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堂,白鹭便向着自己辖区走去。
心中却在思索从谢西玄口中获得的信息。
按照其所说,修炼武学越多,后期突破越难。
不过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他修行武学基本都是凭借系统吸收能量值来提升。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应该不会受到武学修行过多的影响。”
心中也是猜测推想,白鹭越是肯定这个可能。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系统,他绝对不会有如今的成就,说不定到现在都没有成为武者。
别说什么靠的都是自己,那并不现实。
他的天赋比起普通人也好不了多少。
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瓶颈,对他来说不过是能量值多少的问题。
换句话说,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值他基本不存在什么瓶颈。
打破极限越多,日后突破破限越难这一规律并不适用于他。
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
“不过能够脱离单浩倒也是个事,倒是省得他动手了。”
如果没有这么一遭,他都已经准备计划怎么做掉单浩了。
“只是,还要跟着巡夜司那些人去一趟红叶村。”
想到这里白鹭不由得一阵头大。
如果没有必要他实在不愿同那两名巡夜司统领一起。
“罢了去就去吧,这县令刚将自己收入麾下,总不会眼看着自己有什么危险。”
果然。
不出预料。
正午时分,已经有数名身着黑甲的巡夜司士兵前来请他到城门处汇合。
白鹭倒也干脆,骑上一匹黑马跟着两人到了城门处。
到了城门处却是只有十余骑。
为首的两骑正是王乾,铁红两人。
不过除了青一色黑甲的巡夜司人员外,还有一道骑着白马的身影。
正是那跟在谢西玄身旁的男子,阿蒙。
看到对方,白鹭心中也是定了几分。
果然这位县令大人还是派了人来。
想必也是怕自己在途中出了什么事。
看到白鹭到了,阿蒙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
“白鹭过来。”
白鹭连忙上前,向着阿蒙一拱手。
毕竟阿蒙也是青衣之一,算是自己日后的上司。
对于阿蒙的实力他看不出来,不过比起单浩带给自己的压力确实要大上许多。
显然这位的实力要远远强过单浩。
“蒙大人。”
“别大人大人的,听着怪别扭,叫我阿蒙就行。”阿蒙爽朗一笑。
作为谢西玄心腹,他对于白鹭态度还算不错。
毕竟是自己公子看重之人。
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人到齐了,便出发。”
白鹭和阿蒙寒暄几句,便听到为首的铁姓汉子一挥手。
当即一行人策马而去。
有了之前的骑行经验,白鹭这次马术倒是长进了不少。
虽然比起一行巡夜司还有些不如,但也能勉强跟得上了。
阿蒙倒是一直跟在他身旁,时不时与他聊上两句。
白鹭一边专心驾马一边还要应付阿蒙谈话。
搞得他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经过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白鹭已经知道,自己这位新上司,是个彻头彻尾的话痨。
每次白鹭有意结束话题,都被其干脆的扯了回来。
这让他不由得一阵无言。
不过趁着他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蒙,上午时听县令大人所说,红叶村后山中的东西是尸魂妖,不知道这尸魂妖到底是什么东西?”
“尸魂妖……”阿蒙一愣, 倒是没想到白鹭会问到这个。
他抬眼看了一眼队伍前方的铁红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
“这尸魂妖可是个十分棘手的妖邪,我也是听大人说的,这妖邪哪怕幼生体都有着比拟人类天元武者的战力,一旦成熟便是破限级的妖邪,而且这种妖物还有这操控其他生物的能力。”
“而且其生命力及其恐怖,一般手段根本难以杀死,就算死了也能再度复活,而且其污染性极强,若是这妖邪愿意完全可以寄生在其他生物体内并依此借壳重生,端是恐怖非常。”
说道这里阿蒙有指了指队伍前方的王乾和铁红两人。
“恐怕连巡夜司这两位统领也想不到在天水辖区出现这种级别的妖邪,这一次要想搞定这尸魂妖,恐怕巡夜司不大出血一次是不行了。”
听到阿蒙所说,白鹭也是不由得点点头,暗自心惊。
他知道那山洞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但结果还是比他想象中的要难搞的多。
只是幼生期就有天元武者的战力,这样的鬼东西端是恐怖。
而且这尸魂妖还有恐怖的再生和寄生能力。
这鬼东西的难缠程度简直超越想象。
这是面对这样的妖物,巡夜司却只出动了十余人而已。
除了领头的两位统领外,其余人也都带给白鹭极大的威胁感。
显然这些人也都是凝脉武者。
而且在凝脉武者中也是颇为厉害的存在。
这些人应该也是巡夜司中的真正精锐了。
至于那两位统领,则绝对是天元武者无疑。
两位天元带队加十余名凝脉高手。
这十余人应该也是巡夜司的大部分实力了。
一行人一路疾行。
紧紧两个多时辰便到了红叶村。
只不过此时的红叶村中却是不像之前一样有人迎接。
不大的村子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死寂之感。
见到这一幕,白鹭不禁眉头皱起。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很快村落中央的土道上一道佝偻身影正蹲伏在地,背对众人。
看那身形似乎是个村里的妇人。
一行人的马蹄声响似乎惊动了她。
那妇人僵硬的缓缓起身,扬起凌乱如草的枯发,露出一张褐色丑陋不似人形的褶皱面孔。
咯……
那妇人发出一身怪异吼叫。
噗嗤——
一抹刀光闪过。
妇人头颅高高飞起,无头身形依旧立在原地,摇晃半晌终于栽倒在地。
那名巡夜司甲士收刀入鞘,一行人继续前行。
拐过一条土路,一行人终于止住脚步。
看着数十米开外密密麻麻的的村民,白鹭身形一震,半晌后才轻叹口气。
一众村民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身子佝偻,不是王德发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