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了杜叔之后,周义又是一脸凝重的对杜叔说道:“杜叔,最近的巡夜之中,要是感觉到了声音的流逝,一定要立马发信号符,我会尽快赶到你身边的!”
“声音的流逝!”听到周义的话语之后,杜叔的脸上有些懵。
“没错,黑衣人的每次出手都会布置结界,而结界最显着的就是四周声音的消失,只要在四周的声音完全消失前,你就有着机会逃生,所以一定要发信号符,而等四周的声音完全消失,信号符也就发不出去了!”
周义说完,似乎是又怕杜叔想着跟黑衣人直接交手,于是连忙补充道:“杜叔,从最近频繁发现的残月印记,说明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情,黑衣人的身后绝对是有着组织的。”
“而且,他们的实力你也知道了,我碰见的哪一个,都是有着抱丹境实力的武者,更别说还能变成那样恐怖的怪物,所以你千万别想着和他们交手!”
听到周义的形容,杜叔这才郑重的对着周义点了点头,他刚刚在心里确实是还想着跟黑衣人直接交手,不过在听周义形容了黑衣人的实力之后,杜叔很从心的将这一方案给划去。
得到杜叔的保证之后,周义才稍稍放下心,如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落石城高层的抱丹境武者要比生气境武者所知道的东西完全都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等自己将齐老身上的触手来源问题解决之后,或者可以试一试去问一下宁家主,不过周义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如今的自己虽然已经是迈入了抱丹境武者的行列,但是这个消息落石城中知道得不过两三个人,自己并没有站在明面下来。
虽然说这样的好处是可以迷惑敌人,比如说昨晚的黑衣人,但是也让自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信息来源,可谓是有好有坏。
“所以你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就是你昨晚救回来的那个?”杜叔出声询问着周义。
周义听到杜叔的询问之后,也是停止了思考,对着杜叔回道:“对!”
“那她知道那黑衣人为什么绑她么?”杜叔皱着眉头询问道。
周义听完杜叔的问题后,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从竹君给出的信息当中并没有多少有用的部分,或者说是完全没有。
“她自己也不知道。”周义只能无奈的回答道。
“这样么,那你打算将她怎么办?”杜叔接着询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将周义问道了,从黑衣人直接出手来绑架竹君来看,说明竹君的身上一定有着黑衣人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自己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自己倒不是很担心,有着对付过黑衣人的知道,自己打不过至少现在是能跑得掉了。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黑衣人还会不会接着对竹君直接出手,周义不敢保证这一点,但是心里还是倾向于黑衣人会接着出手。
如此一来,自己就有点头疼了,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时还好,但是自己不可能一直将她守着啊,晚上自己还需要巡夜,也是不可能让她跟着,那样的危险系数要更大。
思来想去,周义都想不出一个好办法,饶是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看着周义苦恼的脸庞,杜叔直接出声对着周义说道:“这样吧,我们巡夜的时候,可以让她去我的上书房待着,我总不信那些黑衣人敢直接闯入巡抚司截人,那样的话,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打巡抚司的脸啊,几位院主不会同意的!”
周义思索了一下杜叔的办法后,发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虽然有着被院主发现的风险,但是总比被黑衣人劫去好,最后院主要是问责,最多也就罚一下月俸。
对着杜叔点了点头后,周义又将待在房间之中的齐老叫了出来。
三人围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对着周义将自己叫出来,齐老的脸上满是疑惑。
周义看着齐老脸上疑惑的面容,也是直接开口对着齐老说道:“齐老,麻烦将你是怎么被这触手诡异缠上的事情跟我们说一下。”
齐老听后,脸上的疑惑散去,被一丝恐惧所替代,缓缓对着周义与杜叔开口说道:“这件事其实就是发生在三天前,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古生堂的内厅接待着一些我弟子看不了的病人。”
“我记得当时,一个衣衫有点褴褛的人走了进来,当时看他的眼睛就有点不对劲,双眼充满了血丝,像是几天没有睡觉一般。”
说到这里,齐老看了一眼周义与杜叔,然后才接着说下去:“你们都知道医术上有着望闻问切这四诊,所以每一位进来还未坐下的客人我通过望便知道大体的症状,若是通过望没有明白的,也还有后面的闻问切。”
“我记得,当时那位病人,双眼全是血丝,瞳孔长大,脚步虚浮,双唇发白,头发枯燥散乱,我当时便在心里暗暗下了定论,应该只是普通的虚火病症。与此同时,也有点疑惑,虚火病症自己的弟子应该是能治的,开点药吃就没事了,自己的弟子怎么会将他放进来呢?”
“难道是还有其他的病症,看来还需要接下来的闻问切!”
“于是我等待着那位病人坐在我的身前,想着先给他把把脉再看!”