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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白捕头,县令大人此时正在闭关无法见客,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等大人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禀告大人。”

“既然大人在闭关,那么便算了,白某人便先告辞了。”

从县令厅堂中出来。

白鹭面色平静。

“阿蒙不在,县令闭关,也难怪这帮人敢如此。”

“既然这样……”

事务堂中。

“孟大人,那个姓白的捕头又来了!”

孟山正在内堂中打着哈欠,身上的官服都已经褪下,正打算午睡一会。

听到来人禀告,顿时大怒。

“废物,我不是说了吗,那人再来直接给我轰出去。”

前来禀告的文书手下则是低头说道。。

“大人,那白鹭手里拿着一千两银子,说是只要大人愿意告诉她一些情报,这钱就是您的。”

说着这手下还摸了摸自己怀里还没捂热的银锭子。

“哦?”

闻言,孟大山顿时来了精神。

“既然这样,你便将那小子带过来吧,别带去大厅,直接带来我这里。”

“是,大人!”

那手下闻声便跑了出去。

而孟大山则是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笑容。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钱,既然这么想做冤大头,那本官就满足你!”

越想他的眼中笑意越浓。

心里盘算着一定得从这小子手里多捞一些。

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旁人哪个还能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

孟大山立刻披上官衣,摆出一副威严之色。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就见那手下领着那白鹭走了进来。

孟大山一眼便看到了对方手里拿着的一叠钱票。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当即便扬了扬手。

“华安,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华安见状麻利的应了一声, 便打算退去。

只是还未出门,一道身影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就见,白鹭将钱票放回怀里,随后将房门关好,冲着两人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用这么麻烦,我来送你下去。”

“送我下去?什么意……”

咔嚓。

华安不明所以的看着白鹭,疑惑的想要开口问道。

只是话未说完,脖颈已经被扭了180度。

一张惊愕痛苦的脸正对着孟大山。

“你……”

孟大山愣在原地,张大了嘴巴伸手指着白鹭,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你大胆,竟然敢在府衙之中行凶杀人,来……”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打在孟大山脸上。

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松散的脸皮如同波浪般抖动。

直接将其要说的话给打了回去。

孟大山痛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只感觉口中一咸,仅剩的几颗牙齿彻底掉了个精光。

“你……”

感受到嘴里血流如注,孟大山双眼圆瞪,还想在说些什么。

只对上一双漠然的眼睛。

立时让他浑身凉气直冒,如坠冰窖般僵在原地。

“我只问一遍,董修在哪?”

白鹭淡漠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我……我不……”

孟大山哆哆嗦嗦着张开口,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随后结结巴巴的想要辩解。

回答他的是一只黑色马靴。

坚硬的牛皮底踩在他的枯瘦的手掌上。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立时直奔大脑而来。

孟大山张口欲喊,嘴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茶杯。

白鹭踮了踮脚尖,手掌在茶杯上一点。

啪!

精致的瓷杯顿时炸裂开来。

孟大山只感觉嘴里火辣辣的剧痛。

不等他说什么,便被一股劲力已经直接将满口的碎片推进了肚子里。

孟大山双目圆瞪,其中深褐色血丝鼓起,几乎将整个眼球都彻底遮住。

扑通——

他重重栽倒在地,浑浊的目光中只看到黑色马靴缓缓离去。

出了房间,白鹭关好门窗,在上面挂上一把铜锁锁上。

这才缓步离去。

内城北区。

单府。

作为青衣府邸,单府之中假山林立,即使寒冬时分,院中的花园也是群花锦簇。

显然都是颇为昂贵的品种。

各色的鲜花盛开,颇为悦目。

任谁也想不到,这位看上去粗狂的单浩,竟是个爱花之人。

此时单府外,一道身形迈步而来。

男子一身便衣,寒冬时分也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衣。

清灰色的粗布库,脚下却是一双黑色牛皮马靴。

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只是五官颇为英朗。

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散落肩头。

浑身上下散着一抹危险气息。

“来人止步,你找谁?”

单府家丁看着靠近的白鹭,皱眉问道。

“在下府衙缁衣,之前乃是单大人的麾下,今日过来找单大人有些事情询问。”

说着,白鹭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丢了过去。

“缁衣捕头?”家丁闻言,手忙脚乱的接住腰牌。

看了一眼,虽然不认识几个大字,但是这上面的花纹的确像是府衙腰牌。

当即,家丁再不敢怠慢,连忙将其请了进去。

“单大人不在,今日一早便出去了。”

“不在么。不知道单大人去哪了?”

“这个嘛,你得问青山大人。”家丁想了想说道。

“青山大人?”白鹭嘴里念叨着,记忆里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此人是谁。

“没错,青山大人是老爷的心腹,你有什么事跟青山大人说就行。”家丁肯定的说道。

“不知道青山大人在哪?”

“呐!就在那边的别院里。”家丁指着东边一处院子。

“有劳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白鹭眯着眼看着那院子,缓缓说道。

“那行,您请吧。”

说完,家丁便转身离开。

外城。

牙帮驻地。

逼仄潮湿的地窖中。

啪啪啪——

清脆的气爆声不断响起,其中还夹杂着低沉的痛呼声。

两名身材壮硕的灰衣帮众正拎着皮鞭,不断抽打着一具被铁链悬在半空的身形。

似乎打得累了。

两名汉子甩着手腕,将皮鞭往桌上一丢,端起旁边的茶杯猛猛灌上一口。

“这小子还挺皮实,折腾成这样了,竟然还有气在。”

“好歹也是通力武者,换做普通人早就没气了。”

“不过这小子一身官衣,看上去似乎还是个衙门的捕快,咱们给他打死会不会又有什么麻烦!”

“哼,少爷怎么吩咐的咱们就怎么做就行,管那么多干嘛,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再说上面不还有个大捕头正和咱们公子吃酒哩,怕个鸟蛋。”

“也是,那歇会儿在动手吧,我看这小子也快不行了。”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