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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颈喘息间。

男人双眼紧闭,夜行衣下半遮半掩的身体犹如莹润的璞玉,脆弱又美丽。

平日里的淡然全无踪影,每一个毛孔似乎都透着性感。

不知他此时是否还清醒,柳禾一边轻声询问,一边上前去试探额角的温度。

谁料肌肤相触的瞬间,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柳禾心下一惊。

“你……”

正在慌乱之间,掌心里却忽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冰冷坚硬的触感传来。

她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去。

竟然是……

一把匕首?

见小太监满脸意外,男人握紧了她的手,喘息着开了口。

“拿好……”他似乎已隐忍到极致,却还是强行保持镇定,“若我伤你,记得自保……”

那一刻。

柳禾只觉得掌心间的匕首烫得厉害。

他知她不愿委身做那种事,又怕自己失了神志铸成恶果,情急之下才会如此选择……

“小柳,你……先出去……”

男人嗓音低哑,气息急促。

看见小柳的模样,闻见小柳身上的体香。

一切的一切——

都会激起他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让本就难以抑制的情绪越发溃不成军。

见这人分明已有些神志不清,却还在一个劲儿推搡着催她快些出去。

柳禾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长胥祈……

可真是个傻子。

但凡换成三皇子长胥疑那样的人,这会儿怕是都要将她拆吃入腹了。

垂下眼帘默默看了他片刻。

柳禾心下打定了主意。

……

半梦半醒间。

长胥祈只觉得脑海中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古怪,却又让人沉迷其中。

就像是克制之后疯狂的放纵,一发不可收拾。

身体传来的本能反应格外强烈,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更用力地绷紧了脖颈。

“小柳……”

意识昏沉之际,他仍发自本能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柳禾垂眸观察着他的脸色,仍不敢大意,动作一停不停。

既是这种毒,只要把体内的毒素发泄出来就好了,无关乎跟何人、用什么方式。

“小柳……”

男人喉结轻动,一声一声唤着她。

饶是柳禾此时整条小臂酸涩难耐,却也不得不轻声应着。

“我在,小柳在这里……”

每一次轻唤她都耐心回应,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汹涌的情绪终于全然释放。

柳禾不由地长舒了口气。

察觉到男人的身体还残余了些轻颤,她略略犹豫,终究还是顺势将他搂进了怀里。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

又是半晌。

怀里的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匀称,就连不久前炽如火炭的肌肤也不再滚烫。

柳禾这才彻底放了心。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见门外已经没了动静,猜测来人应是被暗卫引走了。

起身走到门口,她试探着探出头去。

“……阿青?”

不知何故,惯来一唤就到的阿青这次却隔了半天才出现。

“主子……有何吩咐。”

生怕打扰到主子的好事,他方才特意躲远了些。

见他眼神闪烁,柳禾微微愣怔。

方才房间内男人的声音虽轻,可像阿青这般听力超常的习武之人,肯定听得格外清楚。

柳禾面上发烫,却还是故作淡定。

“去帮我弄点水来。”

听见吩咐,阿青迅速转身去了,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已端了盆水回来。

连盆带水放在门口,阿青瞬间躲远。

“……”

窜的比兔子还快。

无暇跟他计较,柳禾迅速洗净了手,认认真真给床上熟睡的男人擦拭着。

做完一切,她忍不住轻声叹息。

面前是男人安静清俊的睡颜,枕边还有他亲手塞给她自保的那把匕首。

如此清风朗月般的人,她实在不是有意冒犯。

事急从权,清白跟性命自然是后者重要。

等长胥祈待会儿醒来,不记得这些事自是最好,若是不幸都记得了……

她头疼地扶了扶额。

……

次日清晨。

长胥祈睁开眼时,正上方是熟悉的东宫帘帐,暗纹浮动,隐香阵阵。

他稍稍松了口气,却瞬间僵住了身子。

昨夜……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你醒了?”

柳禾正端着铜盆打算来给他擦汗,推门见他已眼神清明,不禁惊喜万分。

小太监边说边凑了过来,伸手要给他净面。

谁料帕子尚未触及男人的额角,手腕却已被他给一把攥住了。

柳禾一愣怔。

长胥祈钳制住的这只手,正是昨夜她给他……

强烈心虚之下,柳禾的视线不自觉地闪烁起来,压根不敢正眼看他。

只可惜这般反应落在长胥祈眼里,却全然换了意味。

“我……”

男人喉结滑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我当真……不是有意的……”

柳禾闻言又是一愣。

什么不是有意的?

“我那时神志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分明已经有意控制却还是……”

他哽了哽,语气中满是懊恼自责。

“你若气恼,捅我几刀解气也好,我绝不会多言半个字……”

眼前这位惯来温和淡雅的太子殿下,倒是难得慌乱无措成这副模样。

柳禾这才反应过来。

他对昨夜之事虽并不是全无印象,能记得的却也不多。

估计是以为她真的跟他……

见小太监面带尴尬,不明所以的男人还在自顾自说着。

“可疼的厉害?需不需要传太医?我……”

他垂眸欲看向某处,终究还是强忍住了冲动,不敢再进一步冒犯她。

“我定叫人请嘴最严的大夫,不会让任何人……”

越说越离谱。

柳禾忙哭笑不得地打断了他。

“……不需要。”

听她拒绝,长胥祈一怔。

怎么会不需要?

他从前做过功课,知晓做那些定会疼痛难忍,所以才一直不敢对小柳动这种心思。

难不成……

是他从长曦那里没收来的龙阳书籍里写错了?

看来下次还是得多没收那丫头几本,自己回来相互比较一番,搞清楚再下结论为好。

百般疑惑之下。

男人忍不住微微抬眼,试探着看向了小太监的屁股蛋。

顺着长胥祈的视线看了过来——

柳禾嘴角一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