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编队集结,第一天就攻打下泰拉虫族控制星域的一半区域。
然而泰拉虫族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一个星域受到人类舰队攻击,周围上百个星域的援军都在向着这边赶来。
待到第一波泰拉虫族的援军赶到后,第一批舰队编队的进攻势头,终于是被海量的泰拉虫族大军依靠数量给挡了下来。
随着泰拉虫族大军增援的不断到达,第一批舰队编队也从势不可挡的态势,逐渐变为了艰难战斗。
面对着前线星域战场焦灼的战争态势,一众黑金联盟军将领们都想不明白。
为何太阳战国不多派些舰队兵团,前往支援正在进攻泰拉虫族星域的舰队编队?
他们数百支舰队编队集结在后方,闲着也是闲着,根本什么作用都发挥不上。
有黑金联盟军的将领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主动前往太阳元帅的战舰办公室,进行劝说。
但是增兵进攻的提议被太阳元帅否决,并让人传令全军,所有部队严格命令执行,禁止再来劝说太阳元帅更改命令。
有违反以上两条命令者,按照军法处置!
新的命令一下达,那些还想劝说太阳战国元帅的将领们担心被军法处置,于是将心中的冲动再次压制下去。
到了进攻星域战斗的第三天,泰拉虫族增援大军数量已是第一批进攻编队的上百倍。
这里的上百倍,不包括那些没有太空能力的地面战斗兵种。
因此在这一天的下午,十二支舰队兵团里面,终于是有一支兵团因为伤亡太大,达到了百分之五十,而退下阵来。
代替这支撤退兵团,顶上前方的,是两支新的黑金联盟军舰队兵团。
他们同样也不是黑金联盟军最精锐的部队,而是来自星际贵族旗下的精锐私军部队。
两支兵团向着战线星域方向飞去,与退下来的舰队兵团在星空中交错而过。
两支舰队兵团的军官士兵们,看着撤退舰队兵团的战舰上,那恐怖的被攻击破坏的痕迹,都沉默不语。
任谁看到了那些战舰被破坏的样子,都能够明白。
这支舰队兵团绝对不是因为战斗力弱,才率先兵力损失过半的。
那是经历了上百倍于己方的敌人围攻,浴血幸存下来的战痕。
准确来说,那支撤退舰队兵团的战舰们还能够飞行,那支撤退舰队兵团没有全军覆灭。
就已经是奇迹了。
这是全体舰队兵团将士们,奋力血战数十个小时后,创造出来的奇迹。
两支飞往前线的舰队兵团军官们带头,所有将士朝着撤退舰队兵团所在的星空方向敬礼注目。
这是在向英勇的星际战士们,表达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泰拉虫族大军的增员越来越多。
第四天,两支舰队兵团损伤过半,进行撤退。
三支新的舰队兵团顶上。
第五天,三支舰队兵团损伤过半,进行撤退。
五支新的舰队兵团顶上。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单单是一个上午,就有八支兵团损伤过半,十五支舰队兵团顶上。
撤退下来的舰队兵团将领,没有直接返回后方休整。
而是来到了太阳战国元帅所在的指挥战舰。
他不顾太阳战国元帅之前下达的军令,在数名警卫员的阻拦下,强闯入太阳战国元帅的战舰办公室,喊道:
“我要见太阳元帅!
不要拦着我,我要见太阳元帅!”
这名舰队兵团的将领,虽然受了重伤,一只眼睛都瞎了,包裹头部的绷带还在渗出血迹。
但是面对数名实力不弱的警卫员拦截,依旧是强行闯入了太阳元帅的办公室内。
当然,这与数名警卫员见他重伤可怜,不忍对其下死手,也有一定的关系。
太阳战国元帅朝着警卫员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阻拦了。
“既然闯都闯进来了,就听完他想说什么再处置吧。”
“是!”
警卫员们松开团抱住那名舰队兵团军官的手,立正站到了一旁。
这名受伤的舰队兵团将领情绪虽然激动,但是见到太阳战国后还是比较克制的。
太阳战国见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直视着自己,便询问道:
“我之前下达过军令,说所有来劝说我改变主意的人都要被军法处置。
你难道不知晓?”
受伤的舰队兵团将领点头道:
“我知晓。”
太阳战国道:
“既然知晓,那就是故意违反军令。
给你个机会,先说说你想找我说些什么吧。”
受伤的舰队兵团将领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太阳元帅,请您改变军令吧!
打仗哪有这样打的?
明知道泰拉虫族大军的援军不断到来,您还就派出这么点舰队兵力发动强攻。
这不是明摆着让下面的战士们去送死嘛!”
太阳战国闻言,语气平淡说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更何况是同异星生物打仗。
前几次黑金联盟军抵挡泰拉虫族大军进攻的时候,死的人比这多多了。”
受伤的舰队将领语气嘶哑,声嘶力竭地哭诉道:
“可是也没有明知道敌人数量众多,有更多兵力却不用的啊!
太阳元帅,我求求你了。
战士们的性命都是宝贵的,真的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去白白送死啊!
死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我自己舰队兵团的战士活着回来的连一半都不到,牺牲掉的人的性命已经无法挽回了。
请您不要再让其他舰队兵团的战士们,去白白送死了!”
说到最后,这名性格坚韧的舰队兵团将领竟然是痛哭了起来。
实在是他手下的战士们死的太多了,他心中为自己手下的战士们的死亡,感到委屈。
太阳战国面色依旧平静道: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就退下吧。
我的军令依旧不会改变。
死去的黑金联盟战士们,他们的家人都会得到丰厚的赔偿。
你违反军令的事情暂时记下,待到你伤势养好再进行处罚。”
“是......”
受伤舰队将领痛苦地答应下来,在数名警卫员的恭送下,被请出了战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