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圣昭阁的人没鸟他们!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组织。
就算是多一倍的银子,他们可不会做这等砸招牌的事情!
还区区一两银子?
瞧不起谁呢!
派去的人当然被无情地扫地出门,回来如实跟端王汇报了圣昭阁的回应。
端王倒是想去找圣昭阁的麻烦,但自己被人追杀,上门那就是去送人头的,还是低调些把命苟住吧!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端王就把自己的敌人一个个盘点出来,企图找出买自己命的人,但人数实在太多,根本无从查起啊!
深藏功与名的刘裕昌,此时正在调查康荀。
此人本是肖翰的好友,任江州府知府,还以后生名义来拜访过他好几次。
因他和自己女婿的关系,又有才学,刘裕昌待他也如后辈一般。
没想到女婿居然来信,告诉自己,此人绵里藏针,早已在暗中跟端王勾结了,要谋害于肖家。
若不是女婿谨慎,只怕早被他得手了去。
刘裕昌知晓后,还大吃了一惊。
在他看来,康荀此人儒雅有礼,虽做过梅瑞河的女婿,但到底是个闲职,人品还是过得去的,没想到竟是自己看走眼了!
于是他吩咐心腹去暗中调查康荀,这一查,却是什么都没有。
康荀为官很是清廉公正,治下清明,在百姓中的口碑也很是不错。
刘裕昌看着资料,总觉的有些怪异。
佟乾在旁道:“老爷,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刘裕昌翻着手里的资料道:“这看着是没什么问题,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佟乾思索道:“这些调查资料,我也看了,却也没看出什么。
这康大人为官清正严明,不管是宜江县还是江州府,老百姓们都对他交口称赞呢!”
刘裕昌淡淡道:“也不过三四年时间,能做得这份上,也是很难得了。”
从前他在这个年纪,还比不上这康荀呢,也就是后来娶了夫人后,靠着岳家提携,官运才渐渐亨通的。
想到这里,刘裕昌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太好了。
康荀的形像太好了。
作为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深知宦海沉浮艰辛困苦。
有污点的不一定全是小人。
清正光辉的也可能是伪君子。
刘裕昌的目光落到两个名字上,康保和康五。
两家跟康荀早年有过节的亲戚,举家来投奔,他收留了不说,还待他们十分和善,知道的都称颂他心胸宽广,重情重义。
可结果呢!
两家人死了个干净,独留了个孩子,还是半疯癫的状态。
这是巧合吗?
刘裕昌自是不信的。
肖翰也不信,所以在信中提了康多宝一事。
“去查查康保和康五两家人之死。”
佟乾立刻领会,老爷这是怀疑这两家的死都跟康荀有关了。
这要是真的,这康荀藏得可够深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肖翰回到京城,一直太平无事。
那薛平章三天两头往他家跑,总拉着他谈学讲道。
一开始肖翰还觉得挺有意思,跟他聊得也好,后来渐渐烦了。
谁能天天时时聊什么文以载道的事,下了班喝喝茶,钓钓鱼不是挺好的吗?
于是他开始以政务繁忙,无法抽身推脱。
可薛平章也不在意,照样上门,不过找的就不是他了,而是他爹娘。
确切的说,是他娘身边的李佳佳。
肖翰知道后,还挺好奇。
这个满口道啊,经世济民的家伙,跟李佳佳会聊些什么?
难道因为她穿越者的身份,见识比较新奇,所以被吸引了?
悄悄派人一打听,这才明白过来。
好嘛,是自己局限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八卦,吃个瓜。
肖翰一边吃着甜瓜,一边和刘兰蓁在一块儿八卦。
“本以为是来找我的,没想到是拉我做个幌子,还好没外人知道,不然我得多丢人啊!”肖翰啧啧做舌道。
刘兰蓁笑道:“听娘院子里的人说,这薛平章在高中前就经常来找李佳佳,高中后还是痴心不改,家里下人们都说李佳佳有福气呢。”
肖翰一边躺着,一边吃甜瓜,说道:“我看未必,多半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刘兰蓁惊讶道:“为何啊?我看他俩来往挺密切的,难道不是两情相悦?”
肖翰笑道:“虽然来往多,但都是薛平章来我们家,何曾见过李佳佳去找他的?”
“再说他们多也是以看画为由,薛平章有意跟李佳佳示好,但李佳佳为人开朗,于男女之防上较为疏忽,估计是还不知道薛平章的心思呢!”
肖翰倒是猜测,这薛平章以后应该是个较为厉害的人物,李佳佳作为后世之人,对其有崇拜和敬畏,所以才与其频繁来往的。
小姑娘只是单纯想抱个大腿罢了。
刘兰蓁却不信,笑道:“薛平章可是探花郎,朝中不乏官员想招他做乘龙快婿,当初齐姨父不就如此,李佳佳的出身,做妾也是高攀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
穿越女的心气一般都高。
毕竟有新时代的三观和见识,谁还愿意被困在后宅,蹉跎一生的。
刘兰蓁暗自诧异,上下瞥了肖翰一眼,说道:“你倒是对那李佳佳颇为了解啊?”
危险!
肖翰脑中响起警报,讪讪一笑道:“这不是之前的事闹的,家里下人底细我都细细查过,她又是娘身边的人,我就留意了几分,生怕有问题嘛。”
刘兰蓁见他紧张,正经解释,低头噗嗤一笑。
好嘛,原来是个打趣。
“好了,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在一起咯?”
“差,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
“我觉得不会。”肖翰摸摸鼻子道。
刘兰蓁道:“可我觉得会,要不咱俩打个赌?”
“这有什么可赌的?”肖翰抬头,看见刘兰蓁板着脸,连忙改了口道,“挺有意思的,就依夫人所言。”
“既然赌了,那得有彩头。你若是输了,就将你平日藏钱的地方告诉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