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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夏英骤然起身朝相反的方向去了,柳禾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她本想抱着长胥寒尽快溜之大吉,奈何暖阁里的人已经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现在再跑,好像有些欲盖弥彰。

怀里的小团子眼泪汪汪,两只小拳头紧抓着她的衣襟不撒开。

先前他摔断了腿的事跟这个二哥脱不了干系,想来自然是畏惧长胥砚的。

柳禾只好轻轻拍抚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

自柳禾出现之后,长胥砚一门心思便都在她身上。

直到走近些他才注意到——

小太监怀里竟抱了个孩子。

“……”

英挺的墨眉紧紧拧起,满脸都透着不悦。

“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他说的话可不少,也不知是又想起哪一句来了。

见小太监愣怔着没有半点要松开长胥寒的打算,男人压低的声音里怫然更甚。

“你的手不许抱旁人,狗不行,孩子更不行。”

意识到长胥砚相当认真的瞬间,怀里的小团子却被他给一把夺了过去。

动作之迅速,跟上次抢蝶妃的狗如出一辙。

将弟弟抢过来之后,长胥砚并未让他在自己手间停留太久,毫无耐心地拎起来放在了地上。

“自己待着。”

面色不善的警告,顿时吓得小团子瑟瑟发抖。

这态度……

还不如先前对待蝶妃的狗呢。

扔开这块小狗皮膏药后,长胥砚伸手拉住了她的腕。

“此处风大,随我去暖阁里避风。”

自从将小柳从宫外带回来已有半月,他发疯一样地想念他温软的腰肢,想念他赧红的面颊和诱人的唇。

每每想念极致时,他总会记起自己对他的承诺。

小柳,我会做给你看。

……

见长胥砚拖着自己往暖阁去,却没有半点带上身后小团子的架势,柳禾拖拖拉拉拽停了他。

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此吹冷风哪能受得了。

“二殿下若有事要与奴才说,不如……”她仰起脸,带了点乞求,“不如等奴才先把六殿下送回去,万一冻坏了……”

“不许。”

男人固执地打断了他。

“送他回去之后你还肯来见我?”

柳禾一哽。

她确实打算借着这个由头开溜来着。

下一刻,却见男人相当嫌弃地拧眉转过身,将杵在地上不敢动的小人儿提起来就走。

整个过程,他始终没有放开她的腕。

“麻烦东西……”

将长胥寒往暖阁地上一放,长胥砚还不忘冷冷瞥了他一眼,满脸警告。

“不许哭。”

可怜的小团子显然是相当畏惧这个哥哥,扁扁嘴看向柳禾。

虽然能理解长胥砚对栾贵妃的孩子为何态度如此恶劣,可看着长胥寒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样,她的心还是不自觉地软了软。

轻轻拂开男人的手,柳禾蹲下身将小团子搂进怀里。

“二殿下好凶。”

男人一哽。

“我凶……”

他……凶吗?

毫不夸张地讲,他已经把毕生最好的脾气和耐性都给了这个小太监。

虽然……

一开始确是他不懂珍惜,才将小柳一再推远。

思及此处,长胥砚略显失意地垂下眼帘,却恰好见柳禾轻柔又耐心地给小人儿擦着眼泪。

那一刻,内心的空洞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你……”长胥砚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很喜欢孩子?”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柳禾一愣。

实话讲,她从前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的。

小孩子嘛,闹腾又费人。

奈何自己笔下的长胥寒难得乖巧,又讨人喜欢,半点都没被栾贵妃教坏。

还没等柳禾回话,却见男人早已自顾自说了下去。

“哄他作甚,到时与我生一个不好吗?”

此话一出。

柳禾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在耍流氓。

什么叫跟他生一个……

等等——

生一个。

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柳禾浑身汗毛倒竖。

她一个太监,怎么生孩子?

难不成……

她是个女扮男装假太监的事,长胥砚也知道了?

“听闻当年南瑶国境内有秘术,可令男子十月怀胎,我已派人去打听了。”

长胥砚自顾自说着,并没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柳禾瞠目结舌,对这番话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让他知晓她是女人。

什么男子十月怀胎……

他还派人去打听?

将小太监难以置信的惊恐状尽收眼底,男人拧了拧眉。

“你……不肯吗?”

柳禾欲哭无泪。

觉得她是个太监都在打算怎么让她生孩子了,真要是知道她是女人……

柳禾不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长胥砚眼底闪过了无数种情绪。

挣扎,犹豫。

最终妥协。

“若你不肯……”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我来也未尝不可,只是到时还需你替我隐瞒……”

柳禾惊得干瞪眼,忙忙地起身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殿下别说了!”

这这这……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自从上次醉酒后说什么把后面给她之后,长胥砚这小子越来越语出惊人了。

“好,我不说了,到时……”

男人话音一僵,眼神中冰冷的杀意骤然射向某个方向。

……又怎么了?

顺着他近乎要吃人的视线看了过来,原来是无助又惊慌的小团子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腿。

柳禾万般无奈,轻声叹了口气。

先前吃太子的醋还有情可原,可他也不能什么乱七八糟的飞醋都吃吧。

也不怕把自己酸死。

“小小年纪就一副色鬼模样,怎么,栾芳菲那个贱人就是这样教你的?”

不忍听他在孩子面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柳禾小声打断了他。

“殿下……”

顾忌着她的情绪,长胥砚难得听话地收了声,却还不忘冷眼瞥了弟弟一眼。

“松手。”

长胥寒不知自己何处做错了,却也不敢违抗哥哥的意思,无措地松开了抱着柳禾的手。

“捂住眼睛,不许偷看,”长胥砚继续威胁,声音凛厉骇人,“若敢睁眼看,我便挖了你的眼睛。”

可怜的小娃娃惊恐又不敢哭,听话地抬手捂住了眼。

直到将小太监强制性箍进怀里,男人的硬冷的面色才稍稍舒缓了几分。

冰冷的体温有如黑暗中爬行的蝮蛇,柳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殿下不可!”见推搡不动,她只好竭力寻找着借口,“万一有人来此被撞见了……”

长胥砚置若罔闻,沉浸至极地亲吻着她额角的碎发,似是要以此汲取片刻的温存。

“好累……”

他轻声呢喃,弯腰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让我抱一会。”

男人冰冷的唇印在侧颈处。

柳禾身子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