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吴哨总弓步屈腰,从双插内取出弓箭和箭矢就朝院子内那使用标枪的敌人敌人,那人有所感举起左臂膀上的旁牌。
“笃”的一声响,吴哨总的利箭被旁牌挡住,箭羽还在上面轻颤。
余下的三个贼口寇哨骑反应也非常快,他们也抄起放在身边的武器随着吴哨总冲了出去。而在院内侧边厢房内还有一暗哨贼骑,他是个弓手,飞快向院内又冲进来的一人射出一箭。
那人没想到还有一暗哨,瞬间大意,箭矢凌厉射进他的右侧腰眼内,即使这人身上穿有棉甲,但是这十几步的距离棉甲根本不顶用。
噗呲一声,箭矢金没,这人瞬间瘫软在地,失去了任何力气和反应,一声不吭。
腰眼是肾脏部位,神经最为丰富,这次被捅伤者会立刻失去任何反应,一点不动静没有,不像伤在别的地方,伤者会因为剧痛大喊大叫。
“祥子!”
最先冲进那人悲呼一声,神情变得冷厉,他右手探入背后囊袋,又是一杆标枪入手向那暗哨贼骑方向投去。不过那暗哨贼寇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标枪,有了准备后标枪擦过他的身体飞了过去。
这时吴哨总将双插捆缚身后,拾起长刀和皮盾当先冲了上去,他的皮盾极力掩着他粗壮的身躯,猫着腰,脚步矫健灵活,头脸胸膛都悄掩在盾内,只有毡帽上的红缨在盾牌掩藏下的若隐若现。
吴哨总健步如飞,在那人刚向厢房投出标枪的时候就已经冲了上来,右手大刀寒光闪闪,一个蹦跳就朝标枪手的头颅劈下。
此时的标枪手刚投出标枪,身体的动作姿势和力气根本来不及转换,只能眼睁睁看着当头一刀。
咣当一声金戈交击清脆一声,现出火花,一柄沉重古旧的铁鞭挡住了吴哨总,震地他手上长刀抖动,虎口发麻。
这铁鞭将长刀斜角打飞又随刀而进,轻飘飘地点在吴哨总的胸膛上,吴哨总眼前金星乱冒,一口腥甜的液体就涌溢到嘴边,他捂着胸口踉跄后退。
身后赶来的其他三个哨骑赶来急忙扶住吴哨总,连声惊呼,对面的敌人可不是啥善茬,一向勇武的吴哨总都受了伤。
“啊!”
侧边厢房一声惨叫,隐藏在暗处的哨贼身中好几箭,当下毙亡,原来标枪兵那边的人随即赶到,他们有感暗哨危险,好几个人拉弓攒射。
吴哨总匆匆一瞥神情越发冰冷,他发现这些敌人大都穿着棉甲或者镶铁棉甲,头戴云翅盔,竟是他原先追赶归永城的那帮子人。
双方人马在院内相遇,其中归永城的这一方有九人,而吴哨总这边处于劣势,只有六人。
距离间隔不过十步根本不给双方张弓射箭的机会,只有肉搏了,归永城九人呈半月形将四个流贼围在中间,其中铁鞭那人对使标枪那人道:“韬子,这会俺王林山可救了你的命,回去要请俺喝酒啊!”
成韬抽出腰间的雁翎刀冷酷道:“这某知道,不过某现在没钱,这顿先赊上。”
“靠!”
王林山傻眼:“这个表孙揍得,这都能赊?”
随后他又道:“林子,刘哥儿你二人跟我杀了为首那贼。”
他旁边二人应喝就跟着王林上冲吴哨总冲了出去,林子一刀向吴哨总肩膀处劈来,不想吴哨总旁边一贼使着镋耙一个“金枪”式使来,大跨一步向前用着上半身的力量一个猛子向下扎去。
镋耙力道太大,林子手上长刀瞬间脱腕,吴哨总立刻紧跟而上,连人带盾冲撞了过去,林子就口喷鲜血飞了出去。
吴哨总吼叫着扑去,面前空门大开,只要再杀或者上伤一人就有逃生的机会。
他猛地转身借着腰力向王林山的腹部横向劈砍,王林山急忙退后,皮革破裂之声起,吴哨总势大力沉的一刀破开了王林山镶铁棉甲外面的棉甲露出了里面镶铁的甲叶。
既然无事王林山自然不会给吴哨总再来一刀的机会,他左手盾牌重重击来,吴哨总胸骨碎裂,口中鲜血喷出,脚步再次踉跄。
吴哨总身后的镋耙大急就要冲上去帮忙捅刺王林山,这时一个大棒击来,镋耙看到就转向要格挡住击来的大棒。
然大棒沉重,尖端包铁沉重的棒头砸进镋耙两股之间,镋耙贼手臂发麻虎口流血,镋耙脱手落地,手持大棒的刘哥儿根前一步,沉重的棒头重重敲在这贼的头上,这贼的脑壳就若敲开的西瓜,清脆又带着沉闷噗的一声,他的头颅在空中爆炸,红的白的碎裂扬起,头皮头发和血浆沾满刘哥儿的棒头。
吴哨总先是被王林山沉重的铁鞭点在胸膛上,又被他一盾牌重重瞌在胸膛上,连着两击之下,吴哨总胸骨碎裂,早已失了战斗力。
王林山狞叫一声,一鞭子抽打在吴哨总的右腿膝盖上,骨骼碎裂的声音,吴哨总痛呼惨叫,叫声凄厉无比。
这一鞭子抽上,吴哨总的膝盖恐怕成了粉碎今后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