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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春娘走前递到南宫佞手中的如意套,柳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得,人家才是一伙的。
男人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之物,似笑非笑间让那眼尾印花都显得更加鲜艳。
“方才在外头说我属什么的话,要不要再说一遍?”
手里的如意套宛如无声威胁,在封闭空间内给人的压迫感瞬间拉满。
不能硬刚。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柳禾振振有词,面不改色瞎扯道,“我记着你从前说的辈分,如今说性子随你又有什么不对?”
她可还没忘了南宫佞从前说过的话,因为原主娘和他兄长的缘故,险些同她攀了亲戚。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良久,似是无动于衷。
正当柳禾思索着是否要继续说些瞎话来哄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一点。
南宫佞,一点都不想听她的解释。
他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
能动手,绝不动嘴。
当然了。
可以是另一种动法。
未出口的言语被男人强势堵了回去,柳禾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竟被他逼到了床角。
后背抵住坚硬的床杆,她仍格外不解。
南宫佞惯来是个内敛沉稳之人,便是想同她做些什么也只会有意利诱劝导,不知这次为何忽然主动出击。
那番将他暗指成狗的话……
当真如此有威力?
眼下大抵只有南宫佞自己知道,他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大。
方才小姑娘口中的称呼二字一出,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心口涌上一阵说不清的刺激感。
他喜欢听她这样叫。
好似那道隔阂深深的防线瞬间被撕破,过往种种坦然呈现在面前,却又显得不值一提。
他忽然很想跟她试试,就在这一刻。
“方才叫我什么?”男人松开她的唇,垂首看着她的眼低声蛊惑,“再叫一声……”
哄劝时,南宫佞指间新打的扳指划过她的唇瓣。
冰凉,转瞬便是火烈的炽热。
像极了他的体温。
柳禾哪肯如他的意,绞尽脑汁思索着怎样从他手底下脱身,并未理睬。
“乖……叫一声。”
男人不依不饶,大掌顺势侧移,指腹轻轻把玩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揉搓轻点,分外亲昵。
柳禾疑惑皱眉。
这家伙方才不是还因被她暗戳戳骂狗不悦吗,怎么转眼的功夫又要她再叫一声。
奇怪的男人,癖好可真独特。
被缠得没法子,柳禾只好顺势开口。
“好吧,我叫。”
这可是他让骂的,断不能恼人。
不曾想她会这般配合,男人略略扬眉,饶有兴致地等她张口唤出那个称呼。
“……狗?”
话一出口,柳禾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
南宫佞先是一愣,继而迅速黑脸。
他觉得她还是不长记性。
眼瞧着男人又一次俯身袭来,柳禾连连偏头躲闪,炽热的吻落上了锁骨。
辗转,吮吸,再到啃咬。
锁骨间多出斑斑点点的红痕,无不昭示着他的不悦。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趁着男人钳制力道稍松时迅速抬手,一把推开他的脸。
“你让我叫我便叫了……怎么恼了?”
一阵推搡拉扯,场面格外混乱。
南宫佞眸光深深地盯着她。
“我让你叫什么?”
他满心期待要她那般唤,这丫头嘴里却蹦出来一句狗。
二者反差甚大,要他如何不着恼。
柳禾一愣,猛地反应过来。
原来他想让她叫的是……
回过神来的瞬间,心下顿时好一阵无语。
这群男人的喜好还真是各有特色,有喜欢挨揍的,还有南宫佞这样恶趣味的。
见她目光闪烁显然是明白了什么,南宫佞不再计较,顺势继续哄劝。
“想明白了?”男人似笑非笑,贴近了她的耳廓,“叫一声,叫了就放你走。”
确是种有力的诱惑。
“真的?”
南宫佞淡淡颔首。
叫就叫,嘴上吃亏终归算不得什么大事,哪有护住身子不被人占便宜要紧。
这样想着,她低声轻唤。
嗓音温软,宛如娇俏的猫在挠人心窝。
南宫佞只觉下腹骤紧,再也忍不得汹涌的欲望,不顾与她的约定强势侵袭而下。
唇舌缠绕,宛如浪花翻卷。
没想到这人竟如此言而无信,柳禾不甘落了下风,伺机张口咬了下去。
结结实实咬了个正着,甚至比在外面时还重。
男人强势索取的动作缩了缩。
粗壮有力的手臂在腰际赫然收紧,竟在一瞬间将人从床上轻松托了起来。
没想到他会忽然起身,柳禾被这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脖颈挂在他身上。
男人墨眉紧皱,只觉舌尖刺痛阵阵。
“……胆子真的很大。”
片刻功夫,咬他第二回了。
他可不是从前的姜扶舟,脾气好得过分,什么事都依着她,做错事也不同她计较。
在南宫家,犯了错须得家法伺候。
男人单手将人箍在怀里,绝对强悍的力道让人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他伸手取过什么东西。
柳禾定睛细看,竟是条极细的软***。
她心下顿时警铃大作。
南宫佞该不会是想……
“送我的?”她故意装傻,抬手将男人连手带物抱住,“摄政王出手阔绰,多谢……”
男人目光如炬,意味深长。
“客气了。”
边说着,边将怀中人儿稳稳放下。
双脚沾地又没了束缚,傻愣在原地是傻子。
柳禾转身欲去,饶是动作已迅捷快速,身前却还是骤然横亘了条壮硕有力的手臂。
拦住她去路的一瞬,男人猛然挥手。
身后的檀木柜门轻颤,扬尘细微,惊扰了鬓发。
柳禾愣了愣。
她知道,南宫佞是在有意吓唬人。
看似声势不小,却并未真的用力,便是打在身上也不会如何。
男人沉默不语,自内而外散发的威慑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忽听他低笑一声。
“小姑娘,好玩吗?”
柳禾抬眸回看他,淡淡接话。
“还好。”
南宫佞略一挑眉,似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会吓坏她。
“不过……”柳禾话锋一转,唇角牵起讥讽的弧,“我更想做持物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