着她,对她说的话并无太多情绪起伏,他现在满心都在皇级丹上,对那些陈年往事根本毫不在意。
宁晓倾凤眸一眯,将手中的传音鹤化为灰烬。
“皇级丹早就没了……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给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
说罢,双手快速结印。
方才说话间,她的鲜血随着她的意识将二人所在之地,结界之内,组成了一个血符。
面对这一惊变,宁侯大怒,催促着血滴落下。
但血滴在他的催动下,竟然分毫不动,脱离了他的掌控,这在他几十年的生涯里,从未有过。
“你做了什么!”
宁晓倾冷哼一声,食指轻轻抹掉嘴角的鲜血。
她盯着指尖的血液,嘴角溢出一抹如鬼魅般妖孽而肆意的笑,“想杀死我,可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