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齐身上贴有一张四品防御灵符,又在体表形成一圈水幕防御,根本不惧对方任何法术的攻击。
那把黑锤出现在手中,火灵力灌注其上,前后左右一顿猛轰。
每一锤都带着炙热的火焰,这就是灵力至纯的优势。
几息时间,四人便感觉不敌,萌生出退意。
瞧了眼那几个战圈,明显都是老弟子占优势。
这小子是什么来历?
明明没有施展什么强大法术,一副乱打的态势,却为何让他们感到难以招架?
若是输了或逃了,还不被那些人耻笑,甚至要上交灵石以求安宁。
不行,绝不能输。
四人互看一眼,看来只能使用灵符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三品灵符用在一个新弟子身上,怎么都感觉浪费,肉疼的紧!
所以没人愿意先舍出来,犹豫中,两个练气十层被一锤轰飞,摔倒于地。
那两个练气十一层晃神间发现被水牢困住,紧接着便被抛飞,同样重重摔落于地,疼的呲牙咧嘴。
半盏茶时间,便将主动围上来的四人撂倒,这一幕无疑惊到了那些还在乱战的弟子们。
尤其是那位大师兄。
他在外门待了十多年,从一开始的低头谄媚,到现在成为外门第一人,还没有见到新进弟子完虐老弟子的,且是在一对四的情况下。
虽然觉得这次新弟子难对付,却没想到会如此强。
这样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内门,甚至会拜一个厉害的师父,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还有他好么?
哎!想那么远干嘛,他现在就被一个厉害人物盯上了,此时或许正在某处看着。
不能摇摆不定,必须尽力才行。
想到此,身形一晃亲自过来。
“你小子很强啊,叫什么名字?”
陆子齐正在恢复体力,看上去打得轻松,实际上真元消耗很大。
见是实力最强的老大,不由垂下眼眸。
这人的修为他看不明白,高于炼气十三层应该是炼气圆满,可他又不像,难道是吃了筑基丹没有筑基成功?
想到此抬起头。
大师兄见自己被无视了个彻底,心中怒火噌噌上涨。
“作为新人,敢如此不敬师兄,你还是第一人,果然欠教训。”
陆子齐直视他,“有师兄的样子当然要敬,可这样的行径与强盗有何区别?”
大师兄冷哼一声,“这是多年来形成的规矩,而你们仗着有点实力便无视规矩,不守规不敬长,教训你们一下有错吗?”
陆子齐却面带微笑,“知道自己为何吃了筑基丹却不能成功筑基吗?”
“你……你……”
这话成功勾起他压在心底的不堪,一口气憋在胸口,抬手怒指,你了半天不见下文。
他的表现无疑证实了自己心中猜想,陆子齐继续好脾气解释道:
“就因为你所谓的守规,由一开始的趋炎附势到后来作威作福,不劳而获一发不可收,慢慢的道心已经偏移了修行方向,即便有再多的筑基丹,也会因为心境而毁。”
“你——你放屁!”
被一个新入门的小弟子如此说出来,大师兄气得直接爆粗口。
这就是陆子齐想要的效果,凭实力打败他有点困难,便想借某个因由来激怒他,此人果然暴躁易怒。
机会来了当然要抓住。
“今天就让师弟帮师兄一回,只有将师兄打醒,下次才能成功筑基。”
陆子齐轻启唇角,话落锤出。
大师兄本就因气恼失了分寸,更没想到他会暗自出手,这一锤结结实实打在腰间。
“啊……”
本能地发出一声愤怒的惨叫,还没等他缓回神,又一锤接踵而至。
啪啪啪……
一时间如个不倒翁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两眼一翻倒地昏了过去。
哗~
还在乱战的弟子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攻击,面露惊愕。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结果。
他们眼中强大无比的大师兄,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一个新进弟子打倒在地,这正常吗?
陆子齐面色平静,看了眼不远处的三哥,举步向山谷口走去。
陆子旭对战四人并不见疲色。
这家伙边打边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先是语言刺激,接着又以小弟之姿请教,声东击西。
弄得四人根本摸不清什么套路什么打法,犹犹豫豫中都没有使出真本事。
此时见自家弟弟如此给力,眨了下眼笑着一拱手,“日后有机会再与各位师兄师姐请教。”
说完几步追上陆子齐,其他几个新进弟子也连忙跟上。
那些老弟子眼睁睁看着十人大摇大摆走进山谷,竹篮打水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追上去打?
四十来人没能把一个新弟子打趴下,自己这一方却先被打倒五人,关键是老大还躺着呢!
那个练气十层如此年轻的小子是什么来历?
将来一定会被宗门重点培养,还敢欺负吗?
……
不远处一棵大树上。
“完蛋货,难怪一直进不了内门。”
柳志勇郁闷地闭上眼,本来准备看一场好戏,结果憋了一肚子气。
吴有赫本就不大的一双眼眯成两条细缝,“有实力还有心计,这小子绝不能留。”
柳志勇叹息一声:“多好的一次机会,本想着逼他使出灵符,若出现伤亡,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结果碰到个猪脑袋。”
“不急,他如今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想找机会还不容易吗?”
吴有赫一副胸有成竹。
柳志勇眸光看向他,“在宗门又不能随便杀人,而且他应该能制出四品灵符了,以后我俩见着他还要小心点儿。”
吴有赫挑眉,“杀他又何须我们亲自动手?”
柳志勇却摇摇头,“凭我们核心弟子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筑基修士。”
吴有赫将嘴唇凑近他耳边,“可以借他人之手啊。”
柳志勇微愣,“能借谁的手?”
“你忘了宗门还有他的未婚妻沈夕研。”
柳志勇眸色瞬间闪亮,“对啊,她的那个师兄……”
吴有赫奸笑两声,一把拉住他,“走,我们回去,这件事就不要过问了,插手多了,若传出去对我们影响不好。”
“好!”
两道身影从树上飘落,转瞬隐匿在大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