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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苓!你看清楚我是谁!”

熟悉的嗓音响起,伴着惊慌。

符苓动作生生顿住。

失神的目光清明了几分,却依旧被裹挟在欲海中难以自拔。

是她,他不能……

她说过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

奈何压制多年的东西彻底冲破束缚,令他无法控制。

符苓能感受到,自己此时已变成了被原始欲望操纵的巨兽,无法正退,无力回天。

他憎恨这种欲望,也唾弃厌恶着失控的自己。

若她能将他一刀捅死就好了。

可他知道,她不会的。

少女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懵懂又小心地安抚着他,试图将他唤醒。

她根本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

唯有占有她,他才能活。

这是那个女人给予他最恶毒的诅咒,她知他恨从前的一切,却仍在他体内埋下一颗随时会萌生的种子。

横亘的根系扎进他的骨血,丑陋又痛苦。

这种无法控制身体的滋味令他愤恨,情急之下,竟抓过她跌落枕边的发簪猛地刺进了肩头。

血珠滴落,打湿了她的脸。

疼痛换取了片刻清醒。

“走……”

男人痛苦地抓紧床褥。

柳禾下意识从他撑起的空隙里钻了出来,想帮他却无能为力,一时有些无措。

“快走……”

男人颈间横亘着妖娆的青筋,即将到达隐忍崩溃的边缘。

忽地——

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符苓!”

竟是南宫佞来了。

赶在符苓即将痛苦跌落下床的前一刻,戴着面具的男人将他一把扶住。

注意到被深深刺入肩头的银簪,南宫佞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苛责,唯有无奈。

他知道不是她做的。

是符苓自己。

血封喉的骄傲和自尊,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在欲望面前低下高昂的头颅。

不速之客引来了人群,瞬间将此处团团围住。

生怕她有危险,正在商议战术的长胥川顾不得太多,即刻赶了过来。

人群涌入的前一刻。

柳禾似乎听见了南宫佞略显慌色的安抚。

“发泄出来就没事了,没事的……”

符苓双目猩红,拼命摇着头抗拒。

“我不要……我不要……”

尚未等她听清符苓在说什么,已被长胥川护到了身后。

长胥川剑眉紧锁,死死盯着不远处戴面具的男人。

他能感受到此人很强,是与寻常将士不在同一层级的强悍,甚至相差甚大。

手掌缓缓握剑,蓄势待发。

并未将周围将士的严防死守放在眼里,南宫佞略略抬眸,隔着长胥川看了她一眼。

他似有顾虑,欲言又止。

“你能不能……”

话音未落,却被符苓急促打断。

“不要!”他双目赤红,呼吸一时间难以平复,“都出去……都出去……”

面具遮掩下的黑眸闪过一丝隐忍,南宫佞到底没有违了他的愿。

“……都出去。”

血封喉——

自小生得好看,他惯是那样骄傲的人,怎能容许如此狼狈的模样被这么多人看见。

似乎看穿了男人无助的乞求,柳禾拉了拉长胥川的衣角。

“让人都散了吧。”

符苓……

应是不想被这么多人看见这副模样。

见她发话,长胥川回身将众人遣散,特意吩咐了暂时不要靠近此处。

柳禾放心不下,守在帐外观察情况。

长胥川亦守在她身畔。

只听帐内传来低沉却耐心的安慰。

“自己来,很快就没事了。”

“我不要……不要……”

哪能不知他们说的是何事,长胥川缓缓拧眉,忽觉耳根处有些发烫。

“那我帮你……”

“不要!不要!滚出去……滚出去!”

符苓声嘶力竭,拼了命地抗拒着。

紧接着传来摔砸东西的声响。

不消片刻,南宫佞掀帘退了出来,似是有些无奈。

停在原地略略迟疑,他到底还是朝她走来。

无视了长胥川敌视的目光,南宫佞自顾自盯着她看,深沉如夜的黑瞳里满是审视。

“你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是吗?”

已猜到这香气与符苓此时的状态有关,柳禾没隐瞒。

“……是。”

南宫佞缓缓叹息。

怪不得……

“帮他一次,”他顿了顿,惯来强势的语气弱了几分,“……什么方式都行。”

便是在当初的女帝面前,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亦从未如此卑微请求。

他只知道如果不这般做,符苓就会死。

看着他的模样,柳禾也有些意外。

记忆中的南宫佞时时刻刻都如一头慵懒强悍的雄狮,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恳切求人。

看来……

符苓的状况的确不容乐观。

见她沉默,南宫佞袖下双拳紧握。

“一个条件,换你救他,”他顿了顿,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任何要求都可以。”

柳禾静静看着他。

曾几何时,她巴不得不夜堂的人快点消失,省得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这种念头是何时起改变的呢。

是知晓南宫佞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拯救自己族人的那一刻,是看到符苓不顾生死帮她下水引毒的那一刻……

又或者,是在这一刻。

南瑶亡国时他们不过是少年,相互扶持着走到今日,一定经历了数不尽的坎坷。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忍看符苓死的。

“说话算话?”

见她动摇,南宫佞不带半点迟疑,似是生怕她忽然反悔。

“算,只要你肯帮他。”

倒是重情义。

柳禾不发一言,回头欲朝帐内走去。

身前却忽然多了把横亘的刀,虽并未出鞘,却能让人清楚地感受到刀身的血腥味。

“你……知不知道怎样帮?”

南宫佞低声询问。

他恐她未经人事,不懂该如何做。

可看样子符苓唯独不抗拒她的靠近,他便是跟进去也无济于事,甚至适得其反。

柳禾不免有些困窘。

应下这个忙已经很炸裂了,他居然还在问。

若她说声不会,难不成他还要教她?

少女径自进了帐。

眼瞧着有碍事之人不放心要追去,长刀方向一转,直直拦在了长胥川身前。

“功夫不错,切磋一下。”

长胥川这会儿哪有心思同他切磋,扬手挡开刀身。

长刀瞬间出鞘,径直朝他袭来。

不为拼杀,只为相缠。

如此才可为符苓求来一线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