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和善的宪兵大叔拍了拍喵路的肩膀,表示她完全不必担心这种事情。
“我们可不是什么人都往大牢里面关的。真要是那样这里早就住满了。”
闻言,喵路就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心中大定。
就是不知道这些宪兵找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喵路现在想破猫脑都想不出来原因。
走到一半,地牢通道的另一头也迎面走来了两个宪兵,在他们中间还压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猫人。
走在前面的年轻宪兵自觉的让开了道路,连带着喵路也被拉到了墙边。
看着墙上近在咫尺的未知污渍,喵路一脸嫌弃的往外挪了挪。生怕自己的衣服和墙壁来一个亲密接触。
这大牢这么脏乱差,这些宪兵也不知道雇上几个保洁来打扫一下,真是的。
就在这个时候,被两个宪兵压着的猫人仿佛终于回过神来,突然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为大公国流过血,我为师长挡过枪!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师长在哪里?我要见师长!”
旁边的两个宪兵也没想到这个老实走了一路的猫人突然在这个时候发起疯来,一时之间居然被他挣脱了束缚。
挣脱了束缚之后,这位猫人并没有想着直接跑路,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宪兵的大牢里面跑出去。
像是早有预谋一样,这个猫人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喵路的手臂。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爹是大公国的贵族!你帮我——”
“嘭!”
眼前的猫人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后面反应过来的宪兵就抽出了腰间的铁棍照着这个猫人的后脑来了一下。
伴随着吃痛的闷哼,这个猫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他奶奶的,你爹是贵族?你爹是天王老子都没有用!”
这两个宪兵在别人在场的情况下居然让手里面的犯人挣脱了,脸都快被丢完了。对着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猫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消气之后,这两个宪兵看了站在通道旁的三人一眼,拖着地上已经不成猫样的猫人走掉了。
在那位猫人被拖走之后,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要不了多久这道血迹干枯之后就会变黑,给整个地牢上上色。
喵路现在终于知道这黑不溜秋的地牢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宪兵的装修手段真是独特。
喵路看了看自己刚才被那个猫人抓过的手臂,整洁的衣服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黑不溜秋的手印。
“………”
看起来回去得洗衣服了。
………
又在阴暗的地牢里面前进了一段时间,两名宪兵终于把喵路带到了地方——一间审讯室。
把喵路按在座位上,解开麻绳,又把喵路的双手用皮带固定在椅子两旁的扶手上,这两名宪兵这才坐到了对面的桌子后面。
“咳咳,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们就开始喽?”
“这皮带能不能松一些?勒得我手腕疼。”
“不能。”
“……那我没问题了。”
有问题你又不解决,那你这话问不问有什么区别?
年轻的宪兵把桌子上的台灯打开,然后把灯头一转,刺眼的灯光直射喵路的眼睛。
喵路被白光刺的压根睁不开眼睛,只能把头侧到一边避免眼睛被灯光直射。
“能不能……”
“不能。”
“………”
“咳咳”
年轻的宪兵咳嗽了一声,拿起了桌子上早就摆好了的一张表格。
“姓名?”
“喵路。”
“年龄?”
“16”
“性别?”
“男。”
“嗯?”
年轻宪兵抬起头来看着喵路。
“你当我是瞎子?”
“你不是瞎子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来的?我又不是克苏鲁,性别很难确定吗?”
喵路硬气的怼了回去,她现在很难受,这椅子坐着磕屁股,她没心情玩这种明知故问的游戏。
直入主题不好吗?哪里需要这么多前戏?
“你……”
“好了好了。”
坐在一旁的和善宪兵伸出手按住了想要发作的年轻宪兵。
“早点干完活也好,我们也能早点下班。”
年轻宪兵看了看自己旁边的上司,也不好再发火。只能跳过了表格上的几个问题,从下面的问题开始问。
“猫历一百零六年五月三号,你是不是带着你的部队进驻了夏尔镇?”
原来是为了夏尔镇的事情吗?
喵路没多想,点了点头。
“你事后有与没有亲身经历过本次事件的无关人员提起过当天发生的事情吗?”
喵路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就跟那个给自己送过钱的记者提了一嘴。
就一嘴。
而且那个记者也去过夏尔镇拍照了,当地的情况她肯定是见识过的,应该不算无关人员。
想到这里,喵路摇了摇头。
“没有。”
两名宪兵对视了一眼,和善宪兵起身走过来给喵路解开了皮带。
这就完了?这么快?用得着把我带到这种阴暗角落里面来吗?
“喵路尉官,这里是一份保密协议,你得把这东西签了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年轻宪兵从一旁搬来了一张小桌子,摆到喵路的面前,另一个宪兵则拿出来一张纸摆在喵路面前的桌子上。
“保密协议?”
喵路好奇的拿出保密协议看了起来。
“巴拉巴拉巴拉……”
这份协议的大概意思是,喵路在至少一年的时间里不能以任何方式向其他人透露五月三号发生的事情,一年之后视具体情况再说。
如有违反,就可以领取到大公国精心准备的原地升天大礼包一份。
喵路看了看保密协议,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宪兵?
年轻的宪兵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快签啊,怎么,你不愿意签?”
说着,年轻宪兵的手就伸向了自己腰间别着的棍子。
“签不了。”
喵路摇了摇头,把保密协议又放在了桌子上。
“给脸不要脸——”
“你都没给我笔,我要怎么签字?把手指头咬破用血来签吗?”
喵路一脸悲愤的发出了抗议。
哪怕你们是宪兵,也不能玩的这么花啊?!
年轻宪兵刚把棍子抽出来一半就僵住了。
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年轻宪兵从别的地方取来一支笔放到了喵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