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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眼时。

柳禾见自己正安稳躺在床上。

窗外,天色已亮。

“阿禾,醒了?”

听见被子微弱的窸窣响动,坐在不远处的虞沉笑着抬头,手里拿了件衣裳。

没留意他在做什么,柳禾揉着腰翻了个身。

有些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贪心起来不知餍足,在榻上委实吓人得紧。

见她已醒,虞沉也不闲着,将早早准备好的洗漱温水送过来,主动帮她净面。

收拾好后,他又取了连夜手工赶制的小桌板,将温度正好的早饭摆在她面前。

“吃吧,吃完再睡。”

面前摆放齐整的饭食冒着热气,香味直直往鼻腔里钻。

柳禾端起粥碗喝了一口,舒畅地闭上了眼。

若一直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被他养成个废人。

看着少女面上满足的神情,虞沉笑得纵容,回身坐在矮凳上继续方才未做完的活。

软糯的粥米入口,触感温和暖融。

吃了半晌,见他默不作声专注着手中之物,柳禾忍不住好奇侧目看去。

虞沉手中的东西……

方才一打眼瞧着这颜色有些眼熟,像是她在宫里时穿过的衣裳,细看还真是。

男人拿着针线,正专心致志缝补着。

“这是做什么?”

“哦,缝衣服,”虞沉随口解释,格外自然,“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昨日那支箭射破了你几件裙子,七南说你最喜欢这几件,顺手补一补。”

似是怕她不信任自己的技术,他又补充。

“行军途中都是男人,衣裳破了都得自己缝,我的针脚又细又密,不会毁了阿禾的裙子……”

说话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男人手掌宽大,手指上覆着常年作战的茧,捏着小巧的绣花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柳禾有些想笑,伸手抓过一件已经缝补好的衣裙。

随意一瞥,不由让她愣怔了一瞬。

虞沉手下的针脚细密至极,倒是出人意料的好,若不说只怕根本看不出缝补痕迹。

惊讶地盯着裙子看了半晌,柳禾忍不住抬头。

“虞沉,你教我吧。”

来到这里之后学的东西虽不少,可针线依旧是门外汉,绣品早不知被多少人笑话过了。

谁料对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教。”

这么干脆?

尚未等她询问缘由,虞沉接下来的话瞬间让她没了脾气。

“这都该是我做的,哪能让你动手,”他小声嘟囔道,“我娘若是知道我让媳妇干活,怕是要抄鸡毛掸子了……”

柳禾一愣。

旁人养儿为防老,淑仪长公主养儿却是为了尽早将他嫁出去。

缝补过的衣裙看不出半点痕迹,柳禾正要将衣裳叠好收起,却早已有人做了。

欲回身将桌板上的碗筷收拾清洗,又被抢先一步。

做这些的时候,虞沉确是打心底里欢喜。

这样的日子真好,像在幻境中一样,好似天地之间只有阿禾与他两个人。

便是短暂,更让人珍惜。

柳禾趴在窗边向外看风景,云卷云舒,山花烂漫,倒是个归隐的好地方。

腰肢忽然被人自身后圈住,男人轻轻贴近。

微微粗粝的掌心下移,覆上了她的小腹。

“两次了,”他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当了两次假孩子的爹,是不是要有奖励?”

柳禾微怔,将他有些扎人的发尾向外拨了拨。

有些话,该尽快同他说明白。

“虞沉,我不会有孩子。”

原以为他会失落,或者缠着她追问缘由。

谁料他却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嗯,没有就没有。”

他的心上人是她,又不是孩子。

“……”柳禾有些意外,眨了眨眼,“你……都不打算问我为什么吗?”

虞沉这般反应,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男人这才歪过头盯着她,相当配合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很显然,并不在意。

确认他不是做做样子而已,柳禾便也不打算将真相告知。

早些时候为了压制精力应对厉鬼,她在夜里偷偷服用了些特制的药物,此事南宫佞也知晓。

可还有一事,唯她自己知。

那药物的副作用除了致人嗜睡之外,确也对身体有损,譬如避子之效。

是以不管后来如何纵情,她也并不担心会有身孕。

事实如此,倒并非怕他知晓。

左不过是虞沉紧张她紧张得厉害,闻言会更加记挂她的身体,平添忧虑而已。

柳禾思索片刻,随口回了个理由。

“怕疼。”

虞沉闻言一怔,忍不住笑了。

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缘故,原来是这个。

方才还有些悬着的心稍稍松了几分,拥着她的手臂力道却依旧不减。

忽然想到什么,虞沉出门去寻元宵。

听闻那小子带了人去巡山,他便索性将事情交给了一个叫梅严的副卫。

交代了大半天,虞沉才进门。

以为他方才是在安排驻守轮防之事,柳禾提醒着。

“山中位置不错,外围还有墨兰卫在盯着,巡防之事不必太过紧张。”

虞沉应了,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他方才可不是安排巡防之事。

当天晚些时候,那个叫梅严的副卫才急匆匆回来,怀里似乎揣了什么东西。

“将,将军……”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柳禾一眼,轻声唤道,“东,东西……”

似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柳禾有些纳闷,却见虞沉冲他打了个手势,两人一齐向外走去,神秘兮兮似在遮掩什么。

她越发疑惑。

虞沉并非遮遮掩掩之人,有什么惯来都会直说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虞沉已进来了。

见他手中拎了个小匣子,柳禾忍不住凑过去指着。

“这是什么?”

男人眉峰一挑,隐有戏谑。

“保密。”

越是遮掩,对方便越是好奇。

试探了好一阵依旧没能猜出那是何物,柳禾索性方向一转,直直伸了手去夺。

虞沉也不抢,任由她将东西夺走。

打开的一瞬间——

柳禾瞳孔微锁,双眼不自觉睁大了些。

这是……

男人的双臂适时自身后圈来,毫不避讳地随手捏起一只,语气格外认真。

“阿禾不想要孩子,我注意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