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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禾一觉醒来,只觉睡得格外舒适。

她睁眼愣了半晌才回神。

昨夜居然……

梦见姜扶舟了。

周围尽是缥缈的虚白,男人的身影似远若近,语气清浅又令人心安。

“小柳,生辰快乐。”

……

柳禾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行将脑海中的人影驱散。

方才那一瞬,她虽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却想永远停留在一场虚幻的绮丽中。

被人丢弃,却还在回想。

真是没出息……

抬手抚了抚自己有些空落的心口,柳禾穿衣起身,着手准备回宫事宜。

此次出宫一切目的皆已达到,返程亦格外顺利。

当夜。

柳禾于封住传声阵效法的偏殿安歇,正准备上榻时却听闻门外传来异动。

似乎是七南拦住了什么人。

此时,门外。

被七南接连挡了两次的男人眉心紧锁,语气低沉,依稀可辨不悦之色。

“你是不认得我了?”

当初他将七南带入摄政王府,亲手将她交给她的主子。

便是如今已认了主不肯再听他的吩咐,又岂能不知他与她家主子是何关系。

夫妻之间的事,岂能容得外人干涉。

太没眼力见。

“摄政王恕罪,”七南面无表情,握紧匕首,“属下只认殿下一个主子。”

南宫佞抿唇不语,显然已没了耐性。

“……闪开。”

似乎察觉到男人袖下聚起的掌风,七南不动声色,慢悠悠开口提醒他。

“摄政王若出手伤了属下,殿下会恼,更不许摄政王进门。”

下一刻,掌风骤散。

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通。

南宫佞无奈坏了。

只听一声轻笑,竟是小姑娘不知何时已出了门,正倚着门框歪头打量他们。

“东西找到了?”

有意无视了她的问询,男人意味深长回看着她。

“你家死士不许我进门,倘若延误了正事,你这个做主子的替她来担?”

至于如何替她担,自然是要看他心情的。

柳禾亦未接他的话,只伸出了雪白的小手,一声不吭地等他将东西交过来。

对峙仅持续了片刻,终究还是南宫佞妥协。

他自怀中取出一物,上前交到她手中。

“如你所料,确在婴王姬逃窜之路寻得此物,如今欲寻也为时已晚,不夜堂已将沿途封锁,任何人不得接近。”

柳禾两指轻捻起那物。

七南随意一瞥,忽地怔住了。

下一刻——

只见七南骤然跪地,恭敬至极。

“七世死士,往生莫邪,天主永昌!”

这一次,柳禾并未将她扶起。

此物乃莫邪令。

调令南瑶皇室死士的令牌。

南瑶祖上曾建机关塔选拔死士,名莫邪塔,塔身共七层,难度层层递加。

十年一选,一选十年。

如此一来,便是每二十年才能栽培出一批新的死士军团,还是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之下。

最顶层之人,为护卫皇室的贴身死士。

譬如眼前的七南。

其余者,五层之上可成墨兰卫兵团,供莫邪令主人驱使,死生为其效命。

南瑶亡国不足二十年,时间正巧卡在选拔死士的阶段。

二十年来,莫邪塔内的厮杀选拔与外界全然隔绝。

如今国虽已亡,皇女却还在。

墨兰卫,依旧有主。

用正事打发走了南宫佞,柳禾捏紧莫邪令回身进屋。

见她换了件深色外衣,七南眨了眨眼,对她要去何处多少有了猜测。

“殿下可是要去见符侍郎?”

柳禾动作顿了顿。

符侍郎……

倒是会提前认人。

若七南当着符苓的面这样唤上一声,符苓只怕砸锅卖铁都要给她奖赏。

“是要去他那处,”柳禾边穿衣边解释,“你也知莫邪塔入口在密阁地下,我得尽快过去一趟……”

谁料七南却欲言又止。

“殿下……”

知她有话要说,柳禾不甚在意摆摆手,示意她有什么只管大胆说出来。

七南沉吟片刻,正色开口。

“后宫之序乃大事,属下虽不知殿下如今最属意哪位,却也该尽贴身死士之责,尽快助殿下定了正夫人选才行。”

见柳禾愣怔,七南继续道。

“殿下既将符侍郎安置进密阁相护,想来定是极看重他的,这正夫之位……”

眼瞧着七南话匣子打开,甚至一一对比起了几位人选的性格,柳禾忙抬手打断了她。

“……等等。”

她讪笑两声,试图岔开话题。

“眼下说这些还为时尚早,我还没那么多心思……”

更何况……

同她纠葛不清之人可远不止这三个。

若远处几人听闻她这般立了什么正夫侍郎,只怕明日就得一齐杀过来问罪。

可七南却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

“殿下……”短暂迟疑,七南皱巴着脸规劝,“听属下母亲说,先皇对男人可都是极负责的,便是不留神睡过了也会赏个封号赐些银钱,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太……”

话至此处便哽住了。

实在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柳禾忍不住勾问。

“太什么?”

“殿下这样就像……”七南实现闪烁,声音越说越小,“穿上裙子不认人的负心妇……”

……负心妇?

柳禾险些被自己一口口水呛住。

“还有一事,殿下务必谨慎而为……”

这次显得分外正经,不似玩笑。

“子嗣之事关乎南瑶大计,在根基未稳之前殿下切莫大意,不然若被有心人拿捏了去可就麻烦了……”

七南谆谆而谈,生怕她年纪尚轻不懂这些。

“这样啊……”柳禾忽然起了兴致,忍不住打趣她,“那七南可要好生教教我,如何才能孕有子嗣?”

“孕……”

七南瞬间哽住。

不好,是知识盲区。

自己虽年长殿下几岁,自小却不通情事,只怕懂的还不如自家殿下多。

不愿心虚被看穿,七南闭眼咬死了那句话。

“反正……现在还不能生。”

如今皇权根基未稳,皇家子嗣就是弱点。

见她这样子有些可爱,柳禾也不忍为难,笑着吩咐了两句便悄无声息出了门。

七南在屋内若有所思。

皇夫……

谁来当更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