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多势力都是心知肚明。
虽然很多势力心里头不愿意,但是此刻却也不敢出声反对。
毕竟,谁敢当出头鸟呢。
“青木道友说的是,既然长生老祖突破在即,我等也应当推举一个盟主,带领诸位共抗魔教。”
就在此时,一位身材矮胖,留着络腮胡须,相貌丑陋的汉子走了出来。
此人身怀筑基中期修为,乃是北岭三巨头之一。
“这个人叫做吴霸先,是北岭三大恶人之首,性格暴戾残忍,嗜杀好斗,是一个真正的凶人。”
有人认出此人,顿时压低声音向周围的人介绍道。
“哼……吴霸先?这个名字真是让人厌烦。”魏平安轻哼一声,心中念叨。
这人一看就是长生派找的托,这种事他见得太多了。
甚至,长生派的搞法简直是太落伍了,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太露骨了。
魏平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这些伎俩玩儿的炉火纯青。
“不错,不错,长生老祖已经是元婴真君,荒西修仙界第一人,除了长生老祖之外,还有谁能担任盟主之位。”
又有一个人开口说道。
只见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着一股森寒冰冷的气息,仿佛刀锋一般锐利。
而这人的实力却是不弱,竟然也达到筑基后期的境界。
“这是北岳剑派的门主陈天南,据说此人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圆满,距离金丹之境只差一步之遥。”
“没想到这次连他也支持长生老祖。”有人认出此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北岳剑派的门主陈天南可是一个狠角色,杀起人来不眨眼睛。
不知道多少魔道高手葬送在他手里。
只是从前北岳剑派可是和长生派有过嫌隙,双方很是不对付。
他现在居然支持长生派,由此可见长生派在长生老祖的威能,究竟达到了一个多么恐怖的地步。
“陈道友所言极是,长生老祖乃是荒西修仙界的擎天巨擘,如今正值危急关头,必须尽快稳定民心。”
“否则若是被魔道贼子趁虚而入,我辈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毁于一旦了。”
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开口说道。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引起不小的轰动。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这时候,魏平安看着台上,脸色有些古怪。
长生老祖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而且八门七派,这些排名靠前的修行门派也一个都没有出声。
这显然是有问题。
不过魏平安并没有插嘴。
他隐藏在暗处,仔细注意着台上的每一分变化。
“这些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魏平安眉头微皱。
他总觉得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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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拉扯过去。
只见在场的宾客当中,最前排的座椅之上,一个拄着龙头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妪颤巍巍站起来。
这位老妪满头银发,面容枯槁,皮肤褶皱纵横,宛如垂暮老者一般。
她身穿一件灰色麻布衣服,佝偻着腰,似乎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来。
然而就是这样,她依旧晃晃悠悠,几度跌坐在座椅之上。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修仙者,反倒是像一个行将就木的凡俗老者。
但是却没有人小看此人。
她身份特殊。
乃是青阳宗的太上长老,一位修炼到结丹期巅峰,半只脚踏入元婴期的强者。
可惜此女曾经突破元婴失败,以至于身体修为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看其模样到了现在都没有恢复。
哪怕是长生老祖,实际上都是她的晚辈。
她活了四百多年,寿元几乎都要耗尽。
在荒西修仙界,乃是真正的老一辈人物。
“晚辈见过太师祖!”
“拜见太上长老!”
青阳宗的宗主率先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紧跟着,一干长生派弟子、长老,纷纷躬身施礼。
“咳咳,推举盟主之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不过长张道友到现在为何还不现身?”
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妪环顾众人,缓缓说道。
此语一出,众人的面色都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恍然之色。
是啊,长生老祖迟迟未现身,这是为何?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出现了。
但却迟迟不肯出来。
这样一来,莫非是长生老祖突破出现了问题?
想到这里,许多人面色顿时凝重无比,纷纷转头看向高台。
“哈哈,即是道友相邀,老夫
岂有不来的道理?”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朗笑声传遍整个广场。
随即一股强横的威压凭空自现,就连原本清朗的天空,都响起了阵阵雷声,乌云密布。
只见远处的天边,有一道流光飞掠而来,速度快的惊人,眨眼间便来到近前。
待众人定睛看去。
来人是一个老道士。
只见他一袭月牙长袍,长袖飘荡,面容红润,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宛如世外仙人。
他背负一柄宝剑,气质超然脱俗,浑身散发着一丝缥缈的气息。
正是长生老祖张元吉。
此刻,他凌空而立,悬浮在半空之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只见他抬头望向高台,微微颔首:“诸位同道到来,参加老夫的元婴大殿,贫道不胜荣幸。”
此刻他声音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生出好感。
“但若是有人存心捣乱,那么只怕是投了魔教,和魔修为伍,老夫也不吝于出手!”
张元吉声音渐渐变得阴沉起来,带着一抹杀机。
他扫视众人,眸子犀利,令许多人呼吸停滞,心脏狂跳不止。
同时一股强横的威压扩散开来,笼罩在广场之上,震慑全场。
这是元婴期修士才有的气势,令无数人胆寒。
一刹那,众人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就算再桀骜的人也不敢挑战元婴修士的权威。
毕竟元婴期与金丹期虽然仅差一线。
但二者却是截然不同,犹如鸿沟一般,天壤之别。更别说在场之人,就是筑基都没有多少,大多都是炼气期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