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皇家学院,特级研究室。
来往的研究生时不时带着敬畏、羡慕的看向场中的身影。
陆云正在两名研究生的协助下更换贴身的实验服装。
内奥法拿着平板站在不远处,埋头说着:“根据数据模型,已经总结出了一个可行的试验方法,现在开始进行第一次实验。
实验过程中你会产生诸如头晕、刺痛、麻痹、呕吐等生理反应,这些都是正常的,你需要克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同时将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成‘钉子’,钉在相应部位,到时候系统会给出最佳位置定位,会给你提示,照做就行。”
陆云面色平静的听着。
内奥法看了一眼陆云的心率之后点点头:“不错,很平静。
那我接着说这个实验的原理,如果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情况,你可以视情况自行处理。
我将该实验命名为‘融合’。
根据‘圣主’的数据,我研究出了一套理论,将你的精神力化作‘铆钉’,打入肉身的关键节点,以‘铆钉’作为源头,将精神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身体细胞,与肉身力量进行细胞层面的融合。
从而达到使你的精神和肉身彻底融合为一的情况,这样一来,你的肉体提升,就可以直接带动精神提升。
相当于现在你的精神和你的肉体都是独立的个体,而现在,要让你的精神彻底和肉身融合成一个状态。
这是前所未有的开创性操作,能不能走通我也无法确定。
最后确认一次,你真的要接受这个实验么?”
说话过程中,内奥法紧盯着陆云的心率数据,只要有一丝丝的起伏,就表明内心有迟疑,她都会立刻终止这一切。
因为这种仅存在于理论层面的创举,需要参与实验的人员以绝对理智、绝对冷静去面对。
然而让她惊讶的是,从始至终陆云的心率始终保持在一个绝对平稳的状态。
冷静地近乎机器。
“开始吧。”
陆云全身包裹在实验服内,站在巨大的环形仪器中间,两侧各有一根探针指着他的身体。
这是用来观察他的身体数据的。
内奥法点点头,带着研究生退出房间。
咔嚓。
实验室的密封门紧紧锁住,内奥法带着研究人员来到观察窗前,“开始进行数据测量。”
探针发出毫光,陆云的身体数据开始在电脑上呈现出来。
“共鸣感:???”
几名研究人员惊愕的又看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纷纷惊呼出声。
“见鬼,共鸣感居然测不出来,难怪是第一机师,这是先天机师圣体啊。”
内奥法瞥了一眼没有多少惊讶,能成为帝王机师的,无不是有着超出想象的共鸣感。
昊天又是凌驾在帝王机甲之上的。
陆云身为其专属机师,共鸣度高到测不出来很正常。
而且她还知道一些关于陆云的过往消息,在其早年入学时,就凭借共鸣度惊艳了学院,至今学院内还流传着当年的传说。
或许是共鸣感的数据让众人来了兴趣,众人纷纷又盯上正在测算中的其他数据。
这可是当世第一机师的身体数据,他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已经做好了被亮瞎眼的准备。
“基因开发进度……83%。”
一名正在喝水的研究员猛地一口喷了出来,喷了同事一身。
然而同事根本没在意,僵硬的盯着那显示出的数据。
“教授,目前基因开发进度的理论上限不是49%么,这83%真不是机器出错了么?”
“49%被认为是现代生物医学体系下人体可开发的上限,而历史上出现过的最强基因武者也才开发了30%,基本力量就已经能达到KG,这83%得是什么鬼?”
“我毫不怀疑他能直接把我们这实验室给拆了。”
“看着身材挺匀称的,结果皮肤下面隐藏着一个怪物!”
这一次就连内奥法都愣了几秒,显然即使是她也没敢想会是这种数据。
按理说达到这种程度,基因序列早就应该崩溃重组了才对,陆云是怎么维持的?
她却是不知道,这是使徒形态和人类形态融合后的数据,现在的陆云完全可以说是一台行走的人形机甲。
看着骚乱起来的实验室,内奥法拍了拍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继续测量其他数据。”
接下来的神经反射、精神抗压等数据无不超出正常人数倍。
光看这一行行数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造生物机甲。
“数据测算结束,陆云,你的身体情况超乎寻常的优秀,我们这一次的实验或许有机会一次成功。”
陆云笑了笑,平静无波。
“准备好,‘融合’实验,第一次临床实验,开始。”
随着内奥法指令下达。
两根探针骤然放出紫色的电光,以陆云为中心,形成一个极强的生物磁场,陆云身体的各项数据在强烈的外力刺激下开始紊乱。
陆云感觉身体像是泡进了雷池里一样,无法想象的麻、痒还有痛感,深入进他的每一寸皮肤,顺着毛孔狠狠的往他体内钻。
他全身的肌肉一瞬间绷紧。
【燃血】开!
轰隆!
躁动的血液如同引擎泵动,幽冷的气息散发出来。
他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部被压住,整个人进入极端冷静的状态。
紊乱的数据逐渐平稳。
紧跟着,陆云感知到在自己双肩肩窝、胸口和肚脐,以及双胯和双膝位置出现强烈的刺痛感。
他知道这就是内奥法先前说的“指引”。
当即他控制着精神力凝聚成“铆钉”,往这些部位夯入。
整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不住地在轻微抽搐,但是又被极端冷静的大脑强行控制,这就导致时不时能看到他的肌肉出现痉挛扭曲的状态。
“换个人绝对不可能成功,实验刚开始恐怕就要被折磨死。”有研究生忍不住开口。
内奥法瞥了一眼,心说一般人也用不到这种实验。
也只有陆云这种已经走到极限,却仍还想要尝试突破的人才会采用这种危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