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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春生心里,眼前的年轻俊后生肯定在和自己开玩笑。

“都这种时候了,刘队可不能开玩笑啊。”穆春生满脸急切。

“是真的警力不够,这是现状。”刘宇表情平静,淡淡回答。

穆春生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现在就出去偷东西,你把我拘留一段时间吧,看守所总安全吧?”

华夏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刘宇拍了拍穆春生的胳膊:“放心吧,没事的。”

刘宇有着自己的判断,郭家如今早就被自己盯死了,又处于上市重要阶段,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丝一毫的负面新闻影响到自己。

这种事情郭家操心才是,他们还怕穆春生碰瓷呢。

“怎么会没事,他们我是了解的,要不然我搬个帐篷过来,就睡你们大厅。”穆春生指了指大厅的一个角落。

“就那儿,两平方不到,我往那儿一躺,你们把我当空气就行。”

穆春生说的有模有样,好似下一刻就能掏出个帐篷立马支棱起来。

看来不解决穆春生的心病,他是不会走的。

“小江。”此时一名辅警从旁边路过,刘宇旋即招手,把那名胖胖的辅警喊了过来。

“你负责送一下这个穆总回去,送完先别回来,等我通知再走。”刘宇交代道。

胖辅警有些犯难,看了看手里头的公文材料,欲言又止。

刘宇:“手里头的事情先放放,我让别人做。”

胖辅警一听,自己不用写材料,顿时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

“行!”

吩咐完又朝着穆春生说道:“你可以挑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我们在那边保护你。”

穆春生:“我觉得我们警局就很安全,要不我还是睡大厅角落得了。”

刘宇:“·······”

大兄弟,你还来真的。

不过,这也反应了那名小郭总不为人知的凶狠一面。

“要不,我直接去找小郭总,反正你也把实情说出来了,既定事实,他们改变不了结果了,找你报复也没用。”

刘宇回答。

穆春生瞪大眼睛,他搞不懂这个年轻小警员居然脑袋里还能想出这种骚操作。

不作就不会死。

“放心吧,现在郭家在上市阶段,不敢有任何负面的行动。”刘宇安慰道。

“我再坐一会儿,您先忙吧。”穆春生径直走向大厅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哧溜哧溜的喷着烟雾。

刘宇微微眯眼,郭家还真有两下子,把这么个人吓得都躲警局来了。

先晾一会儿吧,穆春生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那天他只是说了一些而已,很多关键的信息都没有主动坦白。

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如此害怕,一心寻求警方的保护。

·······

警车驶出分局。

鹭岛市郊区,孙凤住处。

望着残破的大铁门,还有稍稍恢复工整的房间,依然残存不少人为破坏的痕迹。

孙凤坐在院子门口,目光呆呆,好似在发呆。

车轮碾过泥土,压过枯枝,发出噼啪声响。

她眸子恢复清亮,看见门外来了一辆警车。

车子上跳下一个年轻的警员,缓缓起身迎了上去:“刘队长,你怎么来了?”

自从被郭家报复后,巡逻警车时不时会停在此处,看看孙凤的情况。

不过,孙凤自己有评判,目前的郭家还不会明目张胆再来一次。

“来看看你。”刘宇目光落在这名身材瘦削,有着白色头发丝的老妪身上。

“那请坐吧。”孙凤引着几人到了里头。

“不坐了,这次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刘宇直接说道。

“好。”孙凤没有任何迟疑,关上门就上了警车。

一路无语。

到了警局,梁鑫带着孙凤上了办公室,而刘宇则是绕进大厅看着还在大厅叭叭抽烟的穆春生。

“穆总,你来一下。”刘宇朝着穆春生挥挥手。

穆春生心中一喜,估计事儿成了。

自己这一手粘字诀起作用了,现在这些公职人员最怕就是狗皮膏药一样的人,不哭不闹就粘着你,让你发不起脾气来。

只能忍痛帮忙解决问题。

穆春生小跑着过来:“刘队,可以给我增加一名保卫警力吗?”

在他心里,他觉得自己提出保护的要求得到了应允。

“先见一个人!”

穆春生狐疑片刻:“这事儿还得你们领导批吗?”

刘宇不理会脑补的穆春生,带着他到了办公室。

啪嗒!

办公室门打开。

穆春生跟了进去,不过,他啥也没有看见,倒是看见一个消瘦的女人身影。

孙凤听见开门声音,放下手里的纸杯,转头看了过来。

她的瞳孔剧震,脸色顿时变了。

穆春生对上孙凤的眼睛,好似遭受雷击一般,呆愣当场。

这人和当年至尊会所门口烧纸拜拜的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

坐下!

刘宇拽着穆春生坐在孙凤对面的椅子上,望着两人:“你们说说吧,当年的事情。”

说完,目光警告性的落在穆春生身上:“最后一次机会。”

“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孙凤眼眶泛红,有着些许泪花。

她放在桌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紧紧闭着嘴巴。

穆春生一定对这个女人有着深刻的印象,毕竟那具尸骨是孙凤的女儿,而且穆春生掌握着许多警方不知道的信息。

一句话,他知道的太多了。

而且,他也清醒的认知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粘着警方保护。

因为,龙韵来报,这会儿,他的妻儿已经下了飞机,回到了外地老家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为了确定身份,穆春生还是问了一句:“您是胡琳琳的母亲?”

孙凤听闻,顿时眼泪如雨下,哽咽起来。

眼前的男人,他也有记得,多年前跟自己了解过情况,打着能够帮助自己的名义,后来就消失了。

但对方能够一口说出自己女儿的名字,说明那件事情给他的印象很深。

“我是。”孙凤抹了把眼泪。

穆春生不懂这名年轻警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自己如果不给点干货,恐怕是很难善了。

“你女儿的事情,我知道。”穆春生平复心情后,说道。

孙凤以为穆春生指的是自己女儿失踪的事情。

“我说的是她遇害的过程!”穆春生缓缓说道,叹了一口气,好像掩藏在心中多年的污浊气息排了出来。

“你.....”孙凤吃惊的看着穆春生。

想不到穆春生知道自己女儿遇害的过程,那当年他找到自己表示能够帮助,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试探自己到底掌握了多少自己女儿失踪遇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