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光明磊落之人,我等也以礼相待,对待那些奸诈冥顽之徒,自是什么手段都能用上!
本使自问不是善男信女,没那么多时间同你在这儿瞎耗,你若是把梅瑞河和邓琪之事都招了,本使便不会为难于你!”
许固默然不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徐景冲着手下人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招待他一番。”
“是。”
徐景转身,又补了一句:“看紧点,要人死了,我扒了你们的皮!”
“属下知道了。”
徐景离身出来,这个许固绝非常人,刑讯逼供,他没抱多大希望,就等手下把许固的家人抓回来,到时候定能让他开口!
再说肖三郎的酒楼经过一番准备,还没怎么宣传,开张那日便是人满为患,厨子伙计忙得不可开交,楼上楼下叫的一片小二声响。
要不是肖三郎在临清府有经验,还真应付不下来。
不过也确实累人,好容易忙过开张那几日,也只是略略少了些,生意依然火爆,每日来的人络绎不绝。
当然,这里头大多数人冲着肖家的名头来的,后来才转化为肖家菜忠实的主顾。
肖三郎累了个够呛,盘顺过后,便把经营丢给了管事,自己偶尔过去查查账便是了。
“没想到在京城生意也这么好,可得多开几家啊!”小张氏看着账本欢喜道。
京城什么都贵,今日这家过寿,明日那家赏花,家里还那么多奴仆,花钱的地方也太多了。
“这都是托了咱儿子的福。”
肖三郎看着那些人在自己面前自荐讨好,第一次直面到儿子身居高位带来的影响。
高兴之余,还是有点局促,但又不想给儿子丢脸,硬着头皮都撑了过来。
“以后这些事,都交给管事去做吧,我也不想到外头去抛头露面了。”
小张氏道:“也行,反正家里那么多人,总能挑出几个会管事的。”
正说着,管家骆叔进来,说道:“老爷,夫人,宁川来信了。”
“快给我。”家里这时候送信,应该是有什么事!
肖三郎接过一看,然后喜笑颜开道,“大柱中举人了!”
“中了?”小张氏惊喜道。
“信上是这么说的,虽然名次不怎么好,但好歹中了,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举人了。”肖三郎高兴道。
“他还要预备明年的会试,要来京城,说是已经启程了,爹娘让我们多照顾着他些。”肖三郎看着信道。
“这是应该的,他要是中了,到时候满丰在朝里也有兄弟了。”小张氏倒也真的高兴。
多个人就多份助力,家里人能自己出息,总比都惦记着沾光要强。
“是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一次就中。”
肖三郎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大柱挺优秀的,三十岁的举人还是少见。
只是从前家里满丰太耀眼,以至于家里人觉得十几岁考秀才举人很容易,忽略了大柱。
这孩子能顶着别人拿他和满丰相比的压力高中,心性确实不错!
“能不能中,考了不就知道了,正好家里大,我让人收拾几间安静的房间,让他好好准备。”小张氏道。
“这事还得跟兰蓁和儿子说说。”
“嗯。”
晚间,夫妻俩就跟肖翰和刘兰蓁说起了这事。
肖翰一听,满心欢喜:“这是好事啊!也不枉大哥苦读这么多年。”
肖松的压力有多大,肖翰是能想到的。
读书人若多年考不中,就容易被人议论,家里人还总拿他和大哥比,那压力更可见一斑,如今中了举人,就算考不中进士,日子也不会难过了。
说曹操曹操到,收到信不过几日,肖松就带着一个小厮,挑着书担进京来了。
肖三郎早让人去接了,带到府上。
肖松见到肖三郎夫妇,立即行礼道:“三叔三婶。”
“一路辛苦了,歇歇吧。”肖三郎道。
小张氏道:“诶,怎么就带了大林来,你媳妇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肖松道:“离家的时候,石头身子不适,她在家照顾孩子。”
“石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孩子受了风寒,养养就好了,只是她放心不下,就留下照顾了。”肖松道。
“没大事就好。来了家里只管住下,你三婶早就让人把房间给你打扫好了,你只管安心备考。”肖三郎道。
肖松道:“多谢三叔三婶费心操持,侄儿这番叨扰了。”
肖三郎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
“三弟呢?”肖松问了一句,“怎么不见?”
“他上值还没有回来,等晚上饭间,你们就能见到了。”
“三弟如今位居尚书,自然是日理万机的。”
那可是吏部尚书啊!
六部之首,负责整个国家文官升迁考核的机构,这要不是自家人,他都不能相信,有人能不靠家里的关系,二十几岁就坐到这个位子上的!
肖松看着厅房的规模和摆设,又想起进来看见的一切,有些局促。
正好,这时候刘兰蓁进来了,冲肖松行了一礼。
“见过大哥。”
“三弟妹好。”肖松赶紧起身回礼。
“早听到大哥来了,我便让厨房去准备午膳茶果,赶了那么久的路,大哥辛苦了,先将就用些吧。”刘兰蓁道。
肖三郎起身拉着他道:“正好,咱们吃饭吧,家里的厨子,比酒楼里的也不差什么了。”
晚间肖翰回来,大家一桌吃饭,觥筹交错。
小张氏说起,让肖翰抽空,给肖松指点一下会试的事,肖翰也笑着应下了。
肖松也在肖家住下,每日温书,只偶尔出去走走,遇上几个读书人,以文会友,倒是交上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这日,几人刚刚吃过了饭,就相邀去郊外游玩,肖松便婉拒了。
“各位兄台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还要回家温书,就不与诸位同去了。”
“诶,肖兄,离明年春闱还早着呢,不差这一两天吧。”
“是啊,肖兄,劳逸结合才好,一味读书,莫不要把人读傻了。”
“我比不得各位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时间紧迫,须得发奋苦读,才能勉强赶上,失陪了。”肖松行了一礼,然后走了。
待他走远了,一个姓申的学子便也不去了,摆手说道:“既然人不齐,咱们改日再约吧。”
他是冲着肖松来了,正主都走了,他也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