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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彻夜奔袭,小袁营的人马终于在未时时分奔驰到了渊子湖,再往北走上一段时间就到了永安城的前沿哨所城梁寨。

现在距离天亮不到两个时辰,时间充裕,董君巧下令,先在渊子湖附近歇息半个时辰再行出发。

黑压压的一片人在原地休息着,今天的夜晚一片黑云遮住了月光,只留下了月亮半张脸。小袁营众贼不敢点火照明,在月光的投射下,只能看见彼此附近的人和物。众贼只能在原地喝水,吃着干粮,除了吃食的声音,四下静谧无声。

掌家的升帐点兵,所有小管队和管队全都过来听令。

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顿时黑压压的人群翻起了浪花,在人群中不时有人快步站出,前往营地中央。

休息营地中央,一个简易的中军帐篷搭了起来,众贼将拥挤在账内,没有嘈杂的声音。

此时的小袁营的编制同闯曹营等流贼营内编制不一样,他们大多还是沿袭的原来义军的编制,五十人为管队,二三百的头领叫小管队,千人则是老管队。

在往上就是小掌家的,最后是老掌家的或者是叫掌盘子。

董君巧现在只有五百人,即便算上管队的也不过十几人,不过这些都是她的嫡系部队,自打董君巧在开州起事时,这里面好些老兄弟就跟着她了。

众将也都信服董君巧,董君巧看到人已到齐,对他们郑声道:“诸位兄弟,前面再走不远就是永安城了,而我们的面前是一座小城池,想是这永安城的前沿哨所,然这座城池是永安城的南大门,要想直达永安城就必须过这座小城池,你们说怎么办?”

“这……”众贼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大老粗,打打杀杀还行,让他们筹谋却是为难到了他们。

其中一贼大大咧咧道:“掌家的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俺们都听掌家的,还客气个啥。”

众贼都是附和着,董君巧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既然这样我便安排了。所有人含草,马携枚悄无声息地以最快速度奔向永安城。”

“对了,我们的孩儿兵也要派上大用场,争取混进永安城内,以作内应。”

众贼都是大声应喝。

一个时辰后,小袁营人马再次起身,这次他们不再急行军,而是将手中武器凡是反光的全都用布包裹住。

就连战马也在嘴上装了马嚼子,马蹄也用厚布包裹,缓慢行军走过梁寨附近,众贼不求速度快但求不被城内的官军发现。

而此时的梁寨所城只有治安局的治安队人员把守城池,他们虽然也经过草草训练,但都是刚拿起刀枪的青壮,论起战力和军纪素质自然不能同乞活军相比。

梁寨所城原有三总战兵驻守,不过陈诺决定在牛聚山上埋伏时就将三总全部调了过来,毕竟乞活军兵力少,万一兵力可就吃了亏了。

由梁寨通向永安城的路面也因为战时官制不休了,青壮们只能在城内驻守,对于城外沿途道路并没有人把守。

小袁营的人马顺利通过梁寨,随即策马狂奔起来,终于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来到了永安城下。

永安城西南方向的一个山坳内,小袁营的五百马队全都埋伏在此处,而永安城便距离他们约莫四五里的距离。

他们不敢再进一步,却是沿途大道上有官兵在把守驻扎,天刚亮,视野开阔,小袁营七掌家董君巧正好奇看着永安城的四周,众贼也是一个样子。

这永安城周围附近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既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众贼戳破脑袋想着,终于想到了,是安定。

遍目望去,四周皆是种植的稻田,绵延不断蜿蜒到天际,还有许多还为开垦完全的荒地。在田垄之间还有沟渠水利,有防洪排泄的土圩和水塘。

看到稻田上的庄稼长势良好,有一些从贼前本是农户的马贼们看得也是眼热,嫉妒不已。

这一切的景象太富足安定了,都没有去破坏,在盗贼兵匪不断的乱世,这片地方居然没有被破坏着实稀奇。

要不是活下去了谁也不愿意从贼,他们小袁营的人马多是滑县和开州人,那里天灾人祸不断,遍地盗贼,加上当地官吏的苛政不断,地主豪绅的死劲盘剥,一点都没有把他们当人看,他们走投无路路这才跟随袁时中起事当了反贼。

一胡须有些斑白的老贼看着周边环境叹息道:“这永安城倒也是富足安定的地方,看这些庄稼长势良好,一点都没有受到旱灾和水涝的影响,看来这当地的官府也是个有为之人。”

旁边一贼嘿嘿笑道:“听老范叔这么说,这永安守备还是个好官喽,等下打败了这伙官军老子们给这永安守备留个全尸。”

老范叔听到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他们小袁营不好杀不滥杀,但是对付官府和地主豪强也是心狠手辣得很。

他抚着颌下长须道:“老夫我也五十有三了,折腾了这么些年连个歇息的窝都没有,反倒跟着你们这些后辈小子们四处游荡,将来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马背上,真是不甘呐……”

一旁的董君巧听到神色动容,老范叔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这人越老激情自然没有多少,唯一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渡过余生。

董君巧双手紧握成拳:“看来势必要拿下这永安城,到时候将小袁营的家属老小们全都迁徙到这里。”

她扭头对一管队道:“孩儿兵都准备好了吗?”

那管队点头兴奋道:“掌家的放心,瞧好吧!”

在距离永安城二里的地方乞活军就已经设置卡哨,紧密排查来往逃荒的流民。

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众兵就看到了一群饥民朝这里过来,看他们的个头全都很矮,个个以毡衣被褥罩着头脸身体,似乎很畏惧寒冷的样子。

把守哨卡的乞活军都很奇怪,这才七月份,正是酷热难耐的时候,怎么这伙子饥民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