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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乞活庄一战,原有二百二十五人的队兵减员至一百七十七人,加上新入的青壮有五百二十五人。陈诺决定再扩军,以老带新,各队中的每甲填充新兵,当然这伍中的编制也要往上升一升了。

乞活庄队伍现编制如下。

五人为一伍,内含伍长一人。

两伍为一甲,甲长一人,一甲计十一人。

五甲为一队,设队官一人,护卫两名,旗手一名,一队计五十九人。

在原有队的编制上在设哨编制,两队合为一哨,设哨长,副哨长一员,护卫四名,哨旗手一名,鼓手,两名,一哨共计一百二十七人。

三哨战兵共三百八十一人,一哨哨长陈大义,二哨哨长吴世忠,三哨哨长宋二牛。余下甲长,伍长等军职各有提升。

陈诺再增设中军部一哨,由他亲领,衔领把总一职。设把总金鼓手四名,旗手四名,还有一名军纪官,领十名督战军士。

中军哨下有两队,一是护卫队,二是辎重队,护卫队官是陈评,同时他兼任中军官,辎重队队官则由林光祖担任。

乞活庄队兵每人必须登入军籍造册,每人配有腰牌一面,特别是甲长,乃是乞活庄基本的,成建制的底层单位。甲长身上责任重大,不但要用高超的作战技艺,冲锋在前,还要有一定的组织领导能力,管军事还要管生活,调解伍中的矛盾。

甲长的职位在陈诺的思想中类同后世的班长,乃是兵头官尾,不可或缺。

旗帜方面,每甲甲长必须背插认旗一面,每一队中有队旗一面,每一哨有哨旗一面,总内有总旗一面,原先军中的繁杂旗号大大精减。

陈诺观旗帜,首先需要的是“一望而知其所属”,甲、队、哨的编制光靠旗帜一眼就能认出来,并且能随意单独拉出来作战。

古代的军事编制太过冗杂庞大,陈诺精简的这些编制要环环相套,结成一个个紧密的作战单位,聚是一团火,散是漫天星。现在乞活庄队伍人还少,日后再扩大,还要再增添做思想工作的军职。

兵器方面乞活庄现在有精良鸟铳七十四杆,三眼铳五十杆,长矛三百杆,腰刀两百柄,盾牌六十面,弓箭二十张。冷兵器现在不缺,叫陈诺头疼的是火器太少了,尤其是鸟铳,至于三眼铳,陈诺已经有摒弃的打算。

当日在乞活庄庄墙下,栖山贼拼死冲击庄墙,三眼铳的效率大打克扣,必须近人三十四步才能开铳,而在这个距离敌人的弓箭和一些远程投掷武器也都能投射过来。三眼铳为明军边军喜爱,但是在陈诺这里就是太不实用了,都是些新兵,首先做的是把他们手中武器搞好。

陈诺设每队两甲为火铳兵,两甲为长矛兵,队中冷热兵器混合,还要再增一甲盾牌兵种。

从徐州城内购买的是布帛衣甲,没啥防御力,必须给每个哨中增设盾牌兵。日后要是出外野战,长矛必须要有盾牌防护,攻守可以兼备。

一队有五甲,单独设一甲为盾牌兵,其余四甲则是火铳和长矛混合兵种。三哨战兵共计有火器兵和长矛兵各一百二十人,盾牌兵六十名。

火器甲各甲长配备腰刀一把,鸟铳一杆,背插认旗一面,长矛甲和盾牌甲甲长则是长矛一杆,长盾一面,腰刀各一柄,认旗各一面。

中军之中,护卫队内兵种编制大体和三哨战兵一样,辎重兵并不居战斗前线,所以每人只配有腰刀一把,解首小刀一柄。

编伍后,陈诺命人将从徐州城购买来的衣甲拉了出来,让众人在校场上全部换甲,消息一出,兵士们全都欢呼,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新衣服呐!谁人不喜欢?而且是官军衣甲,穿戴上这就代表了他们不再是流民草寇,是实实在在的大明官军。

一件件颜色鲜红的鸳鸯战袄、军裤、军鞋,军帽给众人分发了下去。鸳鸯战袄一面青色,一面红,普通军士穿戴青色在里,红色一面外露,队官和哨长们则是青色一面外露,以此方便从衣甲上区别军官和士兵。

原先的编伍只是粗坯,此次乞活庄的扩编陈诺下了大气力整编,官职的补充,兵种的分列,愈加的精细正规化。

校场附近陈大义已经着手建了一批营房供队兵居住,在乞活庄西面陈诺划分了大片营地。为了保持充足的战斗意识和战力,营地内的军人不得外出,平日里只得在营中训练。营中人员外出必须请假,当然了适当的休息和与家人团聚也很有必要,尤其是营地也在庄内,回趟家十分容易。

这个时代男人就是家中的顶梁柱,营中军人可在每月农历初一,十五各放假两天,碰上重大的节日营中也适当放长假。

到了第二天待队兵将家中琐事安顿好了后,所有人都进入营中,分发武器,熟悉营房,相互认识伍中战友。

第三天陈诺便开始大练兵,老兵们还好,刚才的新兵们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队列训练,队列的训练可以培养新兵们严格的军纪性和服从性,这一点十分特别重要。

队列训练,跟随鼓点前进后退,听号笛声进行战术工作,会看令旗行事,这些基本要领不但是甲长,队官,就连每个军士都要通晓。

刚开始,新来的新兵们没有丝毫的队列意识,任凭教官老兵们怎么呼吼都无济于事,更有甚者嬉皮笑脸,对队列全然不当一回事。

对待这类情况,陈诺只能操起军棍来训练了,军营之中毫无人道可言,等闲羞上官们的辱皮鞭抽打只是寻常事,遇到战事,贯耳游营,割耳斩首更是残酷。

陈诺的军棍教育已是算好的,并没有肉刑,也没有羞辱人格之事。

得了陈诺授意,谁人态度不端正或者队列没站好,教官们操起大棒就打,一时间校场上尽皆是哭爹喊娘的痛哭之声。

队兵们都是穷苦出身,打下耐得住辛苦也遭不住这般军棍抽打,不少人都是哭泣讨饶。

教官们不理,他们也是从队列的苦难中熬过来的,操练起新兵来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媳妇熬成婆的快感,手上军棍舞得呼呼生风,十分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