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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民们听得心热,说实话这年头响马的日子也不好过,天灾人祸的四周都是穷鬼,捞不到一点油水,劫掠富户豪强偏偏还打不过。两个寨子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差劲,生活勉强能温饱饿不死而已。

要想活下去只能投靠强的一方,要么当土寇流贼,要么当官兵。

正巧陈一皋上门来说和,一方面是打人情牌,一方面将永安城招募骑兵的丰厚福利说与两寨听。但是故土难舍,这背井离乡去徐州让两寨都打起了鼓,为了让他们放心,陈一皋拿出了一大笔陈诺之前给他的活动银钱,这才稳住了两寨乡民,让他们跟着自己往永安城迁徙。

到了邹坞镇,陈一皋领着两寨寨民们终于走上了宽敞大道,一路上上的坑坑洼洼的道路他们着实走够了。

也只有官道上的路面状况稍好点。

午时众人正在休息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阵骚动,有人大声叫嚷着什么,声音非常惊恐。

陈一皋听到有人叫道:“官兵,是官兵,有官兵来了。”

陈一皋闻言大喜,冲在最前面眺望去看,脸上喜悦的神情却愕然止住。

“养汉婆娘的,这不是我们乞活军的兵。”

看着衣甲确实是官兵,但是打扮和气质上和乞活军大有不同。

官道上烟尘冲天,马蹄声越近,寨民们惶惶惊叫着,不管是官兵还是流贼土寇,他们全都惹不起。

两寨的寨主韩文虎和高满堂也走上前来,二人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官兵队伍面色凝重。

韩文虎沉声道:“陈兄弟,是不是你们自家的队伍?”

陈一皋摇头苦涩道:“不是我们家的队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官兵。”

高满堂高爷年纪虽大但是视力极好,他提声喝道:“对面招扬的旗帜俺看到了,有着“马”字。“

“马?”

陈一皋使劲想着还是摇了摇头道:“徐州地界上没有姓马的官兵队伍!”随即他粗声道:“管哪家的队伍,先看看他们是敌是友,能让开道路最好。”

马蹄声越来越近,可以使看清楚官道上有骏马奔腾,估计有好几百骑之多。

烟尘滚滚,重重的马蹄声中隐约可见这些官军骑兵装备精良,穿着长身罩甲,鼓囊沉重,还带着兜鍪,一看就是精锐之兵。

只是这些官兵没有着正经官兵的样子,放声怪叫着,他们马上大包小包放着东西,都是金银丝软,有的包裹还沾有血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除此之外,马上居然还有掳掠过来的妇人,这些官兵骑士在马上肆意淫着,有的妇人稍有反抗他们拔刀就杀。

陈一皋亲眼看见一个官兵怀中的少女仅仅吃痛叫了一声,那官兵就将少女推落下马。

少女跌落下马,一声惨叫就喷出一口鲜血,柔弱的身躯恐怕骨裂,那官兵还不放过,狂笑一声扬起马蹄就踏了上去。

骨骼碎裂的渗人声音,伴随着少女声声惨叫,那官兵纵马来回践踏,肆意狂叫着在,周围的官兵也都起哄大叫。

“再踏,再踏!”

这么纵马踏了好几回,少女不再惨叫,只有微弱的呻吟声,身体血肉模糊一片,已是活不成了。

对面两寨的寨民们看到都是惊叫起来,韩文虎眼中寒芒闪过,他恨声道:“这哪里来的官兵,居然这么狠毒,比一些贼寇都狠多了。”

高满堂也是满面怒容哼道:“这样的官兵老夫见得多了,都是一些兵痞溃兵,保境卫民,欺负百姓可是比谁都狠,真不知道朝廷养这些狗东西有什么用?”

说话间,对面官兵越出一骑兵驱到寨民们百步距离,他扯起嗓门大喊道:“对面的人听着,俺们是山东刘总镇辖下的援兵营官兵,我家将军怀疑你们这些人贼匪,但是只要留下马匹、钱粮和女人,我家将军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山东刘总镇!”高满堂和韩文虎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棘手之色。

二人同声喝道:“是刘泽清那厮。”

“是刘泽清?”陈一皋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是山东人如何不知道刘泽清这厮,刘泽清这厮生在曹县,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人,但他作为山东总兵不想着保境乡里反而经常纵兵为祸山东百姓,山东境的百姓对他当真是恨之入骨。

传闻去年他因为剿匪不力被降职,没想到年底巴结上了新任的首辅周延儒,很快又起复为山东总兵。

刘泽清性格阴狠惨毒,睚眦必报,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这样的人渣居然是山东总兵无疑是个大祸害,而他手下的部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高满堂和韩文虎虽然是山东人,但他们对官兵的调动一无所知,至今他不清楚刘泽清的兵马怎么出现在了徐州地区附近。

看着对面的官兵除了好几百的骑兵,还有千人的步卒,而两寨的寨民算上老弱才不过五百人。即使算上妇女和老人这些有战力的也只有三百人,三百人对这么多人官兵,无疑于以卵击石。

众人惶惶然,都感到末日来到,他们的家底都在这里了,狗日的官兵提的要求太过分了,女人自然不可能交给官兵。

方才那少女的惨状他们可都看到眼里,男人可不愿自己的婆娘女儿交给这群畜生,那和杀了她们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是响当当的山东大汉,顶天立地,岂可靠女儿求活命。

除了女人战马他们也不肯割让,他们两寨这么多人能在这乱世存活下去,马匹是赖以依存的根本,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

大难来临,两寨也不管之间有什么隔阂,只是焦急问询着答案,究竟该怎么办?

韩文虎这时悔恨声道:“嗨!早知道不去这劳什子的永安城了,好好的在寨里待着多好,自己性命没了不说还连累了一家老小。”

高满堂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不满后悔的神情已经摆明了态度。

传话那官兵又叫唤了几声,就见对面还未给出答案,恨恨大骂:“娘里个歇比的,一群刁民还敢顽抗。”说着他拨马回转阵中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