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岛市,某处棋牌室,警方找到了正在和人打麻将的王树泽。
好家伙,无论是身高体型和那天监控里的男子都很像。
王树泽胖手摸了摸麻将。
啪!
“又是二万!”
“咦,来的正好,胡了。”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把二万拾起,推倒牌,哈哈大笑。
王树泽一拍桌子:“妈的,运气真背,连输三天了,下次得换地儿,这里不旺我!”
“行啊,哪里你都是输,地点随你挑。”坐在王树泽左边的中年男人揶揄道。
砰!
房门被推开。
“快,警察来了。”一名中年妇女喊道:“快跑!”
几个人一把抓起各自位置上的现金。
可惜已经晚了,民警已经出现在妇女身后。
“都不许动!蹲下,双手抱头。”一声爆喝,瞬间不少人蹲下身子。
“蹲个der,不跑是傻子。”王树泽小声暗骂。
撒腿从后面撤退。
轰!
啊!
一声惨叫。
正是王树泽的逃跑方向传来。
“王树泽!”李三思的声音冷厉喝道。
“蛤~~~~”王树泽一愣,蜷缩在地上,抱着大腿。
在转弯处,王树泽吃了一记李三思的鞭腿。
摔倒在地,听闻警方直呼自己的名字,瞬间吓得冷汗直流。
王树泽表情变了,变得惶恐、惊慌害怕····
不等他有过多反应,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已经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其他人见警察好像都是冲着王树泽去的,心中不免一松,开始微微抬头看热闹起来。
全然忘记自己这是在聚众赌博。
围观,只要你想,啥时候都可以,就像有瘾似的。
出警的警员高兴的合不拢嘴,抓了个杀人犯,顺带拔出萝卜带出泥。
捣毁了一个赌博窝点,吃肉带喝汤。
审讯室。
王树泽,男,身高170,体型略胖·····
坐在审讯椅上后,王树泽姿态放松,丝毫没有了方才的慌乱...
毕竟,这地儿他熟啊,进审讯室就像是回家一样。
这些年,可没少被抓,大都是拘留就完事了。
当警方说到王树泽涉嫌杀人时,他的表情失去了管理,原来的淡然姿态不复存在。
惊恐、惊讶!
这种多次进宫的人更好审讯,各种手法都懂了,知道自己早点说,少挨一些不必要的煎熬。
案发前十天,王树泽的的确确开过房。
圣索菲亚酒店818号房间。
他身份证开的,但进去里面的人不止他一个人。
而是四人,进去干嘛,打麻将,他嫌弃别的地儿不旺,就开了间酒店房间打麻将。
至于为什么桌子底下有他的皮屑组织。
王树泽解释称:“那是我用小刀切水果,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当时还流了不少血。这些都有证人在的。”
王树泽撇撇嘴,把 剩下三人名字报给了警方。
“我们会核实!”
不到半个小时,下属来到李三思耳边说了几句。
真巧,这些人也在刚才冲击捣毁的赌博窝点里。
不用找了,审讯室里头候着呢。
几人都可以作证,在前些日子,是有去过那家酒店,对于王树泽切水果划伤手指事情也能作证。
不是王树泽?
都是老刑侦了,看王树泽整个审讯过程的状态,不像是个杀人后的表现。
但并不能完全排除。
毕竟,这种多次前科的人,张口就来,善于伪装。
刘宇前世遇到过一个案子,屠夫杀妻案,丈夫毁尸灭迹之后,还能够淡然的面对新闻媒体记者的采访。
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问题,将妻子描述成失踪。
事后,依然是照常进出小区,平平常常生活。
直到确定真凶是他,他依然一副淡定状态,丝毫看不出慌乱。
人性恐怖到此,全盘的相信几乎是不存在的,就是在怀疑中一步步摸索,寻找真相。
王树泽当前状态只能减轻警方对他的怀疑,但不是无嫌疑,很有可能这些麻将伙伴,联合起来作伪证。
······
一时之间,案件陷入僵局。
两名凶手找不到,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模糊的监控根本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
刘宇目光冰冷,凝视着卷宗资料。
此路不通,换一条路试试看。
开房都是需要身份证,即便是借的身份证,那也能够顺着这条线,摸到凶手那里去。
但接下去的事情,让人懵了,心里有个大曹不知道怎么吐。
李三思愤怒的拍了拍前台的桌子:“你们这是违规操作。”
面对警方的愤怒,前台小妹脸色煞白。
开房的身份证信息显示是一名叫付子夜的男生,15岁,身高158cm,体型瘦削,父母早亡,和年迈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不过他的体型和监控画面的男子完全不同。
酒店并没有按照规定如实登记信息,而是用了付子夜的身份证开的房间。
不过转念一想,连监控都没钱升级的酒店。
也管不了太多,只要有证就给入住,赚钱要紧。
一般也不会查到,只要有入住信息即可,谁还会和真人进行对比呢。
可酒店也始料未及,发生了失踪惨案。
恰巧就是这个冒充身份入住的那一间。
但在警方的视野里,这个十五岁的小男生的嫌疑不小。
······
本市,城乡结合部。
低矮砖瓦房,装修老式。
一名老人看着上门的警察,纳闷问道:“你们找谁?”
民警朗声道:“老人家,请问你是付子夜家属吗?”
老人家耳背,靠近问道:“蛤···我耳背,你说什么?”
民警只能加大声音:“付子夜,是你们家孩子吗?”
老人家这才听清楚,脸上的褶子皱了起来:“是啊,他又犯什么事情了吗?”
看老人的回答,警员也猜出个大概,估计这孩子没少折腾。
付子夜,五岁那年父母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双亡。
由奶奶抚养长大,老人家也管不过来,更何况现在是十五岁的年纪,叛逆期。
经常不回家,在村子里也是惹事生非,老人家也非常无奈。
“他人在哪里?我们找他有些事情要问他。”警员大声道,生怕老人家再次听不清楚。
老人家拨弄着手指,双手在警员面前挥了挥:“有十几天没回来了,在外面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