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肖翰的父亲病重,心里也为他着急。
“朕记得先生的父亲好像回宁川了?”
安林道:“差不多一个多月了,肖大人昨夜收到信,忧思如焚,连夜就写了告罪折子出城去了。”
“父子亲情,先生孝顺,何罪之有?”
元明帝去过肖家,见过肖家人相处的情景,知道他们感情深厚,并未怪罪他,只是免不了为自己亲情单薄而伤感片刻。
“大伴啊,一会儿你去朕的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补药,让徐景派人送去宁川,正好护送先生一起回去。”
元明帝说罢,又嘱咐道:“这事儿别声张,免得先生被人盯上。”
安林道:“奴婢这就去,只是听说昨晚肖大人是策马出城的,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厮,恐怕是急着赶路,锦衣卫追不上吧?”
“他,他自己骑马的?”元明帝还惦记着肖翰身体不好,“这么远的路,又是风餐露宿,能受得了吗?”
安林愣了一下,然后道:“主子请放心,肖大人稳重,肯定会照料好自己的。
那方太医也在宁川,往常邱太医不在,也是他替肖大人看诊的,一定能保证肖大人无恙的。”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赶快去找了东西,让徐景派人去追,先生骑术不好,一定能追上的!”
安林微微点头,急忙到内库去翻了好些百年千年的人参、灵芝等名贵药材打包好,然后找到徐景,跟他转达了皇帝的口谕。
徐景还在忙为逆党的案子收尾呢,忽然接到这个任务,愣了一下。
一旁的魏恒看见徐景发愣,待安林走了后,连忙请命道:“指挥大人若是走不开,属下愿意去走一趟。”
徐景看了一眼他满是谄媚的样子,反笑道:“这可是个好差事,我给了你,旁人难免说我偏心!”
魏恒脸上堆着笑道:“大人,属下跟肖大人见过,比旁人有交情,再说属下若是能在肖大人那儿留个好印象,皇上也只会更高兴的。”
徐景语重心长道:“你啊,整日不想着好好做事,就知道钻营这种投机小道,将来如何能成大事?”
魏恒尬笑了两声道:“大人是逸群之才,能力卓越,属下不及大人的十中之一,若不在这些小事上勤勉些,如何能出头啊?”
对于徐景话语里的贬低,魏恒心中不以为意。
有能力固然好,但那也比不上有背景的!
他现在只想抱住自己选定的大腿,借助对方的能量往上爬!
朝廷上下,他能看得上眼的,就只有一个肖翰。
内阁里倒是还有其他人,但都不及肖翰得圣宠,年纪还一大把,例如徐东来,看上去就没多少年了!
还是肖翰好!
就是这人太谨慎,不太好贴!
不过魏恒不灰心,只要脸够烫,就没有贴不热的冷屁股!
于是魏恒带着一张滚烫的热脸,快马加鞭,出城去了。
守门的兵卒看见马队掀起的阵阵尘土,脱口而出道:“锦衣卫这是又要办大案子了?”
“这个方向,好像是昨晚肖大人离去的方向?”
“难道昨晚肖大人是犯罪潜逃,锦衣卫是去抓他的?”
“滚!”
“犯罪潜逃”的肖翰正在一驿站里揉着屁股。
疼!
太疼了!
骑了快一天了,大腿内侧都磨破了。
他只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屁股也成了八瓣。
肖全看见肖翰这样,心疼不已,自他到公子身边,就没见公子受过这等苦,真是难为他了!
“公子,咱们到了下一个集镇,还是换乘马车吧。赶得快一些,也能及时赶回去的。”肖全道,他虽然也担心三爹,但真怕公子受不了。
而且三爹三娘知道公子这样,肯定会舍不得的。
肖翰摇头,快马加鞭赶回去最少也要七八天,这才一天不到,那哪行啊!
“不了,等驿差喂好了马,咱们就启程,不看到我爹好起来,我就不能真正放心。”
肖全点头,他其实心里也放不下家里:“那我去后面看看马好了吗?”
肖翰等肖全走了,暗戳戳扒拉着系统问有没有可以暂时提升精神的药。
121将自己的商城名录扒拉了一遍,然后道【有的,宿主可以购买精神剂,服用后可以提神醒脑,强健体魄。】
“这玩意儿有副作用吗?”
【没有,就是药效过后身体会虚弱一阵,就跟运动过后身体会疲惫一样,好好养几日就没事了。】
“买,买了!”肖翰豪气万丈,大手一挥,系统迅速地划掉了一大笔积分。
【好了。】
肖翰环顾周围,确定没有人然后将精神剂加入他和肖全的水囊中,喝掉了自己那份。
不一会儿肖全就牵出两匹马来。
“公子,喂好了。”
肖翰叫给驿差一些赏银,然后二人又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服用过精神剂后,肖翰真觉得神清气爽,身子都不疼了,于是挥马鞭的动作越加勤快了,马屁股都快抽出火星了。
而肖全不知自己服用了精神剂,还以为自己皮糙肉厚逐渐习惯了,再看着公子越发挺拔的背影,可真能忍啊!
他家公子真是孝顺!
二人就这样昼夜不息,星夜兼程,居然只七日就到宁川,回了肖家村。
肖家村虽然还是乡下,但出了肖翰这个金凤凰,早已修了两座牌匾,不似从前偏僻贫穷。
肖翰骑着马,刚进村子,就看见好些车马停在村中,堵住了他的路。
肖翰只得下马,将马扔给了肖全,自己快步往家里跑。
这些车马都是从他家排出来的,肖翰顾不得是哪家的,两脚飞快地往家里跑着。
村子不大,不到片刻,肖翰就进了家门。
他刚走到门边,看见满院子的人,穿着绫罗绸缎,带着礼品。
肖翰无心歪缠,一心只想着见他爹,于是从后门绕了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他大伯母何氏。
何氏看见肖翰,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愣在原地不说话。
肖翰快步走到她跟前,语气着急地问道:“大伯母,我爹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