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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有些人倒是比我会唱。”

手掌探出,又一次朝着她的小脸而去。

就在即将触及那两瓣温软香唇时,近在咫尺的人儿却忽然后撤,同他拉远了距离。

南宫佞眉头拧起,已有不悦。

正要询问她因何躲闪,转念便留意到了问题的根源。

静妃已去,此处只余他们三人。

而她身后之人也不再遮掩对自己的敌意,此时正将人拉到怀里紧紧相贴。

似乎这样防备的姿势,就能阻挡他向她靠近。

南宫佞眯了眯眼。

下一刻。

虞沉眼睁睁看着男人径自去了外衣,露出壮硕有力的身躯,继而长腿迈开入了水。

“你做什么?”

柳禾被他警觉挡在身后,好似一只护食的狼犬。

南宫佞懒懒抬眼,眸光自虞沉面上扫过。

倒是难得的好模样。

“一个侍卫,也敢质问本王?”话语微顿,意味深长,“还是这身份另有玄机,故而无所顾忌?”

转念回想起什么,南宫佞略略思索。

“你是……那个叫七嚣的?”

当夜他在她榻上缠闹,正是被一个叫七嚣的侍卫打断,那侍卫也生了一对极漂亮的眼眸。

就像眼前这小子一样。

“是,”虞沉不甘示弱,轻勾唇角挑衅,“还是嚣张的嚣。”

敢在他面前放肆,确有些嚣张。

南宫佞眯着眼细细打量他,黑眸里带了些惺惺相惜的欣赏。

功夫不错,人也不错。

就是脾气差了些,还爱吃独食。

趁着二人对峙的空档,柳禾一点点缓步后撤,伸了手要去够距离最近的浴袍。

自南宫佞下水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不对了。

这群男人惯来爱凑在一起挑事,她又不傻,哪能嗅不到周围的危险气息。

还是尽快脱身为妙。

二个男人相互打量着像是在摸底,显得格外专注,一时未能留意到她的动作。

谨慎接近,顺利触到了衣角。

柳禾心下暗喜,指尖继续一点点挪动,试图将衣裳神不知鬼不觉勾过来。

忽地。

手腕一沉。

竟是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掌不轻不重按住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浴袍,柳禾颇为遗憾地皱起眉,抬头用力瞪了他一眼。

男人眼睫微垂,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略带散漫地看着她。

“跑什么?”

身子向后一撤,又一次被虞沉拉进怀里。

南宫佞倒是显得不甚在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反应甚大的某人,像是在看胡闹的小孩子。

话锋一转,视线落回到了她身上。

“方才帮你堵那静妃的嘴,不小心将帕子弄脏了,是不是该再绣一条送我?”

语气格外自然。

经此提醒,柳禾后知后觉想起方才他的确在掐了静妃的脖子之后拿了帕子擦手。

她一打眼便觉得眼熟,觉得像极了自己丢在外头的那条。

想不到还真是。

他什么时候……

秀眉拧起,像是在诘问他的自作主张。

“……偷帕子的贼。”

“那怎么算偷?”

南宫佞漫不经心抬手,无视了虞沉警告的目光,指腹轻抚着她的唇。

“分明是芙蓉帐暖一夜春,有人送我的回礼啊……”

话虽是在对她说,眸光却直勾勾注视着她身侧的男人,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

果不其然,虞沉被他一句话气得胸口发闷。

察觉到面前清晰流窜的杀气,南宫佞眯了眯眼,已做好了动起手的准备。

谁料下一刻。

一捧水花飞溅而来。

南宫佞闪身躲过,唇角牵起一道讥讽的弧。

赌气拿水泼人?

果然是小孩子才会有的举动,幼稚至极。

“年轻人,气性大了不好,若是真有这些蛮力……”

南宫佞漫不经心瞥了虞沉一眼,又看了看她,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

“不若攒着用到该用的地方。”

柳禾一怔,瞬间反应过来。

……

静妃跌撞回宫。

看着自家主子发丝凌乱的狼狈模样,满宫上下皆屏气凝神,不敢有半点马虎。

可事实是——

静妃此时根本无心理睬任何人。

直到两个侍女壮着胆子上前来梳头,静妃依旧对着面前的铜镜出神。

今夜之景乃她亲眼所见,却仍有些不敢相信。

柳氏凭借姿色让主上着迷便罢了,可她从未想过,连摄政王竟也与那女人有染。

若有摄政王势力帮扶,自己绝不会有扳倒柳氏的机会。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柳氏徒有一副皮囊,私下行事如此不知检点,奢靡淫乱与如此多人相交。

主上为何还要专宠于她?

莫非是房中术……

“来人,”静妃咬牙深吸了口气,“备纸笔来,即刻传信去长侯府。”

……

温泉内。

虞沉依旧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男人,不愿将她同此人分享片刻,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南宫佞似笑非笑,像是在看未经驯化的小兽。

“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敌视于我?”

一家人……

虞沉紧绷的肌肉松了几分,却依旧满是提防。

南宫佞嗤笑一声,向后靠在边缘。

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挡在她面前像狗护食一样,他才懒得同他这般幼稚争抢。

粗壮的手臂搭住浴池边缘,显得散漫慵懒。

“……虞家子?”

听他语气淡淡地点明了虞沉的身份,柳禾先是有些意外,转念便了然。

长胥疑已知晓,南宫佞也不会不知。

虞沉却显得越发警觉起来。

原因无他,左不过还是上代人那点恩怨纠葛。

当年上胥虞袁将军带兵剿灭南瑶,最后一战时遇南宫氏族拼死相抵,只为护送女帝出城。

那一战,南宫家主葬身火海。

南宫家主——

南宫瓷。

正是南宫佞的亲兄长。

见虞沉此刻脸色明明灭灭,南宫佞自然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

“南宫氏与虞氏有仇怨,你可知道?”

柳禾愣了愣。

这一刻她恍然意识到,原来后院起火的方式不止争风吃醋,还可以有很多种。

“你说……”

男人视线一转,看向虞沉时带了几分犀利。

“我若一不小心杀了你这俊俏面首为兄长报仇,你会不会心疼?”

后半句没说完。

若是小姑娘心疼掉眼泪——

他就不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